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报确实已经说明了一切:安娜凝视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一个令美丽又坚强的安娜心旌神摇的男子,其唇上胡须每每让人想起《霍乱时期的爱情》里的主人公。脆弱到像一支风中的小提琴曲,几难成调。马塞尔·普鲁斯特如果没有如此多病而是被卷入一战,恐怕就是如此。他的死欲为他样貌的美增色,激发出的是安娜的爱欲。他“没有必要”地放大了一次战场上的生死相遇,怀着一份既受虐癖又自私的情感侵入弗兰兹——他杀死又爱上了的这个人——的家庭与生活。他是如此羸弱,几乎依偎在死亡的怀抱里,在这种原欲中理所当然地沉醉。
安娜对阿德里安的凝视,所导致的第一个行动是救赎。她珍视两人相处时纷纷扬扬落下的色彩,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快乐的简单传递,为他黑白的面容着色。只不过阿德里安其实从来不需要她的拯救。阿德里安存在的全部要义就在于自我毁灭这一边界处境。即便没有弗兰兹,他也会找到一个让自己时时刻刻双眼湿润的人,或早或晚。他的灵魂一直逡巡于名为《自杀》的画前。
至于弗兰兹,他的“热情而害羞”是否使得他也与阿德里安一样充满了求死性?这一切随着他存在的终止而永不可知,不过也不再重要。他是亡者,天然地和阿德里安面貌相溶。所以,弗兰兹之后的“弗兰兹”就是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最后说:“开心点,安娜”,他其实非常明白自己的本质。他在死欲中的宛转翩跹是本性使然,但安娜却不属于这里。鸣笛响起,最后一吻恋恋不舍地落下,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在边界告别。
初时安娜以为那副“弗兰兹”挚爱的画,是“一个年轻男子,头向后仰”——一个异样的,引入注目的姿势符号,就像初见时带有未名哀伤的阿德里安;后来她方知画中人是一个举枪自杀者,错愕闪过她的脸,这时她正处在勘破阿德里安本质的关键点;最后,她与新的“弗兰兹”一同重看这幅画,当“弗兰兹”问她是否也喜欢这幅画时,她笑了,影片全部色彩最后一次重回画面。只听安娜道:“是的,它让我有活下去的念头。”让德国的和法国的所有弗兰兹留在画里吧,把生活的全部色彩还给她。
顺带一提,安娜唯一一次忘却自己凝视者的身份而试图自杀,采用的是一步一步走入河水深处的方式,和《时时刻刻》中的弗吉尼亚·伍尔夫不谋而合。不同于顷刻之间的翻身一越或电光火石之中一枪毙命,没顶而过的河水是一种缓缓的、完全靠意念支撑到最后一刻的自我终结。如果一个女人认为自己不想活下去了,她典型的做法就是这样沉默地走向埋葬地——无论是湖底,还是土坑,有的时候也许是婚姻——没有必要再为世界留下一副肖像。
希望得到他人的宽恕,去代替被他杀掉的那个人,去为他的家人而活。 但是我们爱的人又怎么可能被代替呢? 或许1915年的一战(法德之间)已经是弱化了战争的影响 安娜去找阿德里安,千里迢迢,来到德国,见到了,她愿意原谅他,但他真的就以为是那么实在,其实安娜更想能得到一个都熟悉弗兰兹的人,彼此了解爱慕,没曾想阿德里安的母亲了解安娜的心思,所以让阿德里安从小的青梅竹马珐娜(也失去了挚爱的弟弟,但她同样勇敢地去爱阿德里安,只是阿德里安在上前线前在巴黎,没有回过母亲的庄园更没有见过珐娜)按照母亲的心思许配给阿德里安。