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长流

剧情片其它1992

主演:法德哈·基德曼  布巴·巴尤尔·  奥西纳·法赫  侯赛因·拉扎伊  Tahereh Ladanian  

导演:阿巴斯·基亚罗斯塔米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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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2 10:44

详细剧情

  1990年伊朗西北部发生大地震,影片《哪里是我朋友家》的拍摄地点柯盖尔就在这个地区,导演带着儿子驱车前往那里寻找影片中的演员。父子俩沿路接触到的一个个劫后余生的村民没有人们想象中的悲哀神态,而是积极投身到震后的重建工作,更加珍视生命。尤其是那对在地震后第二天就举行婚礼的年轻夫妇,更能让人感受到经历过劫难的村民们的强大生命力。最后他们没有见到扮演两位小主人公的演员,但有人说刚刚看见他们。  观众应该还记得《何处是我朋友的家》中那个可爱的演员小男孩,1990年,灾难降临在他居住的地方,大地震几乎毁灭了当地一切。小演员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阿巴斯在地震后,坐着汽车重返故地,寻找孩子。在路上,导演见到了许多触目惊心的景象,废墟、悲痛的人们、死亡……然而,令导演觉得惊奇的是,人们并没有沉溺于悲痛无法自拔,而是在灾难之后重整心情重建家园。死亡使生者更加珍惜生命,以更加充足的勇气活下去,希望并没有失去,片中比较高潮处,是一对男女在地震后举行婚礼。小演员最终没有找到,给片子积极向上的基调抹上了淡淡的感伤色彩。  幕后制作:该片记录了前往灾区一路上的见闻,获得1992年戛纳国际电影节罗西里尼人道主义精神奖、金摄影机奖。看这部片子,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对人生的感悟从寻找的足迹一层层剥离出来,彷佛跟阿巴斯一起进行了一次远行,时间随着形形色色的风景在平静中不易觉察地缓慢流逝,蛮有意思。日本导演黑泽明曾经称阿巴斯的作品“无与伦比”,这句评论是否太过此处不予界定,但从这部片子里,阿巴斯的从容以及悲天悯人的胸怀,确实够得上大师的封号,对生命的思考是阿巴斯永不休止的询问以及创作灵感的来源。此片中有一些场面,会在《橄榄树下的情人》中重现,更体现了电影是“造梦”的说法。该片与之前的《何处是我朋友的家》及之后的《橄榄树下的情人》组成“村庄三部曲”。

 长篇影评

 1 ) 从烦躁到安宁——首观阿巴斯电影之感

第一次看阿巴斯的电影,毫无准备,头半个小时坐不安神,直到明白那位开车老人的目的是到灾区寻找某个生死未卜的男孩。

《生生长流》讲述了一个1990年伊朗西北部地震后有关个人见闻和经历的故事,风格介于剧情片和纪录片之间。
  
与剧情片不同的是,该电影没有戏剧性的情节,而是以自然主义的方式白描一个导演灾后寻人途中的所见所闻。很多段落情节时间和动作时间一样,使整个观影过程显得漫长,特别是电影前半部分,这让我陷入了迷惑、焦急、烦躁、无奈的情绪中,恰与片中导演的心情相似。
  
与纪录片不同的是,该电影又有明显的镜头设计,大量貌似冷静的主观镜头传达着核心人物微妙的心理起伏,比如,当剧中导演得悉他要寻找的小演员可能就在附近,镜头一直对着车窗前的坎坷山路快速前进,让人一面感受着他的急迫心情,一面不由担心糟糕的路况是否会引发交通事故。

此外,背景音乐的使用非常节制,当它响起时,无论是剧中人,还是剧外的观众,都好像久旱逢甘霖,在沙漠中找到了绿洲,焦躁的心绪得以舒缓。
  
影片的结尾也极富象征意味,急于寻人的导演无视路人搭顺风车的求助,但汽车抛锚后路人不计前嫌给予帮助,当汽车奋力冲上倾陡的长坡,它停下来,主动载上路人一起前进。
  
电影的结局并没有告诉我们导演是否找到他所关心的小演员,就像生活尚在继续,你还无法确认梦想能否实现。但,重要的是,你和剧中人一样付出了努力,收获了一份独特的体验。

阿巴斯的电影风格是朴实而内敛的,不炫技,不迎合,甚至长时间不告诉你剧中人物的行为动机,考验你的观影耐性。

可以说,阿巴斯对观众是挑剔的。如果你不能沉下心来,细细品味那一帧帧画面、一句句对白所赋予的平淡而隽永的意蕴,那么,他在以委婉的方式提醒你,他的电影不是拍给你看的,请走好。

