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YO在和领导的老婆打完炮之后说:“不要跟我说上帝行事神秘,这完全不存在着一点神秘,他根本就没上过班。”
YOYO是唯一一个同时参透了两个真理的人,另一个真理就是:不管战争是输是赢,对于一个死人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会让我死的才是我的敌人。
战争是一部分人类丧失了所有理性和道德的结果。即使一个国家政府里有那么多聪明人,但是当所有的政治手腕都失败时,他们的表现就会回归到天真,就好像一个三岁小孩一样,“我和你说了半天,你还不给我,那我就打你再抢过来。”
战争是一个无理性、无逻辑的行为,这一点在这部荒诞剧中无处不在体现。轰炸任务结束后,军官指着梵蒂冈问它咋好好的呢、名字叫MAJOR·MAJOR·MAJOR就被莫名的提升为少校、还有和德国人一起开公司的司务长……YOYO觉得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疯了,YOYO想要回家,却被无厘头的第二十二条军规限制,他想尽办法来逃离,然而屡屡失败。
英雄当然值得夸耀,他们为了胜利,献出自己了的生命。而一直想要当逃兵的YOYO,他也许是一个懦夫,该受到大家的鄙视。但一个每天看见自己朋友死在身边的人,一个每天生活在死亡恐惧中的人,一个只是想活下去的人,这种人性真的有错吗?
当然,在这部剧中谈道德批判有些无聊,因为战争把人性都消灭了,不,是连人都消灭了,道德批判还有什么意义。整部剧设置各种荒诞幽默的场景和对白,用黑色幽默来刻画战争中的每一个人,就是让受众抛开严肃的审视,就是单纯的来看看,我们的主人公YOYO到底能不能实现他的逃跑计划。
英雄也好,懦夫也好,都只是被时代洪流裹挟着的小人物,被轻易的安排命运,他们都很可怜,战争才是人类应该避免历史上再出现的极端行为。
事实上,我对这部片子有一点失望,它本来可以更好。
首先这部片子让我想起了马丁麦克唐纳较早之前拍过的《杀手没有假期》,有种因果循环的荒诞味道,这部片子可能有所模仿,就是YOYO所有的结果都是他自己作的,每一个战友的死,都是因为他想当逃兵。
可问题就在于这,为何他的战友对他有种唯命是从的感觉?(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剧中就没怎么铺垫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我甚至很难记全他们的名字,给人的感觉就是,YOYO与他们之间时好时坏,并不是特别亲密,那他们的死也就没有那种能打动人的感觉。
唯一一次真正打动我的,就是克莱文杰之死,虽然他看起来一直与YOYO不和,但之前有过他们同甘共苦的铺垫,所以我对他印象比较深刻,所以他的死能打动我。
与之相反的就是那个Milo,我一直不明白他俩为什么这么亲。
而且他们的死理应给YOYO一些思考,一些改变,但YOYO却每次都只是更加想逃跑罢了,感觉这样的模仿并没有很好的效果。
另一个问题就是YOYO的戏份太大,这也直接导致了上面所说的铺垫不足。而且,我并不喜欢YOYO这个角色,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自私自利的逃兵行为,没什么可辩解的。
最重要的是,你给了这么多戏份,到底想通过这个YOYO来表达什么?是想说不要滑头滑脑想当逃兵,因为只会自作自受?但为什么给YOYO好像很有大道理的台词?为何让YOYO这么锲而不舍的逃跑?
YOYO回罗马找内特利未婚妻时,遇到了一个抉择,是选择为无辜被奸杀的意大利女子申冤还是回家,我认为这是一个相当有发挥空间且关乎主题的桥段,但却被一笔带过了,也就是说本来可以深挖YOYO,深挖主题,却没有。这就让他之前在罗马的段落几乎白费了,而且主题显得非常模糊。
况且就算这些没做好,那至少来点血肉横飞的真正战争场面来壮壮场子也行啊?