阿德里安单纯的只想得到宽恕,不敢去奢求安娜的爱,尤其是亲手杀死枪里没有子弹的弗兰兹之后又去弗兰兹一家拜访后,揭开真相后不敢逗留回去了德国,住过精神病院很脆弱,所以当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安娜的嘴唇,在真的临别的那一刻,亲上了,也代表他的爱封禁了,你要幸福,安娜。 安娜最后是对着弗兰兹的爸妈汉斯一家这样回信的,我和阿德里安在巴黎很好,听着他的演奏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法国。然而真实是阿德里安一个月后就和珐娜结婚了,而她自己孤身一人,自己的爱没有了来处(弗兰兹),也没有了归处(阿德里安),最后反而是马奈的画《自杀》(描绘的是一个人头后仰在床上自杀,原以为是正如阿德里安口中的弗兰兹求学法国中最爱的卢浮宫的画,原来只是阿德里安过去堕落人生的刺激感,但阿德里安给汉斯一家描述是后仰看到头上的光明),能让她活下去,在悲伤中得到力量活下去,不是复仇的力量,而是绝情的力量。 阿德里安和安娜,两个从战争中都缺失了信仰的人,渴望从彼此身上获得慰藉。上集是阿德里安被珐娜怂恿去被杀死的弗兰兹家里得到宽恕从而内心丢失的信仰能被阿德里安重新拾回,下集就是安娜被汉斯一家怂恿去追寻新生,不要活在悲伤里,孤身一人来法国找寻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得到了宽恕,但却让宽恕者受到更大的煎熬,他曾经说过在杀死手无寸铁(枪里没有子弹)的弗兰兹后想独自了了,但最后他想到的是不能那么自私,汉斯一家同样也失去了弗兰兹,他想代替弗兰兹去求得原谅,并行弗兰兹的子责,他要为弗兰兹而活,为汉斯一家而活。 而安娜,在失去弗兰兹后,安慰了汉斯一家,原以为阿德里安真的是弗兰兹求学时的朋友,没曾想只是凶手,而阿德里安说过的西橄榄酒店,马奈的画,巴黎管弦乐团,那与弗兰兹的时光其实是阿德里安战前的生活,失去之后的最大惊喜不是友人,不是追思,而是再次失去同时被欺骗,即使她求神父此言是否可与人言,也只能一句“你的目的(不把欺骗的真相告诉汉斯一家)是单纯的,而他的目的(求得宽恕)也是”,所以,她选择了自灭。但被救回来之后,她就知道,重获新生的方式,不是继续停滞在过去的思念,而应该是与能一起快乐过的人走向双生。独自来到巴黎,最终只是一句“你要幸福,安娜”,再多的苦楚都只能独吞,更大的悲伤都不能与人言,或许这时她的爱才是真的死了,但弗兰兹叮嘱过的“无论我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活下去”这句挚爱之人的遗言在现在看来该是莫大的煎熬啊,这种痛苦的爱与承诺,寄托在那幅《自杀》里,对于安娜的往后,只能用别的事物来填补这颗残缺破碎的心了。(别的影评中谈到的向死而生,用真实去渲染生命,从死亡场景领悟到新生的方向) 摘自他人影评: 那种因一份可以倾诉和分担的痛苦而产生的莫名联结感,以及因努力宽恕而倾注的巨大沉重的情感,都可能让一个人纠结而难于割舍,难免以为是爱。话说回来又何尝不是爱。因为必须恨一个人,而爱上一个人。 一度怀疑阿德里安对安娜的感情中更多是愧疚,他的邀约和告解只是出于负罪感的抵偿,他的体贴温柔只是教养的自发表现。当然也许他确实早已爱上安娜,但出于善良与软弱,出于坦白后未被原谅的痛苦,丝毫不敢设想安娜会保有对他的喜欢,也就选择了放弃。 关于战争。影片创设了一种近乎对称的格局,使身处德国的阿德里安(法国人)和身处法国的安娜(德国人)经历了类似的排斥和疏离,包括酒馆里群起激昂的国歌、公共场合的侧目和冷眼等;又经角色之口讲述了爱国情怀、胜利与死亡之间的矛盾,如弗兰兹父亲所言:我们都一样愚蠢地庆祝孩子们的死亡。