养虎为患第一季

进入流媒体时代后，纪录类美剧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纽约灾星》《制造杀人犯》《辛普森：美国制造》这三部纪录剧集更是直接被剧迷们捧上神坛。这些作品颠覆了观众对纪录片以往的印象，让人不由地发出感叹：原来纪录片还可以这样！

2015《纽约灾星》

2016《辛普森：美国制造》

而近期，又一部纪录类剧集在互联网上引起了热议，一跃成为今年迄今为止全球讨论度最高的现象级电视剧集。它便是由Netflix出品、以“驯养老虎”为话题展开的《养虎为患》。

2020《养虎为患》

开播至今，《养虎为患》已经在烂番茄上获得累积79家媒体给出的高达89%的新鲜度，和87%的观众好评率；豆瓣则稳定在8.6的高分，口碑表现非常抢眼，甚至得到了卡戴珊、Cardi B等等一众名流们的力荐。

这部纪录剧集到底有多火呢？美国权威收视统计公司尼尔森公布的数据显示，该剧开播的第十天，北美观看人次已经超过Netflix台柱剧《怪奇物语》第二季，推特热度更高居不下。

由于该剧反响实在太大，成为新冠疫情蔓延北美期间宅在家的网友们最热聊的节目，Netflix临时决定，要在原有的七集基础上再追加一集。

剧集《养虎为患》以一段关于驯养和解救野生动物的斗争作为展开。这场争斗中的两位主人公，分别是G.W.动物园的园长乔·野生，和倡议保护野生动物的卡罗。

乔·野生原名Maldonado-Passage，“乔·野生”是他自己取的艺名。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个典型的傲慢自大的红脖子白人。

1963年出生在堪萨斯州的他，有着令人唏嘘的成长经历。五岁时曾被比他大的男孩强奸，成年后加入警局，却被自己同性恋的身份困扰而企图自杀……

乔·野生拥有着很多身份，他是一名录过歌、出过MV的乡村歌手（但事后被爆出，那是请人录音、自己对嘴型的假唱）。

他也是一名玩票“政客”，曾以无党派人士身份竞选过一次美国总统、以自由党人身份竞选过一次俄克拉马荷州州长；同时他还是一家网红老虎动物园的园长。

乔的动物园里驯养着数百只大型野生动物，其中老虎是动物园最大的卖点。每天，成群结队的游客以高价门票到这里来体验与大猫们的近距离接触。而一张与大猫的亲密合影，将会成为游客在其社交平台上自我炫耀的资本。

驯养和非法贩卖大猫是乔最为重要的生意，即便在美国境内野生动物交易地禁令下，他也总是能够非常顺利地向各大动物园和个人买家输出大猫。

然而，财源滚滚的乔·野生并不慷慨，他招纳的员工通常是无家可归的人。这些员工拿着极少的雇佣金干着最累的活，伙食和住宿条件极差，却忠心耿耿地为他干活，仿佛被洗脑一般。

在动物园的契机下，乔·野生结识了自己的丈夫。准确来说，那是两个比他小很多的直男丈夫；但这种建立在金钱之上的伴侣关系，注定不会长久。

而与此同时，乔·野生的大猫生意也在不断遭受着劲敌卡罗隔三差五的花式打击。卡罗向外界坚称，乔在虐待着这些动物。

倡议并组织援救那些被驯养和交易的野生动物的卡罗，毫无疑问是乔最讨厌的人。互联网上的造势使得卡罗成为小有名气的网红，许多支持者慕名来到她的动物保护所参观。

但其实卡罗也是人精一个，她同样向前来参观的人们收取高昂进场费，利用志愿者为她提供免费的苦力劳动。

关于卡罗本人的最大争议是她的第二段婚姻。卡罗在非常年轻的时候便嫁为人妇，在第一段失败的婚姻中，她时常遭到丈夫的暴力对待。直到与第二任丈夫唐（Don Lewis）在路边的邂逅，身无分文的她才从水深火热中被解救出来。

唐是个小心眼的百万富翁，他对卡罗一见钟情，陷入了疯狂的恋爱中。回到家的唐直截了当向自己的原配提出离婚，随后如愿与卡罗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唐本人痴迷于大型猫科动物，为此曾买过很多大猫进行驯养。

唐虽富有，却不愿把钱留给卡罗挥霍，甚至试图以金钱控操控卡罗。久而久之他们的矛盾越来越多，唐背着卡罗搞外遇，却又害怕持有枪械的卡罗会暗自杀害自己。

但在唐与卡罗的婚姻彻底决裂之前，他彻底消失不见了，再也没有人知道唐身在何处。

由于此前婚姻已经到了决裂的地步，卡罗自然成为这宗悬案的最大嫌疑人，周遭人大多怀疑是她将唐杀害，乔更是以此作为对卡罗公众形象的打击。

而卡罗的自我辩解则是唐健忘症严重，可能是走丢了。但此番说辞，遭到了熟悉唐的亲友们的直接驳斥。

和乔·野生一样，安特尔博士（Doc Antle）也经营着一家以老虎为卖点的野生动物基地。

但相较于乔·野生在运行动物园和非法贩卖两种单调的生意途径，安特尔的商业头脑灵光，赚钱地渠道更多。他的大猫们由于受过长期训练，经常会作为电影、电视节目里演出的常客。