说到底,这部片子还是太迷你了,都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麻雀终究是麻雀,成不了孔雀。
原著小说珠玉在前,短剧改成这样也算是中规中矩,无功无过了。在此只想借此机会,摘抄一段原著中最令我感到震慑心魄的片段-克里斯.斯诺登之死,让大家感受一下战争的残酷(如果本片还没有做到的话):
摘自《第二十二条军规》第四十一章:斯诺登
斯诺登从来都不是他的伙伴,只不过是个他稍微有点熟悉的小伙子罢了。那一回,多布斯在内部对讲机里向约塞连呼叫,救救轰炸手、救救轰炸手。约塞连从炸弹舱的舱顶上爬过去,爬到机尾舱里,看见斯诺登受了重伤,眼看就要冻死了。一圈刺眼的金色阳光透过侧炮眼照射到他躺着的地方,在他的脸上跳动着。约塞连第一眼看见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景时,胃里就立刻翻腾起来了,他觉得恶心。他心惊胆战地愣了几分钟才往下爬,匍匐着穿过炸弹舱顶上的狭窄通道,从装着急救药箱的密封皱纹纸板箱旁边爬过去。斯诺登双腿叉开仰面躺在舱板上,身上仍然裹着笨重的防弹衣、防弹钢盔、降落伞背带和飞行救生衣。离他不远处躺着那个不省人事的小个子尾舱机枪手。约塞连看见斯诺登的大腿外侧有一个伤口,看上去足有一只橄榄球那么大,那么深。鲜血浸透了他的工作服,根本分不清楚哪些是碎布条,哪些是烂糊糊的血肉。
急救药箱里没有吗啡,也没有别的可以帮斯诺登止痛的药品。
约塞连只好眼睁睁地、心惊胆战地盯着那个裂开了的伤口。药箱里的十二支吗啡针全被人偷走了。在原来放针的地方有一张字迹工整的纸条,上面写着:“有益于M&M辛迪加联合体就是有益于国家。米洛·明德宾德”。约塞连一边诅咒米洛,一边拿起两片阿司匹林硬往斯诺登那两片毫无反应的苍白嘴唇里塞。不过,他先是匆匆忙忙地抓起一条止血带绑住斯诺登的大腿,因为在最初几分钟的慌乱之中,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只知道自己必须采取适当的措施,却一时想不出具体应该做些什么。他真怕自己会完全垮掉。斯诺登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动脉出血的迹象,可约塞连却装出一副全神贯注绑扎止血带的模样,因为他根本不懂得如何使用止血带。他假装成熟练和内行的样子摆弄着止血带,他能够感觉出斯诺登那暗淡无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止血带还没绑扎好,他就恢复了镇定。他立即把止血带松开,以防产生坏疽。此时,他的头脑已经清楚,他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在急救药箱里翻来翻去,想找一把剪刀。
“我冷,”斯诺登轻声说,“我冷。”
“你很快就没事了,小伙子,”约塞连笑着安慰他说,“你很快就没事了。”
“我冷,”斯诺登又虚弱无力他说,他的嗓音听起来像个天真的孩子。“我冷。”
“好啦,好啦。”约塞连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只得这样答应着。
“好啦,好啦。”
“我冷。”斯诺登鸣咽着。“我冷。”
“好啦,好啦,好啦,好啦。”
约塞连害怕起来,动作也加快了。终于,他找到了一把剪刀。他小心翼翼地把斯诺登的工作服从伤口处往上剪开,一直剪到他的大腿根。随后,他又绕着他的大腿笔直地剪了一圈,把那件厚厚的华达呢工作服一截为二。他正剪着,那个小个子尾舱机枪手醒了过来,看了看他,便又昏过去了。斯诺登把头扭到另一边,以便更加直接地盯着约塞连。他那疲倦、无精打采的眼睛里闪动着一丝暗淡的光。约塞连心里有点发虚,竭力不去看他。他又顺着工作服的内侧接缝往下剪。从那个裂开的伤口里——那些疹人的肌肉组织仍在抽搐着、跳动着——殷红的鲜血不停地往外涌。透过这些,他看到的是不是一根粘糊糊的骨管呢,——鲜血就像房檐上融化的雪水那样分成许多细流往外流淌,不过,他的血又粘又红,一流出来就凝固住了。约塞连沿着工作服的裤管一直剪到底,又动手把剪断下来的裤管从斯诺登的腿上褪下来。裤管扑的一声落在地上,里面的卡其布短衬裤的底边露了出来,其中一侧浸透了血污,好像要用鲜血解渴似的。约塞连吃惊地看见,斯诺登赤裸的大腿是那样光滑而苍白,而他那白得出奇的小腿则毛茸茸地长满细细的、卷曲的淡黄汗毛,看上去令人厌恶又毫无生气,显得很特别。这时他看清了,这个伤口并没有橄榄球那么大,但却有他的手掌那么长、那么宽,而且非常深,里面血肉模糊,只能看见血淋淋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就像新鲜的碎牛肉。约塞连看出斯诺登没有生命危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伤口内的鲜血已经开始凝固了。在飞机降落之前,只要给他包扎一下,使他保持镇静就可以了。约塞连从急救药箱里拿出几包磺砖药粉来。当他轻轻地推着斯诺登,想叫他稍微侧一侧身子时,斯诺登哆嗦起来。
“我弄痛你了吗?”