(法德很近,就连上课都可能会教授对方的语言,这些孩子长大后互相为战,一代又一代,似乎在庆祝着己方的胜利,对方胜利亦如是,但战争的伤痕虽说是由败方承受,但败方总不会是固定的,轮流的欢喜又轮流的伤悲,最终战争带来的难道不就是关系亲密的至亲都承受着创伤吗) 安娜听到了阿德里安与母亲的谈话,且大概早就觉察他的软弱温吞(安娜来找他并不是为了述说原谅,而是出于某种孤注一掷的果敢,不顾一路上的不解和嫌隙,来向他确认爱情。可他仍然怕了,面对家业和母亲,他只是个辩解无力、任由支配的孩子,阿德里安也并非不爱她,只是从未有胆量想得到回报,他只是一个情感纤细、忧郁敏感的青年,还未真正成熟到有勇气逃离母性温软的怀抱),因此在临别时得到爱意的回应,对她已经等同于救赎,而非跌落谷底的绝望。阿德里安从一开始就是安娜生活的闯入者,而从结局看来,他也是将安娜从过去那种无尽怀旧的封闭生活中释放的救援者。安娜从德国到法国,阿德里安不自知地完成了这个使命,安娜则从某种意义上杀死了过去那个沉溺于丧失、被责任压抑窒息的自我。她用谎言慰藉弗兰兹的父母,也在这虚构背后给了自己真实的自由。
我知道在阅读文学作品和观赏电影时,应该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开放包容的心态,不要让自己的主观偏见与狭隘影响了整体的观感体验。我理解导演想要倡导的反战思想,但是当安娜和阿德里安接吻的那一刻,我还是感觉到有点反感。
安娜和弗兰兹结识多年,甚至订婚后为其守寡,我理解安娜内心深处一直郁郁寡欢,可能需要一个人带领他走出来。背负谎言生活也确实难挨,在经历过想要自杀的念头后,想要去找阿德里安也还算是勉强可以接受,毕竟谁都会有情感上的动容。但是想要和阿德里安在一起,甚至在站台上接吻,我真的受不了。
明知道阿德里安就是凶手的情况下,无论是不是在战场上,是否迫于无奈,阿德里安这种杀人后还试图通过欺骗来获取自我心灵救赎的方式,都让我觉得,我无法说服自己,做出和安娜相同的举动。喜欢谁,我们决定不了。但是如何处置这份喜欢,是我们可以做的。安娜,需要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但新的生活里的确不应该有阿德里安,这样对双方都是折磨。我不喜欢不计后果在车站台前的拥吻,看着有诀别的凄美,但实际上,却是对未婚妻无言的伤害。这个吻对未婚妻的伤害,绝不是战争所造成的,而是两个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的人所造成。
所以,最后在那幅《自杀》前的背影,我从没有期待过是阿德里安。我喜欢安娜的新生,最后的彩色转场,才是她为自己所带来的。
虽然对两人的做法我略有微词,但是影片整体是真的不错的,我首先是因为皮埃尔尼内知道的这部影片,看完才知道原来是弗朗索瓦欧容导演的作品,黑白画面和彩色画面的切换运用的非常娴熟,特别是有一个两人钻过一个隧道的场景,随着深入,画面的颜色渐起,很是神奇,代入感极强。
还有对弗兰兹的想象,也是彩色画面,这种彩色真的不免让人敬畏生命的美好与律动,亲情与(并不存在的)友情所带给人的生机与活力。
全片最喜欢的应该是下面这一段话:
“是谁把孩子们送上战场的?不就是我们,他们的父亲们。当我们获得胜利,打死法国人的孩子时,我们在这里喝啤酒庆祝;当法国人获胜,打死我们的孩子时,他们在那边喝葡萄酒庆祝。我们都在愚蠢地庆祝孩子们的死亡。”