 2 ) 电影是现实的渐近线

戈达尔曾说:“电影始于格里菲斯,止于阿巴斯。”黑泽明评价阿巴斯的作品“无与伦比”。赢得电影届前辈大师如此盛赞,阿巴斯的电影到底有何魔力?纵观阿巴斯的创作生涯,其实他真正知名的作品并不多,但是每一部都足够分量。借以新浪潮的作者论来看,阿巴斯是个标准意义上的作者。因为他的作品坚持着统一的风格,姑且称之为“阿巴斯式现实主义”。 阿巴斯的作品都是以现实为题材,风格朴实毫无矫饰。他的电影通常接近于纪录片的风格,影像较为稀松平常,看不出太多设计感。比如他之前两部剧情片《过客》和《何处是我朋友的家》,节奏沉缓,长镜头不少,但并不像安东尼奥尼的长镜头讲究场面调度,也不像安哲罗普洛斯的长镜头充满诗意,阿巴斯的长镜头自然而简约。而且阿巴斯的电影中,总有些许镜头看起来可有可无,因为从叙事的角度来说,对故事推进或人物表现贡献甚少的镜头是不应该保留,特别在剧情片中想都别想。所以乍一看阿巴斯的电影,会有种松散的感觉。但是从另一个方面考虑,你会认可阿巴斯这种降低戏剧性的做法。就像是我们拍vlog一样,虽然会重点记下印象最深刻的某件事,但是其他一些事项也会记录进去,因为这代表着一天的真实记录。阿巴斯电影中那些冗余也强调了对现实的忠诚。 如果说阿巴斯只是在再现现实,那么与拍纪录片无异,自然不会奉为大师。阿巴斯是敏锐的,能够从现实中捕捉到打动人心的东西,然后把它们打散,铺设回现实之下,表现在影片的细枝末节中,让观众去感知。回到上述两部影片,《过客》表现的是一个男孩对足球的热爱,想尽办法去德黑兰看足球比赛;《何处是我朋友的家》讲述的是男孩为了归还朋友的作业本,找寻朋友的家,其中流露的孩童之间的纯真友谊让人动容。阿巴斯对两部影片的故事的处理颇有意思,费尽心机想看足球比赛的男孩却在睡梦中错过了比赛,找寻了一夜朋友的家的男孩徒劳无功,结局却相安无事。阿巴斯对于影片主题采取了较为中和的态度,重视了现实的复杂情况,并没有过分强调他所表现的东西,避免夸张将其现实主义的根拔离。这种敏锐而又温和的态度,才是“阿巴斯式现实主义”的核,也是他的作品中最本质的特征。看他的电影能够感受到镜头后面的眼光,略带俯视的角度看着这些人和物,关怀而不溺爱。 本片与上述两部剧情片的创作背景不一样:1990年伊朗西北部发生大地震,影片《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的拍摄地点库克就在这个地区,阿巴斯驱车前往那里寻找影片中的演员,并由此启发拍摄了这部电影。刚看完本片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纯记录片,影片中的导演及其儿子都是本人出镜,后来上网查资料才发现是演员扮演的。而且影片中很多镜头都是预设机位,而没有纪录片典型的手持跟踪拍摄。所以根据影片性质分类,本片应纳入剧情片一类。但是影片中大部分场景都是灾区的真实情况,应是阿巴斯将其所见的通过镜头再现出来,而且很有可能发现和再现的过程是同时发生的,即阿巴斯看到了什么,随即用演员扮演自己重现这一幕。我甚至猜测,阿巴斯有可能是将演员放置在真实环境下,记录遇到的事情。所以本片在真假之间存在强烈的暧昧性。