“我冷。”斯诺登呜咽着。“我冷。”
“好啦,好啦,”约塞连说,“好啦,好啦。”
“我冷,我冷。”
“好啦,好啦,好啦,好啦。”
“伤口开始痛了,”斯诺登猛地缩了一下,突然哀怨地叫了起来。
约塞连又发疯似地在急救药箱里乱翻一通,想找支吗啡针:可是只找到了米洛的纸条和一瓶阿司匹林。他一边诅咒着米洛,一边把两片阿司匹林递到斯诺登的嘴边。他没有水给他服药。斯诺登几乎令人察觉不出地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他不愿意吃阿可匹林:他的脸苍白苍白的。约塞连摘下斯诺登的防弹钢盔,让他的头枕在舱板上。
“我冷。”斯诺登半闭着眼睛呻吟道,“我冷。”
他的嘴唇开始发青。约塞连有点惊慌失措了,他不知道该不该扯开斯诺登的开伞索、把尼龙降落伞布盖在他的身上。机舱里非常暖和、出乎他的意料,斯诺登突然抬了抬眼睛,疲倦而友好地冲他微微一笑,随后挪了挪屁股,好让约塞连给他的伤口敷上磺安药粉。约塞连干着干着便恢复了信心,重新变得乐观起来,飞机闯进一股垂直气流之中、剧烈地颠簸起来:约塞连突然吃惊地想起来,他把自己的降落伞忘在机头那边了。但是,这会儿已经没有什么办法好想了。他一包接一包地把结晶状的白色药粉倒入那个血肉模糊的椭圆形伤口里,直到把殷红色全部盖住。接着,他忧心忡忡地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壮起胆子伸出一只赤裸的手抓起那些垂在外面的、渐渐变干巴了的缕缕肌肉,把它们塞回到伤口中去。他急急忙忙地用一大块药棉纱布盖住伤口,随即把手缩了回去。这场短暂的严峻考验总算过去了,他神经质地笑了笑。直接接触无生命的肉体并不像他所预料的那么令人恶心,于是,他一再找借口一次次用手指头去抚摸那个伤口,以确认自己是勇敢的。
然后,他动手用一卷绷带绑住那块纱布。当他第二次把绷带绕过斯诺登的大腿时,他看见在他的大腿内侧还有个小洞。这是个圆圆的、有两角五分硬币那么大的伤口,青紫的边缘卷缩着,中间黑洞洞的,血已经凝固了。弹片就是从这儿穿进去的。约塞连在这个伤口上也敷上一层磺安药粉,又继续往斯诺登的大腿上缠绷带,直到把那块纱布包扎紧为止。接着,他用剪刀剪断绷带,把绷带头塞到里面,打了个十分整齐的方结,紧紧系住绷带。他觉得自己包扎得很好,得意地跪坐在自己的后脚跟上,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真诚而友好地对斯诺登咧嘴笑着。
“我冷。”斯诺登呻吟着。“我冷。”
“你很快就没事了,小伙子,”约塞连安慰地抬了抬他的胳膊,向他保证道,“一切全都控制住了。”
斯诺登无力地摇了摇头。“我冷。”他又说。他的眼睛呆滞、暗淡,就像两块石头,“我冷。”
“好啦,好啦,”约塞连说。他越来越感到疑虑和惊慌。“好啦,好啦。不一会儿我们就着陆了,丹尼卡医生会来照料你的。”
可是,斯诺登还是不停地摇头。最后,他稍微扬了扬下巴,朝自己的腋窝示意了一下。约塞连弯下腰盯住那儿,看见就在防弹衣的袖筒上方,一片颜色奇怪的污迹从工作服里渗透出来、他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停住不跳了,接着又激烈地咚咚跳个不停、跳得他透不过气来。斯诺登的防弹衣里面还有伤口。约塞连一把扯开斯诺登防弹衣的扣子,不由得尖声叫了起来。斯诺登的内脏涌了出来,湿漉漉地堆在地板上,而且伤口里面的血仍然滴滴答答地往外流淌着。一块三英寸多长的弹片正巧从他另一侧的腋窝处射了进去。