如果说乔·野生同时有两个年轻直男老公的事实已让人哑然，那么安特尔有一个后宫的情况足以震碎当代观众的三观。

这些女性年纪轻轻还是处女时，便已经和安特尔一起生活，她们亲自替安特尔驯养大猫，甘愿成为安特尔剥削的奴隶。

卡罗的打击使得乔地动物园陷入了经济困局，在动物园即将崩溃之际，他遇到了“救星”杰夫（Jeff Lowe）。这位开着法拉利豪车的陌生人张口闭口都是钱，社交账号上全是他带着虎崽参加派对、约炮和晒豪宅的日常纪录。

乔被这些假象蒙蔽了双眼，而殊不知杰夫其实就是一个职业的骗子，眼前的一切奢华都是他包装出来用以蛊惑乔的……

在《养虎为患》长达几年的拍摄过程中，乔·野生因为企图买凶杀人、虐待动物等多项指控而被送上了法庭。

由于大多数指控的证据确凿，这位早已远近闻名的Tiger King便在一夕之间成为了阶下囚，最后更被直接判以22年的监狱刑期，令人唏嘘不已。

金钱、性、暴力、毒品、黑帮、诈骗、谋杀、FBI卧底和权益组织黑幕……《养虎为患》将各类问题一网打尽，同时像悬疑片那样处理，让观众对每一集都充满了期待。

它虽然是一部纪录片性质的作品，但可看性已然高于很多故事剧集。如此戏剧性的现实人物和事件，显然比虚构的电视剧更令人难以置信。

而由于《养虎为患》在互联网上的轰动效应，网友们对乔和卡罗的印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有不在少数的观众坚持认为乔是受到诬陷的无辜者，甚至情愿释放乔；而卡罗则被视为城府极深的美国恶人。但我们都清楚，这场野生动物利益游戏里，真相早已无从谈起。

剧集《养虎为患》也直接揭示了美国野生动物不法生意存在的根本社会原因：大型野生动物的食量惊人，需要大量的金钱才能驯养，开办野生动物园并非易事。

乔和安特尔的动物园之所以能开办，是因为有源源不断的游客愿意花大价钱来这里猎奇或者购买大猫。正是这些游客和买家促进了这种恶性的交易，需求决定着市场。

乔·野生的动物园里，曾经发生过员工被大猫咬断手臂的突发伤害事件。而为了息事宁人，该名员工住院数日后便主动回到动物园里继续上班。

显然，受剥削的不仅仅是老虎和其他野生动物，还有一个个的人类个体。那些在动物园里以低廉劳动力维持生计的员工、被安特尔洗脑的女性们同样都是受害者。

似乎只有在美国这片允许枪械自由交易的土地上，《养虎为患》的故事才能成立。

这是一个关于野生动物经济利益链的故事，但它根本上讲的也是金钱和权力腐蚀下，那些迅速生长又迅速枯萎的美国梦。

乔·野生固然不是美国第一个做野生动物买卖的人，但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作者| 卡洛斯的三棵树；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这部剧的火热也正说明美国人都很喜欢美剧式的纪录片，到处都是自由主义的狂热幻象，但其实可以更深沉一点……

01 Joe不是普通人

内容：不同的饲养大型猫科动物的人joe、carole（被作为靶子的圣母形象）、博伽梵，声称自己的正义与社会价值（人与野生动物的和谐亲密关系、不能用笼子圈养的保护关系、猫作为好伙伴）

——批判性的镜头，把相似的行为剪辑在一起，以及一些关键信息的镜头推拉运动

02 个人崇拜（个人邪教）

内容：三个人突破社会常规的一面，利用大猫建立的权力关系：博士作为“神”的多妻关系（服从、改名字、隆胸、搭配衣服），joe的开放式关系（不是为了养虎的目的）以及对生活无望员工的“施与”（在生活足够绝望时，加入joe成为他们更好的选择），卡罗尔大猫救助的志愿者等级制——薪水很低或者没有报酬，将养老虎作为生活（对劳动的反思，心甘情愿的被规训）

——在片尾暗示卡罗尔杀害了他的丈夫 a trigger for the next episode

03 秘密

内容：围绕卡罗尔丈夫失踪案件的叙述

——提供了一些线索和动向；人们对于案件真相的猜测，篇幅多偏重卡罗尔，前面比较susceptive，后表现出了一点对卡罗尔的同理心；joe对卡罗尔的敌视

——叙事节奏：正反方陈词时批判性的信息密集输出，让观众在双方阵营中来回摇摆、被拉锯；而最后落在了no evidence之上，以carole的升格镜头来表达一种后真相的叹息和无力感，同时也有对carole的共情（我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好说的）