关于灾区的情景很真,寻找的历程也像是真实的再现,但出现的人和事很难说清楚真假,台词很难分辨出是人物真实反映的还是拍之前预设的。当我们对于这个问题困惑不明时,先回到影片看一段对话: 老人:这并不真是我的家,拍电影的人让我住在这里,我就说知道了,事实上我的家在地震的时候倒塌了,所以住在刚刚路边的帐篷里。 阿巴斯:这栋房子熬过地震了呢,这才是现实。 老人:你说得对,电影也不是谎言而是真实的…… 这段对话很有意思,恰恰是理解影片真假的题眼,它戳破了自己的谎言而完成双重否定的论述。这个房子是不是老人的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熬过地震,这是电影想要强调的真实。有时候为了凸显某些东西,改动了部分真实,但是不管真或者假,凸显的东西本质上没有变的,那么表象上的真与假就没那么重要。以这个观点理解全片,关于真假虚实的结就全都解开了。本片的重点是通过导演故地重访的一路见闻,展现灾区的状况,揭示那里的人对天灾的妥协而又乐观的态度。当观众接收了这些东西,片中出现的导演是阿巴斯本人或者演员等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呈现出来的影像背后的情感和意义,这些是真的。 影史上关于电影本质的真假,多有探讨。安德烈•巴赞说过:“电影是现实的渐近线”,这句话在阿巴斯身上展露无遗。阿巴斯的电影经常游走于真实与虚构之间,《特写》一片中也运用了特殊的手法模糊真与假的界限。正如前文关于“阿巴斯式现实主义”的探讨,阿巴斯对准的是现实,把自己从现实中感悟的东西,打散铺回到影片的细枝末节中,尊重现实的复杂性,而且多隐藏其艺术手段(比如常规构图、自然光、记录式的长镜头等),甚至于用一些刻意的手法去除影片中的人工化,使影片看起来更接近现实。全片对于灾难的表现相当克制,绝没有刻意煽情。那些倒塌的房屋,裂开的画记录着发生过的灾难,但是镜头尽量避免了特写人们悲伤的表情,而是着意表现了灾后人们继续生活,甚至于享受生活的状态。对比冯小刚的《唐山大地震》等一大票苦情灾难片,真的能体会到消费苦难跟消解苦难的天壤之别。 也许是之前《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的拍摄地,本片的视线显得格外深情。那套蓝色的房子,“之”字形的坡道,唤醒阿巴斯也唤醒观众的回忆。影片有一处变焦的镜头,远处的树木渐渐显露出清晰的模样,这是全片情感流露最直接的一个镜头,把阿巴斯对这片土地的感情展露无遗。 本片的结尾,导演驾车去追《何处是我朋友的家》中的演员,想要冲上山坡却滑了下来,下车后隐约看见前路山头上行走的两个人像是那个演员和演员的哥哥。车子却陷在沙土里开不动,之前跟他错身而过的路人帮忙把车推下去,车子驶下山坡,出景框,而镜头对准继续爬坡的路人。当观众觉得导演放弃去追演员,影片就此作结时,音乐突然变得雀跃,车子又爬了上来,冲上陡坡,驶过路人,在路人的前边停下,然后把路人载上车,一起朝山顶开过去……整个过程一波三折,意犹未尽,在远景镜头中完成整个过程,又是开放性的结局,个人非常之喜欢,赞不绝口!