这块弹片穿过他的腹腔,又在这边的肋骨处打通一个大洞,把他肚子里杂六杂八的东西全都带了出来。约塞连又尖叫了一声,伸出双手使劲捂住眼睛。他吓得浑身战栗,牙齿格格打战。他强迫自己再次抬眼看过去。他一边看一边痛苦地想,上帝造出的一切都在这儿了——肝、肺、肾、肋骨、胃,还有斯诺登那天午饭吃的煨番茄。约塞连最讨厌煨番茄。他头晕目眩地转过身去,一手按住热乎乎的喉咙,大口大口呕吐起来。他正吐着,那个尾舱机枪手醒了过来,看了他一眼,就又昏过去了。约塞连吐完之后,感到浑身疲乏无力,内心既痛苦又绝望。他虚弱地转回身对着斯诺登。斯诺登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急促,他的脸也变得越来越苍白。约塞连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救活他。
“我冷,”斯诺登呜咽着说,“我冷。”
“好啦,好啦,”约塞连机械地嘟哝着。他的声音小得根本听不见。
约塞连也感到冷,他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斯诺登那可怕的五脏六腑脏兮兮地淌了一地。他死死盯住它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它们所包含的寓意是很容易领会的。人是物质,这就是斯诺登的秘密。把他从窗口扔出去,他就会摔下去;把他点燃了,他就会烧起来;把他埋入地下,他就会和别的各种垃圾一样腐烂。灵魂离去之后,人就变成了垃圾。这就是斯诺登的秘密。成熟的时机决定一切。
“我冷,”斯诺登说,“我冷。”
“好啦,好啦,”约塞连说,“好啦,好啦。”他扯开斯诺登的开伞索,把白色的尼龙降落伞布盖在他的身上。
“我冷。”
“好啦,好啦。”
世界是荒谬的,还是理性的呢?
先来玩几个文字游戏。
第一句话:一个克里特人说:所有的克里特人都说谎。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首先下一个定义来帮我们判断:通常,我们把判定一件事情的陈述叫做命题,每一个命题都是或真或假的。
那么,如果判定本句为真,因为说话者也是克里特人,因此这句话也在说谎,这句话就不是真的。一个命题不能又真又假,矛盾。
如果判定本句为假,克里特人事实上不说谎,但说这句话的克里特人就说谎了,仍然矛盾。
第二句,罗素的理发师悖论:一个理发师只给从不给自己理发的人理发。那么,理发师该给自己理发吗?
如果他给自己理发,他就不是不给自己理发的人,他就不能给自己理发。
如果他不给自己理发,他就满足这个条件,他就可以给自己理发;但他一旦给自己理发,他就不再是不给自己理发的人。
这样的论辩,通常只出现在逻辑讨论里,但如果你的世界都充斥着这样的规则呢?
美剧《第二十二条军规》,改编自约瑟夫·海勒的同名小说Catch-22,由被称为“全球最性感的男人” 乔治·克鲁尼自导自演,IMDB得分7.8,豆瓣得分8.6,2019年五月播出。
凭心而论,这次改编属中等水平。但我实在很喜欢原作,Catch-22算是我想学英语写作时最早买的几本英文小说。如果只选几种文字特质,我爱这本书的冷幽默和纳博科夫的纤细(虽然纳博科夫写的是俄语)。Catch-22也曾是美国销量最多的严肃文学,后成为一个单词,指无法摆脱的困境。
这次改编的一大特点是:用青春对照战争,突出残酷,相对弱化了幽默与荒诞。
本剧讲二战末期,一群驻扎在意大利的美国空军对德执行飞行任务的故事。他们有飞行数目,按规定,只要达到了数字就能回家。然而每次他们接近了那个数字,数字就开始变更,从20到25,从25到30,然后到40,50。即使偷偷完成了任务也无用,数字永远增长。
任务的完成者是这些美好的青年——他们生活在各种各样的陷阱和循环里。
主人公Yossarian,被称为YOYO,他发现无论战争如何,只要自己变成了死人,对自己就没有意义,因此只想离开或者装病。尤其是目睹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变成肉渣糊在自己窗前,又掉下高空之后,他更急着走了。但他发现自己陷入了圈套——catch22第二十二条军规的要求:一个人如果疯了就可以不用飞行,只要他本人提出停飞要求。但只有神志正常的人才会关注自身安危提出要求,所以提出要求的人就不是疯子,他就必须去飞。