——系列片主线？从养虎的行为扩大到一些私人关系和人物性格、道德的关注，挖掘人的道德多面性

04 玩火自焚

内容：joe经历的fight——Joe和Carole的媒体舆论战争、版权诉讼案；joe工作室纵火案，节目组暗示这是joe的作秀（标题也在暗示）；joe陷入财务危机后，jeff将动物园归入名下

——记忆点：开头Joe在监狱里的口信，让观众的注意力再次回到how the story went on

——叙事上，这集信息比较政治性、时间线长，多重转折让人有点接受疲劳，在整个系列里属于过渡集

05 让美国再次变得奇幻

内容：Joe参加政治竞选；Jon的离开，Travis的去世（葬礼上的表演、travis的墓碑）；joe逐渐不对劲

——戏剧叙事和消解，当观众沉溺于一些充满戏剧的感性情节时，用一些严肃的政治性话语对其进行消解。

1）一个能带来感动的万能句式：“当他的xxx走后，他彻底变了”，对死性难改的深信，提供了对生活断裂的悲痛的共情基础；

2） 当人们认为joe的“本质”是疯狂后，一些证明的人性之善的痕迹就会作为“缺失”而更具有矛盾冲击，而joe用在伴侣travis的葬礼上用amusing的表演来表达怀念，恰恰却是人们寻找的痕迹。 在一贯的疯狂中，观众察觉到了被极力掩盖的真实，从而沉溺于掩盖的行为本身（表演）的强烈美学意义，用伪装式的表演来掩盖一些东西的时候，人们就会对被掩盖之物（伤痛情绪——人性）的真实和表象（欢乐）的虚假确信无疑，完成了理解认知结构的嵌套，换句话说，相比于人物标签和同一性，人们的认知结构满足于表象和易于寻得的缺失，人们不会沉迷入缺失中，而是更享受这样的层次感。“今已亭亭如盖矣”这句在读者了解到妻子去世的前提之下，会比直接表达的思念更富感染力，而当“我在他的葬礼上表演”是在悲切悼念的前提下做出的，会比直接道出悼念词更加具有感染力与戏剧性。

3）而影片之后用一种严肃的讨论来质疑、揣测、消解感性的延续，指出这是单纯的作秀、没有什么永恒的情感，观众于是产生了一种逆反心理，暴躁地认为一切都是谎言，影片的离间效果也就达到了：对人的暂时深信以及彻底怀疑。

（个人会认为这样对观众富有操控性的影片，达成了效果，但似乎有些不太人文，从隐形的批判性上帝视角对待每一个被拍摄对象，用戏剧结构渲染事实，对镜头权力有点滥用了）

06 高尚行为

内容：jeff掌控动物园；Joe的逃跑和买凶杀人事件，联邦介入，与joe狼狈为奸的人都投向联邦政府寻求无罪庇护

—— 批判的视角来看待一切被拍摄对象，看到每个人为自己的利益而言说（但他们又确实参与了这场闹剧，“醒悟”的举动让整个场面更加可悲了一点）

07 倒台

内容：Joe被指控犯下包括买凶杀人、枪杀大猫等19项罪名，没有一人为其辩护，joe对野生动物贩卖的行内人反咬一口，最后joe被判22年监禁；

——最后一集前半段是悲凉的闹剧，后半段有点莫名其妙，叙事内核从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个赢家突然转向了法律至上的象征秩序、野生动物保护的倡议，很突然地收束住了观者的思考空间，转折太生硬，观者并没有从不信任的批判视角里出来，而看整个系列这似乎就是自相矛盾的处理，前6集都抛弃了法律伦理的大他者，而是营造了非常自洽的实然世界，虽然批判一切，但混沌也能够成为一个intriguing的内核。

08 虎王和我

上映后人物采访，延续个人立场，比如那个被咬掉胳膊的人其实更偏向joe

取决于你在看哪一集。

第一集觉得大猫太可爱了。这些misfit也还挺让人感动的。我在后半段还睡着了。

第二到第四集就是一直wth did I just watch? 这些都是什么珍稀人类？正直美国新冠时期，每个人都自个儿呆在家里。所以新闻标题是

福布斯：A Nation is Watching Tiger King Alone, Together.

纽约客：I Clicked and Seven Hours Passed: Netflix’s Tiger King

Slate: Netflix’s Tiger King is the Only Show Crazier Than The World Outside Right Now

最后两集有点看得累。就是那种drama看太久的疲累感。第六集又睡着了。

看完后搜一下有没有podcast讲Tiger King的。这个标题完美总结：Tiger King is White Trash Game of Thrones. 我觉得就是jersy shore+game of thrones+kanyetaylor。

看到朋友发了一个在看tiger king的视频状态。我问她，你在看哪一集？她说，第二集。她再说，animal person看真的很动人。

我喷了一口水。Girl, you have no fucking clue what you are gonna watch.