 3 ) 影像的摹仿论——对阿巴斯《生生长流》中真实/虚假关系的再思考

阿巴斯始终围绕着“真实”与“虚假”的关系建构影片,以影像的形式对亚里士多德的摹仿论展开了跨时空的探讨。于是,在现实与影像层面反复游移的《生生长流》成为了阿巴斯书写电影摹仿论的卷轴。在现实层面,《生生长流》承接了《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的拍摄背景,在伊朗大地震的特殊时期下前往库克寻找前部作品中的小演员;在影像/虚构层面,出现在荧幕中的导演并不是阿巴斯本人。真实的震后场景、真实的寻觅之旅、虚构的导演与未知的路途,阿巴斯通过混淆真实与虚假竭力让我们淡忘摹仿论。

在真真假假的影像与情节中,阿巴斯以老人的对话与传统意义上的穿帮道破了自身对摹仿论的理解——

老人:这并不真是我的家,拍电影的人让我住在这里,我就说知道了,事实上我的家在地震的时候倒塌了,所以住在刚刚路边的帐篷里。

阿巴斯:这栋房子熬过地震了呢,这才是现实。

老人:你说得对,电影也不是谎言而是真实的。

阿巴斯认为,房子熬过了地震就是真实。相较于人物与情节层面上的真实与虚假,苦难才是最为真切的实在。能反映这份实在、这份不断游移于能指链条上所指的影像的,就是真实。因此,阿巴斯不断地切换纪录片与非记录片的调度方式、反复运用镜头的全知视角与主角的半知视角呈现震后伊朗人民重建家园的场景。 在多样的拍摄手法与摄影视点中,家园-生活始终是真实的。正如导演的小儿子念念不忘的足球,当灾区的信号接通,孩子们围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球赛时,影片切切实实地接触到了情感的实在。

最后,影片始终是朝观者开放的,在处处未知的故事中走向了蜿蜒的伊朗山丘。当阿巴斯的旧雷诺不断尝试攀登又意外地下滑时,我们可以说这正是影片向我们传递的“生生长流”,是在挫折中不断重新站起来的“ And Life Goes on ”,是那句处变不惊的“Et la vie continue”

 4 ) 第一篇:本应献给塔的诗意梦境,满脑却是阿巴斯的诗意日常

不理解日常生活的人难以忍受阿巴斯,但,依然会被一辆车、一片草、一条尘土飞扬的小径……那自然而自由,乡土而原始的诗意画面感动。

阿巴斯的电影画面总是自然、灵动、充满情感,感受不到创作者进行创作的瓶颈和僵硬。部分商业片甚至部分艺术片中,局部视觉画面的呈现会以一种过于形式化的方式来进行。创作者进行创作时的用力感、紧张感,反而使得影像本身变得僵硬无趣。但在阿巴斯这里,画面随着时间自然流动,无需投掷一块巨石激起视觉反应。

阿巴斯的电影画面取材日常,组合起来却构成了一部诗意影像。讲述地震后的电影该如何呈现?当这个问题被提出的时候,每个人脑海中已经浮现了不同的画面,废墟、哀叹、尘土、帐篷……尽管每个人想到的对象不同,但情感几乎都是一种悲悯,于是部分人会选择以受难者的视角构思一个与地震相关的故事来表达这种情感。以悲惨的画面传达悲悯的情感,进而表达对天灾、命运等主题的思考。而,阿巴斯却采用了另一种方式。生生长流——一辆车、一对父子、几个震后村庄——透过车窗呈现了震后一幕幕的日常,通过交谈表现了震后不同的人对灾难的态度。近乎纪录片的结构,却呈现了震后日常的诗意。

8张精选截图——这是你心中关于震后的影像画面吗?你感受到导演对生命的热爱了吗?

①林中的老妇与摇篮:每次看到这个画面,总感受到夏日的炎热与林中的荫凉,听到婴儿的哭闹与妇女的摇篮曲,然后一股温暖的爱意袭来。

②一家人:或许是色调引起的视觉反应——大面积的土黄色、米色为背景,点缀以白色、红色——阳光,微风与美好……

③弯腰的老汉:以山为背景,辽阔的大地上一个老汉弯腰工作。其实,这样热爱生命,努力生活的老汉在我们周边到处都是,然而,我们视而不见。阿巴斯,将其从日常繁杂中剥离,置于无边的自然之中。或许,你还能联想到——锄禾日当午——老农耕作在无边的麦田地中。

④熊孩子:妇女的蓝粉搭配是我直觉反应截图的原因,说不出的和谐感。

⑤水龙头:谁家的水龙头刚好处在一个高台边缘,前面是一丛盛开着黄色小花的植株。

⑥阳台与花盆:整整齐齐的花盆传达着对生活的热爱——假如有一天,我也遇到天灾,之后,我还有养花的心情的吗?