莫名其妙被提升的梅杰少校:梅杰原名Major·Major·Major,因为Major与少校同义,他被认为是晋升为了少校,为了应付一些会议,结果真地被提拔了。
但是他并不知道怎么处理事务,也不想见人,就对身边的人说:如果有人找我,就让他们等着。等到我离开,他们就可以进来。这样永远不会有任何人见到我。
米洛是一个投机者,他成为空军的后勤部后,成立了辛迪加贸易公司。他在西西里以一分钱收购鸡蛋,多次倒卖,后来以七分钱买进鸡蛋,五分卖给军队餐厅,仍然赚钱,因为中间每一个“他人”都是自己,赚钱的是整体。
他与美国签合同轰炸德国基地,再与德军签合同保护同一块基地,赚双份钱,同时大家都很高兴……最后他还成为了市长,受到众人欢迎。
我见过很多黑法国投降快的段子,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论断:美国很厉害,德国很厉害,但意大利会赢,因为我们输了。
那么,这种悖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在逻辑学上,这种把尚待证明的结论预先包含在前提中,只要承认前提,就不得不承认结论的论证叫做丐辞(Petitio)。比如:因为自由是好的,所以自由是好的。这种说法其实算不上论证,但这种错误很容易犯,如果仔细找,有些论文可能全篇如此,用自己论证自己。
每个丐辞都是循环论证,但是并非所有循环论证都容易辨认。甚至牛顿都在定义质量和密度的时候都有过类似循环论证的问题。Catch-22中的大多悖论的形成的原因在于自我指涉,说自己时否定了自己,就会永远矛盾。
回到故事。
在这样胡言乱语、颠三倒四的世界里,人人都像疯子,最后反而呈现出黑色幽默。虽然很绝望,但还是笑着的,用荒诞不经来化解绝望。我本人比较喜欢这种风格,不想煽情腻味,那就点到为止吧。自嘲社畜大概也是黑色幽默。
YOYO的世界充满了古怪的规定和腐朽的制度,他们的上司极其在意阅兵,恨不得在所有人体里嵌入机械,这样这些人类就可以更加整齐顺从。
一个新兵到的第一天就死了,但是名单上活着,外界就当他活着;军医丹尼卡医生在名单上阵亡了,尽管他还活着,却连妻子都不承认他的存在。
有些人的存在只是包裹在石膏和绷带下的几个洞。
YOYO不想飞,挪动了一下代表战线的那根绳子,他的上司就愚蠢地飞了过去,还被俘虏了。
……
现实被忽略,大家只看得到规定。
YOYO旁边的朋友却越来越少了。
其实本次影视化的YOYO形象比书里沉重了不少,原本的YOYO一开始就很清醒,完全知道自己要逃。他的乱来,裸体,各种胡作非为更加肆意。他永远轻松,结尾还成功地逃离了——飞得无影无踪,可能去了中立国瑞典,过着幸福的生活。
总之,本剧的关键词:黑色幽默,悖论、胡言乱语。这样偏重语言的原著改编难度其实比较大,同样重视语言艺术的王小波作品就很少看到改编,保留在6集的体量,讲清大致情节,还算不错了。
Catch-22还不算最大的无奈,至少还有表面规则可循,更大的无奈是没有规则。
军规就是一条矛盾的悖论,一方面规定界限,另一方面又赋予最高权利。就像矛与盾。 因而这样才引出公法上自己不能做自己的裁判 也意味着,必须限权。 然而在战争/突发事件下,权力便很容易在当权者手中滥用。说是自然守则,其实就是人性恶使然,人很难自力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里面很多场景都让我想到老师拖堂这个情景,特别在高中。 下课铃声是一道界限,老师许诺拖堂五分钟将界限提高,然后over and over again。就像卡思卡特提高飞行次数一样 那时我的心情可能就像尤尤一样,可能面部表情都像,很想冲上去把老师暴打一顿,看着老师不断蠕动的嘴巴舌头,感觉时间像被拉长一般。 所以,很反感滥权者 但小人物的命运就是很可怜,在特殊情况下只能被毫不犹豫的牺牲,也就是被剥夺人权。 不过,法律现在改变了,人权写进宪法,写进刑法里面了,就算不是实然,有应然也是好的 应然就像一座灯塔,慢慢向这个方向进吧