想了想，说了一句 yea, it’s all about love and friendship.

Tiger King is Overrated-双语剧评

Popular Culture Happy Hour这个播客节目的三位主持人对Tiger King发表了相当有意思的评论，在这里给大家分享，并附上我自己（翻得很随意）的译文。此播客没有文本，英文部分是我用耳朵听+手打的，省去了少量信息。节目地址：Tiger King And What's Making Us Happy

前文说了一下Tiger King最近有多火，然后三位主持人：Glen, Steven, Linda，开始了各抒己见。

Glen: 你们尽管嘲笑我是个一本正经的老古董好了，但是！我完全不理解Tiger King里这些人，他们反复强调：“每个人都想撸小老虎...”，这根本是空穴来风，谁想撸小老虎啊？不存在的好吗。我也没觉得Joe Exotic有意思。闭嘴之前我最后说一句：这片子很用力在污名化Carole Baskin，待会儿咱们可以谈谈这个。

Steven: 我和Glen有相同的疑虑。这片子当作娱乐消遣的话，的确是引人入胜。但一般来说，我喜欢在影视作品中找到一个角色，去理解、支持、感受ta，然而这部片子里除了Saff，我找不到任何一个值得我支持的人，这是观影过程中我很失望的一点。我觉得最大的毛病应该是：剧中那些分明是惹人憎恶的行为，却以猎奇的方式呈现，简直越看越失望。但我也能理解这片子的叙事为啥会有点儿跑偏：因为剧中充满了怪人，所以非常容易就去聚焦这些人的离奇故事，而错过了更重要的议题，如虐待动物、动物园里的邪教氛围。

Linda：我觉得制作不好，结构也不行。这样的故事需要一个连贯一致的整体方向，与此同时，每一集也需要有自己的内部结构，这个层面上看，这片子说不上成功。在性别层面上，也有让人不舒服的地方，因为片中女性所呈现的形象是让人扫兴的、心肠歹毒的“黑寡妇”。很扯的是，片中断定Carole和她第一任丈夫的失踪有关系，这是完全没有丝毫证据支撑的，但还专门搞了出一集讲这个，此举给人感觉是想重新平衡整个故事。对很多人来说，Joe Exotic是一个相当怪异，但却魅力十足的角色，但我却丝毫不认同。我觉得这是Joe有意识想向我们呈现的形象。我还认为他很可憎，因为他虐待老虎，这一点他自己也承认了的，并且还有人指控他虐待G.W.动物园的员工。他被描绘成一个有趣的怪人，但我是不吃这套的。

Glen: Joe对Carole的憎恶缘由是没有证据支撑的，他一遍又一遍地说Carole的种种坏话，然而这些控诉却并不能让人信服。所以，我们就花很多时间看他火力全开地控诉Carole。他的那套理论有点儿误导观众的意思，这是不对的，我很失望。

Steven: 另外让人郁闷的一点是，这部纪录片搞了一点小手脚，想要影响人们的判断。受访者说完以后，摄像头总会停留一小会儿，来捕捉他们眼睛一眨不眨的那几秒钟。每次他们搞这出，都弄得好像这个受访者刚才说的东西很诡异，不对劲，不诚实一样...这是个小细节，但剧组这样的行为，给人的感觉就很不真诚。比如在采访Carole时，她说了点啥，镜头就定在那，捕捉她眨眼的表情，搞得好像她是为了制片者才故意这样做的。每次在Carole身上施展这一招，都像是在故意让观众觉得她是个怪胎。这种小动作让我非常失望。

Linda: 从影视制作的角度来说，这故事非常需要一个靠谱的叙事者。该剧很显然把Carole，Joe和其他角色都呈现为不靠谱的叙述者。通常在这样的故事当中，会有一个类似记者，调查员，律师的角色，来带领观众走进真相，这样的一条主线也能把故事碎片组装起来，不至于让观众仅仅在众多事件之间无目的地徘徊。该片还带有明显阶级指向性。对于Joe的嘲笑和指点，就有明显的阶级指向性，因为根据Joe的自述，他是个可怜人。然而剧组也有意把Carole呈现为一个类似“文化精英”，“势利眼”的形象。可是，如果你真的有去关注她的生平故事，你会发现其实和剧中所呈现的不一样。我觉得该片在努力制造两名主角间的阶级矛盾，这给人感觉就很不真诚。

Glen: 该剧很“享受地“在讲述Joe的酷儿身份，这是很诡异的。我感觉，该剧自以为发现了Joe的丈夫们所做的“交易”，也就是直男为了利益，故意装成同性恋。但该剧没资格沾沾自喜，因为很多酷儿概念该剧都没搞清楚，比如压根儿没提到Saff的性别误认，甚至连“性别流动”这个概念都没涉及。