⑦老太与公鸡:生活还有晒不完的太阳。

⑧女孩的笑:一切发生了,发生了之后,又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如果心里无诗,眼中无光,即使是一天天的日常生活,亦足以吞噬一个人的激情、梦想,不需要一场天灾。如果心里有诗,眼中有光,震后震前,都是热爱生命、好好生活。

第一篇记录影像画面引起情感共鸣的碎片文字,本应献给带给我极致诗意的塔,动笔时脑子里却全都是阿巴斯诗意日常的画面,最后放一张,打工路上的偶遇——一个老汉,一条狗——白毛巾盖头,绿色的短袖,帆布单跨包断断续续传来音乐声……

 5 ) and life goes on with all kinds of possibilities

最近比较抑郁,总写些沉重的东西,幸好没人看,不然把这种灰暗情绪传染给别人就罪过了。
这个时候看阿巴斯的这部电影,说不上温暖吧,但是确实给我这昏暗狭小的空间投入了几缕弥足珍贵的光线。
低落的时候,我常会感觉到生命被时间的风侵蚀着。这句话,昨天竟然是唐顿庄园里的一句台词“have you ever felt your life is slipping away, but you can do nothing about it?”
阿巴斯大叔如果看到我,大概会淡定的说,小盆友,你想多了啦,生命的部分纵使会被风吹散,也保不准,风又会把其他的东西吹给你。生活在继续,千千万万的可能性将在你眼前铺展开来。生活没有定论,就如同人类追求真理的步履。谁说人类就应该像弗弗西斯一样一次又一次徒劳地将巨石推向山顶后眼看着巨石滚落?你看我的车虽然破,爬坡不在行,总是爬到一半又给溜到山底。但是加大马力多是几次,爬上去的可能也还是很大嘛。
大叔说的是。

 6 ) 阿巴斯电影评论之二

追寻之二:生命的大门
    1990年6月,伊朗北部发生了大地震。由于《哪里是我朋友的家》的两个主要演员巴贝·阿马布与阿默·阿马布来自这里,阿巴斯与所有电影观众都对影片中两个小演员的生死非常关心。于是,阿巴斯(费哈·格拉曼特饰)就与儿子亚哥(普也·比埃化饰)到灾区却寻找他们。
    这部影片的英文译名叫“AND LIFE GONE ON ……”,直译应该是“生命已去”,香港的版本选择了意译,译成了“春风吹又生”。
    由于地震的缘故,整部影片给人印象最深的画面,是大地开裂出的纹路,每一条纹路,就像是一扇向着生命开放的大门,它让生命在这里陷落,也让生命在通过这个通道,又有了新的开始。
    在影片中,阿巴斯让开裂的大地,与导演在灾区发现的门扉交相辉映。这扇门就在一块断壁残墙上,而顺着这扇门望出去,是满眼美不胜收的绿色,是大自然奔放而热烈的勃勃生机。
    与《哪里是我朋友的家》的寻找有所不同,这部影片的意义不是在奔跑中显现出来,而是从谈话中显现了出来。阿巴斯在这部影片中,明显降低了戏剧化构造故事与处理故事的方式,而是采用纪实的方式来显现。
    决定这部影片意义正是这两段谈话。,一段是父子二人与鲁迪老人的谈话;另一段是儿子亚哥与一个母亲的谈话。
    鲁迪老人曾在《哪里是我朋友家》中饰演老木匠一角,但鲁迪对影片把他“弄”得很老不太满意,他认为这样做不公平,让老人变得年轻点儿才是艺术。
    事实上,这一段话显然渗透出了老人对于生命的珍惜与热爱,阿巴斯在引出这段话之前,还做了一点铺垫。让老人谈了一下对地震的态度。老人觉得,自己能够活下来,是神对他的恩宠。他把灾难看成了饿狼,把人的生命比作羊群,他强调了灾难的偶然性,这种偶然性也包括人的生命被毁灭的偶然。
    接下来才是老人切中题旨的话:“面对死亡,才觉得生命可贵。”
    与鲁迪老人相比,导演的儿子亚哥起到作用更为重大,阿巴斯借用儿童幼稚的语言,进行了布道式地言说,这种言说甚至带有“神义论”争论的色彩。
    当一个失去的女儿的母亲问亚哥,为什么这不是神的旨意时,亚哥给他讲了圣经中亚伯拉罕弑子的故事,亚哥认为主是不杀害儿童的,杀害儿童的只是一条叫灾难的疯狗 。
而父亲与新婚青年荷辛的谈话,与装电视机天线看世界杯的小伙子的谈话,以及与一些群众小演员关于世界杯的对话在影片中也有很具深意,它们印证了人们对生命的热情。
    在装天线的青年的眼中,虽然他失去了兄弟姐妹,但他热衷世界杯的理由是地震40年一次,世界杯四年一次。
    这种比较从重要性而言,是不符合逻辑的,好像是在把四年一次的情景喜剧与四十年一次人生悲剧做类比。但从人的具体生活感受出发,它又是合逻辑的,青年看重了喜剧,是因为喜剧具有了日常性,它跟人现实的生活非常贴近,而悲剧则是弃绝了现实生活的,它把在日常生活中人们掳掠到了一个非日常的空间中。
    除此之外,生命的荒诞和意义的空无也不断地在影片中显现。一个小群众演员因为怕被蚊子咬,跑到了父母的房间,结果地震摧毁了他原来的房间,他认为是蚊子救了他的命;一个老妇人在家里想把堆满杂物的地毯拖出来,导演告诉她这样是不行的,但她却说,除了做这个,我还能做什么?亲人的相继去世与生命的垂老使老人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她对日常世界的弃绝,她分不清做与不做的意义,也分不清能够成功和不能成功的区别。
    而影片正是通过这些次第打开的生命之门,完成了对生命的日常性,以及对神与生命的关系的解读。地震带来的灾难是一样的,但每个人会因为不同的选择继续不同的生存状态。
    实现了这样的内蕴表达之后,阿巴斯显然再也没有必要去探讨阿默与拉扎是活着还是死了。对两个孩子来说,他们会有他们的一扇门扉,他们在这扇门扉面前,会做出选择。