最近剧圈大乱。
旧的神剧纷纷陨落,新的神剧纷纷崛起。
可惜,还没神几天,就神秘消失。
还好,它还能看——
《第22条军规》
导演是乔治·克鲁尼。剧主拍胸脯保证,这绝对是他导演职业生涯的史上最佳。
不长,六集。
剧情、画面、音乐,都写着七个大字:“浓缩的就是精华”。
第22条军规(Catch-22)——
英语俗语,指代那些只能吃哑巴亏的,带有欺骗性质的暗黑规则。
这条军规实际上并不存在,是出自美国小说家约瑟夫·海勒在同名小说中的虚构。
二战爆发后,海勒应征入伍,在地中海科西嘉岛的美国空军基地担任轰炸手。
和后来他出版的《第22条军规》小说的主人公约塞连一样,海勒在意大利和法国上空,执行了多到不合常理的飞行任务。
作为一部出版于1961年的战争题材小说,《第22条军规》歌颂英勇不稀奇,反对战争,也不稀奇。
偏偏《第22条军规》跳出战争本身,以喜写悲,用一个黑色的笑话,暗示了一个更大的黑色笑话。
它荒诞到不应该存在,却又无处不在。
这,就很微妙。
在剧里,这种荒诞喜剧的风格得到了很好的继承。
第22条军规,不再是那条著名的“疯子可以免除飞行,但必须由本人提出申请”的著名悖论。
而是渗透到每一处、每一刻,决定着一个个普通人的悲喜、命运、生死。
荒诞感,逐层升级。
一开始,你会发笑。
到最后,只觉得细思极恐。
来,开扒。
二战期间,美国服兵役、选择兵种的理由有很多种。
我们的主人公约塞连,一个信奉个人自由,对权威充满了不信任的美国青年,选择空军的理由实诚而悲观——他不想死。
空军的战前训练时间,是所有兵种当中最长的。
约塞连满心以为,等到训练结束,战争可能也会跟着结束。
他打定主意,做一个合理规避危险,在保全小命的情况下有条件宣扬美国精神的士兵。
抱着这种心思,约塞连自然无法融入军营里热火朝天的爱国氛围。
特别是,当他的训练军官还是个傻缺的情况下。
约塞连的训练军官,一个只考虑自己履历好看,不考虑士兵身体状况,甚至训练方案可能性的傻缺官僚。
第一条“22条军规”,就是在一个毫无意义的阅兵式前,被他气急败坏地吼出来的:
“这一切是我的错吗?我不会惩罚对我说实话的人。”
当一个层级比你高的人,在气头上说这种话,傻子才会当真。
他哪里是在找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不过是在维护自己的权威和自尊。
刚入伍的年轻小伙子,还是缺乏社会斗争经验。
还真有实心眼的“傻”孩子,站出来就事论事。
军官脸都气紫了,傻孩子下场可想而知,不太舒服。
约塞连的脑子,就清楚得多了。
他看得很清楚。军官就是个虐待狂。
权力是X药,能让好人变疯狂,更何况是落到了疯子手上。
小到一个训练军营,大到战争,都是如此。
你和官僚讲事实,他们和你讲感受。
你和官僚聊权利,他们和你聊奉献。
鸡同鸭讲,他人即地狱。
约塞连的训练结束了,战争还在继续。
他被派往意大利。
此时德军已经败退,美国空军不需要面对德国空军的炮火,但地面抵抗力量还很强。
每次上天,都可能是人生最后一次。
刚刚在地上聊过天、吵过架的战友,下一秒就可能在你面前,变成一块血肉糊糊。
在异国他乡,每天面对这样的地狱,心理能正常才怪。
“第22条军规”的重头戏,来了。
军规规定,飞满25次,就能退伍。
但它也同时规定,你必须绝对服从命令,要不就不能回国。
不幸,但又必然地,约塞连再次摊上一个傻缺上级。
这些躲在军营,不需面对生命危险的官僚,权力越大,脑子越猪。
批评士兵没投炸弹,连自己手里的航拍照片是梵蒂冈都不知道。
士兵牺牲了,军官说,我必须鼓励一下剩下的人,让大家知道自己的牺牲不会白费,这样吧,今晚我请大家吃冰淇淋。
面对一场几乎必死的战役,约塞连走投无路,半夜溜进作战室移动了轰炸线。
军官看到后,不求甚解地以为天降友军把敌人消灭了,单枪匹马,乐乐呵呵,去征收当地建筑。
征收建筑?还不是一为军功,二为享乐。