《弗兰兹》的故事改编自作家Maurice Rostand的舞台剧。1932年,就曾被恩斯特·刘别谦搬上银幕《我杀的那位》。只是作为擅长拍摄女性的欧容,将原本的男性视角,改为了女性视角。 一战结束后,德国女孩安娜在战争中失去了她的未婚夫弗兰兹。有一天,她在弗兰兹的墓地,发现了一个法国人送来的花。 这个叫阿德里安的法国人,声称是弗兰兹的好友。他的到来给安娜,以及弗兰兹的父母都带来了新生——他讲和弗兰兹相处的故事给他们听,还给他们拉小提琴柴可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陪同安娜去舞会…… 安娜发现自己慢慢爱上了这个男人。 这时,阿德里安却告诉她,其实他来到这里,真正的原因是他和弗兰兹不幸在战场上相遇,是他开枪打死了弗兰兹。这件事情成为他心头的梦魇,他必须千里迢迢来到敌国,向弗兰兹做忏悔,向安娜,向他的家人做忏悔……
《弗兰兹》里塑造了安娜这样一个特别勇敢和美好的女孩。 得知真相的安娜一度痛苦地想要自杀。未果后,她决定前往法国寻找阿德里安,寻找自己内心真正的答案。 欧容用了很多细节来表现他的反战:比如电影一开始,安娜去问墓地的员工,谁给弗兰兹献花?墓地工人说是一个法国男人,因为他收到了对方给的小费——法国硬币。说完,朝旁边啐了一口。就是我就算收了你的钱,也还是看不起你的。后来,安娜去到法国,在列车上被查护照,当得知她是德国人,同车的法国人也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 阿德里安在德国时,住的小旅馆里,有一次大家集体唱起德国战歌《莱茵河的守卫者》。后来,安娜在法国,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形,餐厅的人集体唱起法国国歌《马赛曲》。战争对于国家来说可能是有胜负的,但对于人民,都是灾难和伤痛。 电影里有这样一段台词:当朋友们都因为弗兰兹的父亲接待阿德里安这个法国人而对其疏远时,弗兰兹的父亲说:“是谁把孩子们送上战场的?不就是我们,他们的父亲们。当我们获得胜利,打死法国人的孩子时,我们在这里喝啤酒庆祝;当法国人获胜,打死我们的孩子时,他们在那边喝葡萄酒庆祝。我们都在愚蠢地庆祝孩子们的死亡。” 安娜为了不让弗兰兹的父母再度伤心失望,决定独自承担,对他们隐瞒阿德里安的真实身份。将阿德里安写给他们的信扔进火炉,拿着白纸自己杜撰了一封信读给他们听。 后来,终于找到阿德里安却发现对方在家乡也有一个守候他许久的未婚妻,安娜再次表现了自己的勇敢,选择与阿德里安吻别。却独自留在了巴黎,写信给弗兰兹的父母说:“……我终于在这里找到了阿德里安,他很好,并且让我替他亲吻你们。他现在已经是巴黎管弦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每天晚上,我都会去巴黎大剧院听他演奏……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我不知道我何时会回国,我在巴黎这座弗兰兹所钟爱的城市里,我觉得很快乐……” 欧容说:“我想讲的是在混乱的年代,比如战时或战后不久,那种时候,秘密和谎言可以让人们有勇气,有希望活下去,可以让人们重新找回生活的热情。这其实也隐喻了我们对虚幻的需求和渴望”。 这个安娜,也终于没有变成安娜·卡列尼娜,没有被生活和现实击垮,而是坚强而潇洒地活了下来。 欧容对她也是很好的,当她最后又去卢浮宫看那幅弗兰兹和阿德里安都爱的爱德华·马奈的《自杀》,旁边又来了一位同样从这一幅自杀的画作中却找到了生之希望的男人。