Steven: 这片子有一种魔性的好看。我5小时就看完了。内容很好消化，但是结构上挺乱的，制片者的重心飘忽不定，导致观众也很晕乎。举个例，当看到Carole的故事，你可能就惊了：“啥？她丈夫失踪了？咋回事？”，然后该剧紧接着就说：“好的，我们下一集就来讲讲她丈夫的失踪。”就这样牵着观众鼻子走，而并非带着他们去探索，不知道我说清楚没。

原文：

Glen: I’m gonna be a stick-in-the-mudhere. I’m gonna bea humorless prig.Not for nothing, I don’t understand these people. Everybody on the show keeps making the same assertion over and over again, which is “everybody wants to pet a baby tiger” What? No! that’s not a thing! I never found Joe Exoticinteresting or compelling, and I will shut up now ,but I’ll just close by saying just for Carole Baskin, the show does her so dirty!Let’s talk about that.

Steven: I shared some of Glen’s misgivings. As a piece of entertainment, I found it engrossing. Where the showfalls down for me as a viewing experience is I tend to like to find somebodyto latch on, to somebodyto root for,somebodyto feel for. And other than Saff, I didn’t really find anybody particularly rootable as a human being. The biggest issue for me probably is in presenting repellent behavior as quirk.I found that very frustrating over time. But I also understand how this show slid off the rails a little bit as a piece of story telling. These people are weirdos. It’s very easy for a show like this to follow these wackadoodle storylines that keep popping up, and then you loose sight of this larger story about animal cruelty and cult-like atmosphere at these zoos.

Linda: I didn’t think it was made very well. I didn’t think it was structured very well. For stories like this you have to have a kind of coherent direction but then each episode also has to have an internal structure to it. I don’t think it succeeds at that level.It has a real genderedickinessto it in terms of like woman as buzzkilland woman as black widow. There is a weird kind of completely evidence-free assertion made that she had some involvement in the disappearance of her first husband. I don’t think there’s a shred of evidence that’s presented to support that, but they spend a whole episode on it and it feels like an effort to rebalance the story.For a lot of people, Joe Exotichas emerged as some kind of appealingly quirky character. I don’t find him that way at all. I think that’s how he wants to be perceived. I find him to be rather loathsome because of the animal cruelty things that he essentially admits to in terms of how he handled the tigers that he had. There are a lot of allegations that he was abusive to the staff that worked at thisG.W. Zoo. I just didn’t buy into this kind of image of him as a wackyentertaining figure.

Glen: His loathing of Carole is not built, it’s not shaped; it’s just asserted over and over again. It dosen’t go anywhere. So what we end up doing is watching him fire off theory after theory and he eats up all that airtime, so that his theories get added of this kind of emotional weight that they probably shouln't have. It’s frustrating.

Steven:The show does put its thumb on the scalein some really frustrating ways. The tendency to having interview where the person says what they’re there to say, and then the camera holds on there kind of unblinking face for like an extra bit or two. When they do that, it tends to be presented as like there’s somethingweird or off or stagedabout or dishonest about what this person has just said…this is a very subtle thing but it felt very dishonest everytime they did it. You're interviewing Carole, she says somethingand then you're almost frozen on her blink expression and it's like she’s doing that for the benefit ofthe filmmakers. It’s been turned on her to make her look like more of a werido. That kind of thing, I found really really frustrating.

Linda: One thing just from a filmmaking perspective that I think this desperately needed was someone who seemed like a realibale narrator. They certainly treat Carole as an unreliable narrator. Joe is presented very much as an unreliable narrator, just about everyone is. Very often in a story like this you’ll get a journalist, an investigator, an attorney, somebodywho gives you a sense of what’s the center of like this, what is the truthful center of this story.And that character can help keep you crowned within the story and it’s one of the things that helps assemble things with some kind of through linesso that you don’t feel like that you’re just wandering from incident to incident.It’s heavily classed in a way that I think is..you know..some of the pointing and giggling at Joefeels classed because he is somebodywho according to his own telling of his story, was very poor. But there’s also somethingvery classed in the way that they try to present Caroleas a culturally elite,like maybe she is more snobby. And if you read about her story, her story is not that, really. But I think they’re trying to set up a class conflict between these two people that dosen't feel like it’s genuine.

Glen：There’s also a weird delight that this show takes in his queerness that I don’t think it’s earned. It seems to me as if the show feels likeit’s discovered the concept of trade-straight guys doing gay stuff for goods and/or services. It gets a lot of the queer stuff wrong. Misgenders, Saff and it dosen't even raise the issue of gender fluidity at all.

Steven: There’s something compulsively watchable about this show. I blazedthrough 5 hours really quickly. It’s a digestableshow but I think that formlessness is part of the issue like I think that the attention of the filmmakers seemed to wander in the way that the attention of the audience member might wander-like, where you’re kind of just seeing this weirdo, and it’s like “what, her husband disappeared? What’s that?”, and then the story’s kind of like “OK, well, there’s an episode where her husband disappears.” It’s sort of following instead of leading if that makes sense.