结果呢,一推门,看到一屋子纳粹官兵。
全剧最大蠢货,就这样失踪了。
士兵一直在死亡。
军官为了战绩,不顾士兵精神状态,没有原则地增加飞行次数,从25加到55。
好友,纷纷死去。
只来得见一面的新战友,死去。
约塞连疯了,他用尽一切办法想要回家——
病假,被驳回。
其中就包括那条著名的,“疯子可以免除飞行,但必须由本人提出申请。”
私自移动轰炸线这种疯事他也干了,搭上大领导一条命,却只拖延了几天。
疯狂做任务,试图跑赢拍脑袋决策者增加任务的速度,也试过了。
“手续”这词的微妙之处就在于,只要你的文件还在那双有决定权的“手”上,有何种“后续”都是超出控制的。
约塞连提交了50次任务的手续,上级赶在盖章前宣布,任务数提高到55。
渐渐地,约塞连心如死灰。
整个美国空军营,也变成了一座疯人院。
有人因为名叫“少校”就被授予少校军衔,有人因为犯错被升为上尉。
有人干脆放弃任务,贿赂上级开军用飞机在整个欧洲大陆干贸易,成立了巨大的贸易帝国,甚至把德国加为股东好友。
有人开着飞机和战友玩闹,玩着玩着就把战友撞成了一堆糊糊,自己也撞山赴死。
活着的人,却还必须继续面对,那些荒谬、无意义、不近人情的束缚。
说到底,那些毫无预期的死亡,应该算在谁头上呢?
是疯子杀了他们。
但又是谁在纵容着疯狂?
是熟视无睹者,是唱赞歌者。
太好玩了吧
约赛连之国。删掉暗讽军工复合体的支线后,就成了一部平庸的喜剧作品。
原著小说是披着二战皮的反战小说,但前B-25轰炸机投弹手的原著作者约瑟夫·海勒表示这非美国陆军航空军轰炸机机组形象。美国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约翰·斯坦贝克形容这些“蓝天上的兄弟连”既是民主主义者又是超人。故事核心源于一个被大众忽略的事实:二战陆航空勤阵亡率远高于散兵坑中的步兵,对德轰炸历时5年阵亡7.9万名陆航空勤。对德战略轰炸成功践行了“空中国防论”,但代价是在轰炸战略优化过程中轰炸机部队蒙受了最高达10%的损失率。剧组分别从加州名机航空博物馆与俄亥俄州三态战机博物馆借调了两架B-25J和专业二战飞机空勤团队到意大利撒丁岛拍摄。海勒曾在第12航空队第340轰炸机大队第488轰炸机中队服役,剧集虚构了第256轰炸机中队。为了营造视觉的年代感,剧集画面特加入了16毫米摄影机的颗粒感。
我怎么没有Milo这样的好朋友,给我股份带我飞哈哈
看着真的特别难受,感谢hulu拍了一部好剧,黄黄的色调非常复古,结局也是让人深感无奈。麦洛真是生意精!
Hot white guys in uniform reenacting the literary classic? Sign me up!
主线索上的道具和功能性很强,编织得很细密的一部戏,一些表面看起来娱乐、非现实到无脑的展示,其实都有埋雷在里头:故作轻松的老派爵士乐,是剧情黑化后的怀旧对比元素;海滩游泳肉体展示,是男主发疯裸奔的伏笔。还有很多闲笔,例如老鸨、小女孩、阿拉伯商人、罗马街巷,则带点文学趣味,蛮值得品味。
这些年来和科恩兄弟合作过的人,真正学会了科恩的含蓄内敛爆发力强的黑色幽默形式,同时有足够的才华展示出来,克鲁尼算一个。片子以人物为中心,刻画上非常到位,人物都有爬升空间,以剧情片的方式展开,但在表达上却是喜剧处理,演员挑的真好,表演上实在是强,没有找纯喜剧演员以避免处理方式过于轻佻,鼓励演员的喜剧处理,使每个角色都洋溢着令人忍俊不禁的喜感,但并不完全依赖表演来完成段子,比如House医生误入敌占区那段我简直笑晕过去,House进楼之前很自然地把纳粹旗扯下来,这个动作细节设计加上House问路方式的多次伏笔都展示出编剧很强的幽默感。克鲁尼带着那副搞笑眼神成功还原逃狱三王油画般的摄影,只不过这回不需要费力做后期胶片数字转录咯
最后一集yoyo的表情,跟我上班的绝望心情是一样的。