欧容把这部电影拍得温暖而文艺。 《弗兰兹》是黑白和彩色交替出现的,但并非我们以为的回忆是黑白的现实是彩色,而是当美好情绪出现的时候,画面才会变成彩色的。欧容说:“我希望以一种印象派的方式来使用彩色画面,用彩色来突出人物之间再次燃起爱的时刻——悲剧发生之后,有些时候,生活还是能够恢复活力的”。 电影中19世纪印象主义奠基人爱德华·马奈的画作《自杀》贯穿始终。《自杀》是马奈于1877——1881年创作的,画上是一个持枪自杀的男子仰倒在床上,安娜却说:“是它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马奈的画作影响过莫奈、塞尚、凡高等画家,他的《自杀》虽然并不像《弗兰兹》中表现的那样悬挂在卢浮宫,而是藏于苏黎世,但他生前却经常去卢浮宫观摩前辈画作,临摹和研究。他说:“每当我走进画室,总觉得好像是走进了坟墓一样。”他更喜欢在欧洲各国游历,学习。 马奈作品中我们比较熟悉的是《吹短笛的男孩》和《草地上的午餐》。《草地上的午餐》在《弗兰兹》中也出现了,不过其实它也并非挂在卢浮宫,而是藏于巴黎的奥赛美术馆。
欧容被称为“法国电影界的坏小子”。 比如在《八美图》中让凯瑟琳·德纳芙和芬妮·阿尔丹大打出手,然后打着打着就吻到了一起……这两位女星,一个与特吕弗几分几合,一个是特吕弗最后的爱人。要是特吕弗地下有知看到这一幕,真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 这次翻拍之作《弗兰兹》,观众看前半部会以为是一部Gay片。拍摄回忆阿德里安和弗兰兹巴黎生活那段,欧容把他们拍得太Gay了。 于是也就有了另外一种解读:其实阿德里安和弗兰兹真的曾是一对同性情侣,因此他们在战壕里突然相遇才会有一刻的怔忡。然后阿德里安枪支走火误杀了弗兰兹,也才会抱着弗兰兹的尸体躺了好久……战争过后,他才会来到恋人的家乡,见他的亲人。 安娜心中藏着谎言,谁知道阿德里安心中会不会有呢? 在欧容的电影里,从来没有单一的同性恋或者异性恋,人人都是泛性恋。比如他导演的那部《干柴烈火》,他爱他,他爱她,她爱她,她又爱他…… 阿德里安对弗兰兹家人说起他们的初识,说:“我和弗兰茨在书店认识的,他正在找魏尔伦的诗集,而我在读着里尔克。” 诗人保罗·魏尔伦最广为人知的就是和诗人兰波的同性恋情,关于这段恋情可以去看电影《心之全蚀》,那里面有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早年的惊世美颜。 而魏尔伦在和兰波相恋之前,也是和女人结婚生子的。两人后来因为争执,魏尔伦拔枪打伤了兰波的手腕被捕,入狱两年。之后,兰波写了《地狱一季》,称他和魏尔伦是“地狱情侣”,以“悲伤的兄弟”、“疯癫的童贞女”来称呼魏尔伦,而自己则是他的“下地狱的丈夫”。 《弗兰兹》中安娜吟诵了魏尔伦的《秋歌》—— 秋声悲鸣 犹如小提琴 在哭泣 悠长难耐的阴郁 刺痛了 我心脾。 沉沉闷闷 迷迷蒙蒙 钟声荡起 往事如烟 在眼前重现 我泪落如雨 我走了 恶风卷着我 东飘西零 飘呵,飘呵, 宛如那 枯叶飘零。
扮演阿德里安的是法国男星皮埃尔·尼内。他2015年就凭借《伊夫圣罗兰传》中精彩的表演获得了第40届法国凯撒电影奖影帝。 在《弗兰兹》中他扮演的阿德里安细腻而脆弱,又有着迷人的魅力,让人觉得安娜“认贼作夫”也是情有可原。 他在接受采访时,说欧容建议他们演员演出前去看两部电影,一部是迈克尔·哈内克的《白丝带》,一部是伊利亚·卡赞的《天涯何处觅知音》。 《天涯何处觅知音》英文名是《Splendor in the Grass》,来自华兹华斯的诗歌《To Eternity》—— 曾经那么辉煌美丽的景色 从我的眼前永远地消失 再也没有灿烂的阳光 壮美的草原, 和艳丽的花朵 没有悲伤, 我们会从 现有的一切汲取力量。 欧容说:“我真的认为每一个谎言之下都有着真相,每一句假话背后都藏着欲望”。
(我们的小小花园,你要不要来转转?)