记得去年刚刚lockdown的时候收到当时全球老大的邮件疯狂推荐，我还觉得“看着这么狂野风的海报，拍的能是个什么鬼电视剧”。复盘一下：

1）之前误解了，本片其实是有史以来最火的纪录片，不是电视剧。所有footage是怎么得到的、背后制作的团队我还没太了解过，但实在觉得这个选材太妙了，能拿到这些素材太了不起了。纪录片中露过脸的Tiger King Joe Exotic本人雇的reality show producer Rick虽然自己的项目难产，但还是独具慧眼的，因为发掘了这个题材和Joe这个人物。

2）私有动物园和动物救助者的sanctuary两者没有区别，两方的激烈斗争只是基于各自的ego，就像Saff说的那样，“这场斗争的结局是到头来一只动物都没有帮助到。”

3）Joe Exotic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喜欢"young and dumb"的年轻男孩，是一个在保守红州的红脖农民基佬。他对老虎无比钟爱，可这种钟爱在他享受到开私人动物园的巨大利益后变质了。他因为园区面积不够把健康的年轻老虎开枪打死，想要雇凶杀了那个和他对着干的动物保护组织的女人。他无比自恋狂妄，竞选总统、州长，把自己的大头照印在安全套上派发作为造势手段，最大的心愿是要红遍全世界，在镜头前充满表现欲。又无比单纯愚蠢，被商业伙伴背后捅了一刀，被送上联邦法庭判了22年。所有人都说他绝对无法忍受漫长的囚禁生活，会死在监狱里。而当他失去一切的时候，他日夜盼望的红遍全世界，讽刺地通过一部讲述他的纪录片实现了。到最后审判时，法庭上没有一个人站在他那一边，他的前夫、商业伙伴都成为当庭指控他的证人。而这个惊心动魄的故事讲完以后，只有一个小人物还记得，事实上Joe的另一面是他坚持了近10年给150多个无家可归或揭不开锅的人做感恩节大餐。

4）最后番外里Joel McHale常问的问题：你觉得动物园里的动物更可怕还是人更可怕？所有人，哪怕被老虎咬断手的Saff和咬断腿的Reinke都说：人更可怕。动物不会像人那样尔虞我诈、轻信背叛。

5）这个私人动物园主与动物保护组织之间的博弈，和这个小众巨型猫科动物爱好者的圈子的故事，如此irrelevant, wild, exotic and chaotic，真的和副标题说的一样，是murder, mayhem, and madness，却又如此addictive, fascinating and weirdly relevant，看之前是绝对想不到的，不知道为啥让我想起了绝命毒师。

6）你以为你是老虎之王，可以凌驾于世俗律法之上，吸毒打枪养老虎当乡村歌手娶两个老公，活得逍遥自在。最后你还不是吃了书读太少的亏，被小人陷害，打官司，扯这些曾经最不屑一顾的法律词汇，被社会制定的规则所限制，活成了你豢养的那些在笼子里灵魂死去的动物。Joe Exotic是如此，Don Lewis是如此，Dr. Antle也是如此。反而是那些顺应规则、利用规则、欺骗规则、一心一意为自己牟利的人（aka Carole Baskin，James Garretson，Jeff Lowe），成了这盘棋的赢家。这盘棋里没有好人坏人，因为能影响棋局走向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但确实有赢家输家。人们向往的结局是善恶有报、因果轮回，可惜现实常常无法印证这个信念。

两个星期前，我们在“枪支、性爱、动物，《养虎为患》的导演料到了这部纪录片能成爆款”这篇推送中（点击蓝色标题直达文章）为大家推荐了疫情期间风靡美国的Netflix纪录片系列《养虎为患》，片中神奇怪诞的各色人物和令人瞠目结舌的魔幻剧情在新冠横行之际，给人们提供了一个可逃避的空间。

在文章末尾，译者们也总结了一些针对这部系列较为冷静的分析及批评。其中一条，便是关于动物保护主题的失焦。这篇新的影评，试图向大众解释《养虎为患》做错了些什么。

为什么《养虎为患》不是大猫版的《黑鲸》

作者：Rachel Nuwer

2017年从乔野生的G.W.野生动物园救出的39只老虎中的两只，现在它们在科罗拉多州金斯堡市的野生动物庇护所。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摄影师：Marc Piscotty

美国境内圈养在人们后院、私人动物园和卡车停靠点的老虎，比全世界所有野生老虎数量都要多。这种状况是由约瑟夫·马尔多纳多·帕希奇（Joseph Maldonado-Passage）这样的人造成的，他是Netflix爆款纪录片系列里的明星，被大众熟知的名字是“乔野生”（Joe Exotic）。