(9/10)全程黑色幽默,但看完后却是一阵悲凉。作为美军拥有无上道德感的二战,在作者笔下美军军营却充斥着各种荒诞和对人格尊严的一再践踏,对战争吹捧得最起劲的,永远都不是真正在最前线冒着生命危险的人,慷慨激昂的军官也许实际上连作战地图都没搞清,而强奸民女的美军士兵也可以拿“爱国”当挡箭牌。事实上《22条军规》就是改编自作者本人的经历,在二战时执行了60次飞行任务的他,笔下的战争并不是什么战狼的精神,而是无数次的生离死别……我不认为每部二战片,都必须去表现其他国家人的痛苦(这与我当年的《批评再见萤火虫》观点不同),但很多日本二战片都只是强调主人公想“活下去”,却没有思考主人公被军官逼着去参加战争的荒谬性,而《22条军规》则是严肃地讲述主人公悲剧命运背后的原因,这让主人公想“活下去”这一点显得更为沉重。
E01 看完一个角色也没记住
你想逃脱命运,你是最想下船的那个人,结果,你却是最后站在甲板上看着船沉没的人。战争和时间最可怕之处不是夺去你的生命,而是一个一个把你身边的人带走,直到剩你一个。
行进到最后一集,正如瘫坐的Yossarian,再次感受到这个故事所折射出的讽刺与荒诞。在那个英雄主义和官僚当道冲天的年代,战争题材的孤胆精英仿佛如同笑谈,而更关于一群小人物“只想要活下去”的现世谈。悲凉与现实交织,癫狂与绝望不清。虽然还没有完全搞定原著和电影,但最大的感觉是电视剧利用篇幅的优势做出了有效的延伸,也多少舍弃了很招牌的幽默;所以也算无功无过的一次改编吧。But #mybae#Christopher Abbott is legit cuuute. 他给这个角色注入了不少细致的情感转折,仿佛真正的成为了“他”。和各位高手对招也是毫不逊色,迷你剧视帝给我冲呀~
So sad,so sad......
80岁老爷爷做的二战沙盘模型,优美好看细节精准但是非常无聊。最适合拍原著疯狂内核的导演要么科恩兄弟要么昆汀,克鲁尼好歹也是跟科恩混过的人,怎么自己上手就搞成了意大利风光片?本片海报,广告宣传和预告都比正片贴近原著,建议还是看原著吧
台词一句比一句搞笑,军规一条比一条流氓,事情一件比一件荒唐,上司一位比一位混蛋,战友死得一个比一个惨,优优一集比一集崩溃,退伍之日一天比一天遥远……
“对个人来讲,如果有谁让你去死,去牺牲,无论以何种名义,那么他就是你的敌人。”
规则即圈套。yoyo幸运地活过每次任务,但身边兄弟接连牺牲,又不断有新的年轻人热情地去送死,目睹公报私仇,利益交换,信用崩塌,这里是逃不出的监狱,如此逼疯一个士兵。
没想到是黑色幽默剧 (哎 克鲁尼也老了(看完E06又从头看了一遍,没看过小说的我总算get了很多隐晦的小点,比如aarfy早就打人主意,yoyo的性伴侣是克鲁尼角色老婆……真心感觉编排已经很好了,相信小说还有更丰富的情节,迫不及待想看小说!(催生了我发觉自己读书太少的感慨)很喜欢“Me,happy happy happy and die”每一个人都好好看,感慨他们逐渐的“离开”,望着帐篷里空荡荡的床铺还有没打开的行李,我觉得我也会疯…画面 音乐很棒,非常抓人以及引导观众情绪进入,我愿意一直看着男孩子们打篮球,海里嬉戏,就像yoyo的“天堂”!投弹手Dunbar被炸飞到挡风玻璃上,飞行员Clevinger的XXXmaid号被击落,Kid Sampson被McWatt失手螺旋桨绞死,M引咎自杀,爱上“图书管理员”准备号求婚定居的尾枪手Nately被击落,希望驾驶员Orr真的飞到了瑞典!TAT
一直为老乔而期盼着 没想到整了一部神剧出来 整部剧同时充满着人性的光辉和对人性的拷问 不仅仅是针对战争了 人生世代都是这样充满了残酷和无常 悠悠这个角色也是神了 细琢磨他真是又衰又烦人 但是偏偏长得(从颜值到身材到无辜的小表情到理不直气还壮的各种言论)一副让人讨厌不起来的样子 除了老乔自己的部分特别是开头有些许的浮夸其他地方的黑色幽默都恰到好处 每一次争辩都很有反思性 真好 迷妹的全然满足和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