近年在欧洲最受关注之一的影片《弗兰兹》,《弗兰兹》是由法国第4电视台出品的剧情类影片,由法国导演弗朗索瓦·欧容执导。法国男演员皮埃尔·尼内饰演男主角阿德里安,而德国女演员宝拉·比尔饰演女主角安娜。影片讲述男主角阿德里安因为参加一战后内心的纠纷,从法国来到德国与弗兰兹的家人和安娜产生的关系的故事。
阿德里安从一开始就是安娜生活的闯入者。
阿德里安内心隐藏一个残酷的真相和他固有法国男孩子的法式浪漫、柔情善良的一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安娜的豁达、救赎的做法化解了处于对立面的男主角阿德里安,和死去的未婚夫家人之间的家国仇恨。
对比同样是在旅馆下的小酒馆,德国人在德国酒馆对阿德里安的不尊重,法国人在法国酒馆,纷纷起立为战争伤亡的孩子们唱起《马赛曲》,安娜在场。
战争带给活着的人是无尽的伤痛,不管是德国人还是法国人,不管是敌方还是我方,失去的都是父亲的儿子。
男主角无法面对死去的弗兰兹和他的家人。
阿德里安和安娜的关系注定画上特殊符号,无法在一起。
对比同样是"谎言",男女主角之间摩擦的种种火光微小而奥妙。阿德里安从自己的"谎言"中希望获得宽恕,而安娜从自己的"谎言"中最后获得救赎。
影片中对人物关系和情感的渲染非常出色。不论是和弗兰兹家人的关系,男女主角之间的关系等,都值得细细品味。
欣赏法国导演欧容的优雅美学,黑白和彩色的交替 。
观后感受和观看战争影片不同,心情有点复杂,带着对影片中在卢浮宫出现的油画《自杀》(作者:马奈)的不了解,增加了阅读资料。陈凭轩在《所有那些,对爱与艺术的信念》中这样写到的:
"因为放下枪支拿起提琴是一种自杀,舍弃辩论选择诗歌也是一种自杀,在这个充满冲突和威胁的世界里,要舍弃自我防卫而选择敞开胸怀常常是一种自杀行为"(参考图一)
"这便是《弗兰兹》中的呐喊... ...放弃暴力和仇恨,让爱与艺术把色彩还给生活,还给世界。" (参考图一)
我现在想起影片中曾到河边自杀的安娜,被好心人救起的时候,好心人说了一句:
"这几年战争死得人还不够多吗?"
这一句就像是给世人的警语。当我们铭记历史,战争带来的伤害,同时应该明白珍爱生命,宽恕中获得救赎,珍惜现今来之不易的和平的道理。1918.11.11~2018.11.11 记得第一次世界大战终战100周年那天吗?#世界和平
爱不能阻止战争,只会放大战争的残酷。欧容的反战视角真是犀利,剧情极其对仗,情感推进的却格外深邃。
也许你会像我一样,直到影片结束还惊讶于导演居然没有安插任何令人大吃一惊的桥段;但回头想想这样做才最合情合理,因为电影通篇讲述的都是本就应该最简单纯粹的东西:爱情。当看着两位主人公你来我往间感情起伏与无奈,令人不禁唏嘘:这世上最色彩斑斓的也许只有回忆和谎言。
你在我心中开了一枪,而我却无法倒在你怀里。
2021-5-5重看;琴声如诉泫然欲泣,眉目写满心碎的温柔与欲诉还休的克己隐忍,只是色彩和光线的微妙变化早已出卖心事,在某个心灵涤宕的瞬间堕入毁灭与自救的深渊;记忆/现实、面容/镜像、谎言/真相的重叠,归去来兮的两段旅途,两地的挣扎与重生,构成工整对称;马奈《自杀者》点睛之笔。他们曾在忧郁里奋不顾身地奔向对方,他们以为会是永远的秘密盟友,他们将在谎言、幻想和梦境构筑的现实里遥望,这种幸福的幻觉已经太迟。