在他被逮捕和判刑前，乔野生是繁殖和买卖老虎等大型猫科动物的大户。他快速大量地繁殖虎仔，供游客拍照、玩乐来赚钱。而当虎仔们长大、不再安全时，他通过合法或非法的方式处理掉它们。有些被卖给私人买家，有些被送去其他路边私人动物园用来继续繁殖，而有些则凭空消失了。

“我把这种叫做繁殖丢弃循环，”密西根州立大学法学院的动物保护法律诊所主任卡尼·安妮·纳赛尔（Carney Anne Nasser）说。她表示虎仔繁殖和商业用途“造成了美国的老虎危机”，而广泛存在的动物虐待和联邦政府管控的缺失加深了这一危机。

不少《养虎为患》的采访对象表示，这个项目被介绍给他们时，说是会揭露美国大猫的私人拥有问题，并且和很多动物保护主题的纪录片一脉相承。

《养虎为患》的导演埃里克·古德和蕾贝卡·柴克林，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摄影师：Marc Piscotty

有些人甚至透露说，该系列的联合导演及联合制片人埃里克·古德（Eric Goode）和蕾贝卡·柴克林（Rebecca Chaiklin）宣称他们在做的是大猫版本的《黑鲸》。《黑鲸》是一部2013年获奖纪录片，推动了民间对海洋世界的广泛抵制。

《黑鲸》海报

然而《黑鲸》的制片人曼尼·奥特萨（Manny Oteyza）却说：“《养虎为患》不是大猫版的《黑鲸》。”

纳赛尔博士指出，影响大猫的各种问题反而在《养虎为患》“肥皂剧式的夸张剧情”里不见踪影。

《养虎为患》讲述了乔野生的成功之路，他从路边动物园小人物变成全国最大的老虎繁殖户；也讲述了他之后一落千丈，堕为罪犯。他被卡罗尔·巴斯金（Carole Baskin）起诉后，便沉迷于毁掉她，并谋划将她杀死。巴斯金是大猫保护积极分子和“大猫救援”的主人，“大猫救援”是一家位于佛罗里达州坦帕市的官方认可动物庇护所。

评论家们担心《养虎为患》会加强老虎私有权的吸引力，赋予乔野生民间英雄的人设，而阻碍试图结束大猫虐待及私有化的努力。

“我们会看见更多人和虎仔自拍合影，更多人想要虎宝宝。”俄亥俄州代顿市的一位退休警官兼野生动物专家蒂姆·哈里森（Tim Harrison）说。他拒绝了《养虎为患》的采访，因为那部剧在他“听起来可能会变成一场畸形秀”。

周三，一位记者采访特朗普总统时，问他是否考虑赦免乔野生。特朗普回答他不熟悉这个案件，但会“去看看”。

卡尔·阿曼（Karl Ammann）是一位纪录片电影人，他的作品多聚焦于揭露非法野生动物贸易。古德和柴克林邀请他接受采访时，向他介绍说这部纪录片是展现野生老虎困境的一个机会。但他表示最终的成片没有任何清晰的动物保护要义。阿曼说：“完全无视这些重要的内容真的很可惜。”

古德、柴克林及Netflix的代表都拒绝了我的采访。

关于动物和环境的纪录片能吸引观众注意大自然、推动正面改变，所以大多收到称赞。

纽约野生动物电影节（New York Wild Film Festival）的创始人和执行主席南希·罗森塔尔（Nancy Rosenthal）提道：“《黑鲸》就是最典型的例子。”那部纪录片上映后，海洋世界的股票跌落，随后在2016年，公司宣布终结其虎鲸繁殖项目与鲸鱼表演。

海洋世界曾经的虎鲸表演，来自纪录片《黑鲸》

而另一些纪录片则带来与其目的相反的效果。奥斯卡获奖电影，2009年的《海豚湾》讲述了日本太地村每年捕杀海豚的故事，引起了全球性的愤怒。

但探索《海豚湾》余后风波的纪录片《鲸世寓言》的导演佐佐木芽生则表示，《海豚湾》也引发了日本国内对该片的抵制，反而加强了人们对太地村渔民的辩护与支持。

她说：“当有人跑来告诉你说，‘嘿，吃那些动物是错误的’，这会引起人们的情绪。日本所有民众，就连那些不关心捕鲸的人，也觉得自己受到了攻击。”

《海豚湾》海报

《养虎为患》的批评者们担心这部系列引起的讨论，特别是关于极不寻常的角色们的讨论，也会造成类似的效果。

主人公乔野生，因为17项野生动物罪行（包括贩运濒危物种及非法杀戮5只老虎等）和两项雇人谋杀罪行，正在监狱服22年的狱刑。

在审判他的法庭上，联邦政府提供了大量证据证明其罪行，包括一份45分钟的录音。录音里他与卧底FBI探员讨论了他安排谋杀巴斯金女士的计划。

俄克拉荷马州西区的联邦检察官蒂莫西·唐宁（Timothy Downing）表示：“司法部自始至终坚定，庭审记录、证据和审判证词完全支持陪审团的裁决是正确的。” 但是社交媒体的反应凸显了大部分人看完这部系列后，对乔野生的理解多是同情。