ozon从不让人失望。simplicité与sublimité的极致,光影的质感像费里尼的老片子。这是现实主义的:噩梦与幻想都是彩色的,而生活是黑白的;也是女性主义的:男人寻求谅解的自私,女人向死而生的勇气。我现在很想去罗浮宫看看马奈。然而马奈其实在奥赛啊。
相较于男主孱弱、优柔寡断的形象,女主的直爽和刚强要叫人喜欢的多。色彩与黑白、悲伤与欢愉的错综,有时看着女主会觉得有在看其他电影的错觉。故事乏善可陈,对时代的理解也未觉发人深省。权当看女主和画面了。
“那个头往后仰的男子”……这个留白,这句隐语,真的很妙。自杀对于男女主人公,有着不同意义,港台版就直接多了,双面与替身之类的总结词语都出来了。如此古典的爱情故事,欧容居然耐得住气,差点有打五星的冲动。《莱茵河的守卫者》与《马赛曲》、柴可夫斯基,它们都是音乐。死去的弗兰兹和饱受折磨的主人公,它们都是战争的牺牲品。一战终战100年必看片目。
@balmes 编织谎言沉溺回忆之苦,吞咽罪恶学会向死而生。没有回声的吻迷失在颤抖干涸的灵魂,一无所有的双手抵不住命运疯狂跌宕。曾为一息尚存的幸福幻觉奋不顾身,却仍旧无法停止在年华虚度中一次次告别。
不明白评论中好像“没有大惊喜就不是好电影”的心态。除开Pierre Niney实在不太对我胃口外,Ozon对于细腻情感的抓取确实无比到位,加上女主角收敛又精准的表演,就算没搅基也能让人深陷悲伤剧情之中。部部电影都能抓我心的,好像也只有François Ozon了。
我觉得大家是被欧宗口味惯刁,缺少狗血奇情的欧宗这次纯粹讲一个美丽的故事,分分钟被画面和音乐美到内伤:黑白影像像《艺术家》,男主像《钢琴家》,爱情则像《相见恨晚》。起初以为表达的是战争和原谅,后来觉得是爱情,最后才知道是人生-----缘聚缘散,有始有终。
欧容的类型并不是只LGBTQ人间奇情一种,别再说这不是典型的欧容了。细腻、真挚、一波三折,这就是典型的欧容。但是过于缓慢、纵深不够、拘于某种基调,这确实不是最好的欧容。黑白到色彩的几次渲染点亮情感层次。战争与爱的老主题,本片提供了一种怀旧而慎重的解读。
欧容再次证明了自己是讲故事的好手。尤其在细微情绪的刻画上,老套的故事变得不再寻常。
女主真美,温柔娟好,演技细腻入微,虽然面相比年龄看上去沧桑10岁。其实满理解她对男主萌生的爱意,那种因一份可以倾诉和分担的痛苦而产生的莫名联结感,以及因努力宽恕而倾注的巨大沉重的情感,都可能让一个人纠结而难于割舍,难免以为是爱。话说回来又何尝不是爱。因为必须恨一个人,而爱上一个人。
撒一个谎就得用一千个谎来圆。阿德里安的谎,安娜来圆;爱上仇人的谎,宽恕来圆;不爱的谎,怜悯来圆;荒谬人生的谎,爱与艺术来圆。
和“似是故人来”一样,都是立足于善意的欺骗。不是不勇敢,而是害怕重新跌入罪孽的深渊。黑白和彩色就像心情的切换,谁能想到莫奈的《自杀》会带给人活下去的勇气?欧容又调皮了。
英俊软弱的富家公子实在可恨,从古至今都是做足九十分钟前戏然后拔腿就跑!
超级恶俗但我看哭了,因为每出一个小高潮身边的一对情侣就要十指紧扣,这让我感觉一言难尽。
Ozon这次是转型了啊,我还以为真相是法德俩小哥在战前搅基呢。。
琴声如诉,柔情似水,哭成傻逼,女人戏谁也别和我家欧容抢。恨过爱过,有勇气原谅,也有尊严离开的,永远是女人。
细腻又动人,前半段的激情四射,后半段的止于言语的爱慕,都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