约瑟夫·马尔多纳多·帕希奇（乔野生），图片来自Netflix

在推特和其他社交媒体上，诸如 “释放乔野生”和“正义还给乔”之类的话题一直在流行，这也表明许多观众认为他被诬陷了策划谋杀罪名。导演古德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说，乔野生因为《养虎为患》的反响而欣喜若狂。

曾与联邦调查局合作，收集证据用于起诉乔野生的詹姆斯·加里森（James Garretson）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支持一个将动物关在笼子里，然后再开枪打死它们的人。人们现在就像疯了一样。”

纪录片创作者史蒂文·坎特尔（Steven Cantor）表示，出于娱乐和故事讲述需要，有些纪录片导演能接受稍微偏离现实，或者主动去影响参与者的行为、言语或外在。 他说：“一个作品叫 ‘纪录片’，并不意味着其中所有内容都必须是100％真实的。你可以加强某些故事，这不算欺骗。”

但是《养虎为患》的批评者们坚持认为，导演古德和柴克林做得太过了。有时他们会将人物说的话或者拍摄的镜头断章取义、放在与现实情况不符的语境里，将不准确的信息当作事实呈现，以及故意混淆时间线。

卡罗尔·巴斯金和她的丈夫，图片来自Netflix

这些问题尤其体现在系列是如何刻画另一位主人公巴斯金的。她是乔野生的目标受害人，正在和其他倡议者们努力通过一部两党支持的法案，以禁止大猫幼崽商业用途和逐步淘汰老虎的私人拥有权。这个法案现在处于众议院评估中。

巴斯金说，自纪录片上线以来，她被各种关注包围，其中很多都是辱骂性言论和死亡威胁。乔野生的粉丝们已经创建了12项Facebook活动，威胁要冲入她的动物庇护所。

人们对巴斯金的一些厌恶情绪可能来自创作者在呈现故事时做的选择。例如，她和其他批评者们声称，片子里素材的剪辑方式暗示她照顾的动物们被关在狭小、肮脏的笼子里的。实际上，她的庇护所里最小的围栏面积也有1200平方英尺（译者注：约111平方米）。全球动物保护区联合会（Global Federation of Animal Sanctuaries）认为这个面积对于住在其中的动物来说是人道的。

佛罗里达州坦帕市的大猫救援中心。图片来源：Alamy 摄影师：DebbieJolliff

迈克尔·韦伯（Michael Webber）是《起居室里的大象》的导演，那也是一部关于私人拥有野生动物的纪录片。他表示《养虎为患》里的一些剪辑，使巴斯金和她的动物庇护所看起来和乔野生的动物园“一样糟糕”，这正是乔野生十多年以来一直试图对外灌输的。

韦伯说：“他们呈现了一种假象，仿佛巴斯金这样拥有合法庇护所的人与乔野生没有任何区别，但这完全违背事实。”

法庭证词还显示，古德和柴克林给乔野生和其他参与者支付了费用。《黑鲸》的制片人奥特萨表示，真人秀创作者会定期补偿参与者，但纪录片创作者传统上来说是不会付费给参与者的。

柴克林告诉《洛杉矶时报》，她和古德只支付了人生故事改编费用、档案和个人录像使用费用，以及拍摄地点的许可费用，并没有花钱让人接受采访。

她说：“原则上，我们绝不为了采访付费。”

但是，这部系列中六位接受采访的人物，包括主要人物约翰·芬利（John Finlay）和詹姆斯·加里森（James Garretson），都声称他们被支付了数百至数千美元的现金。

乔野生以前的朋友杰夫·约翰逊运营着一个受欢迎的乔野生看守者群体。他说古德“很直接地告诉我他需要我给他发一些短信，一些照片之类，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付钱给我。”

《养虎为患》是正在快速改变的影视行业的产物，纪录片和虚构片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纪录片、娱乐、真人秀，这一切都混在一起。”纽约大学新闻与纪录片专业的主任，同为纪录片创作者的玛西亚·洛克（Marcia Rock）解释。因为一些网络流媒体提供的财政鼓励，“制片人们被引诱着朝那个方向发展。”

《养虎为患》剧照，来自Netflix

《养虎为患》这类影视节目的成功可能会鼓励更多项目去模糊纪录片和真人秀的边界。有些影视工作者担心这种趋势会造成的社会后果。

纪录片制片人和编剧葛伦·齐珀（GlenZipper）说：“我相信电影和电视是现有的，最具影响力的媒介。如果创作者给观众传递的是虚假的事实，特别是事关重要议题的虚假信息，这种操作最终会导致危险的后果。”

原文链接：//www.nytimes.com/2020/04/09/science/tiger-king-joe-exotic-conservation.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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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王三羊、Sunny

编辑：张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