 短评

电影于我的魅力之一便是:我可以通过影像(故事)去感受在不同地域里不同人物的各种各样的生活。…早上,先是通过《乌龟也会飞》来到伊拉克-土耳其边境,看看这里绝处求生的孩子们;下午,又跟着《何处是我朋友的家》感受伊朗小学生的天真纯情;晚上,随着《生生长流》去探望大地震后的伊朗人民群众。

9分钟前
  • Panda的影音
  • 推荐

遵循生活,用记录的方式表达故事,阿巴斯实现了事实、真实、现实层面的三重切换。“废墟上的鲜花”,映照的是一个民族的坚韧与乐观,上帝虽然看似虚无,但信仰带给人们的坚定,依然让人肃然起敬。

13分钟前
  • 狄飞惊
  • 推荐

2021-8-21重看;4.5;与《何处是我朋友的家》《橄榄树下的情人》构成联动,拓宽虚构与现实互动的边界,典型的阿巴斯手法,精巧而自然的结构设计,让所有人在这部特殊的“公路片”中感受何谓生命宛如幽静长河;从车窗/废墟中的门窗景框中望见的不仅有断壁残垣和满目疮痍,亦有生生不息的气息流动,无穷的生活,无穷的人们,无穷的远方,路过生死,路过哀喜,在大远景中如渺茫天地间尚存的力与美赞歌。死者已矣,活下去的人必须前行;最后一个镜头太好了,退退进进,伸出互助的手,我们都要在这艰难世间勇敢走下去。

14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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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之前谁也不知道年轻的可贵,死之前也不懂得感谢生活,如果从坟墓里起死回生,人们一定会更加努力生活的。很像安哲片子的风格,通过一路上寻找一个儿童演员的所见所闻来绘出震后灾民的顽强生命力与对生活的珍视与向往,夹缝求生的即视感就像纪录片一样触动人心。两个孩子关于赌球的那段对白令人动容

15分钟前
  • 苍老师井空
  • 推荐

伊朗大地震这么值得卖惨的题材,却被阿巴斯拍得如此克制而平和。没有哭天抢地,没有要死要活,他用第三方的视角冷静地审视灾区,于废墟之中寻找生命的希望。阿巴斯的电影总是看似平淡,却把力道在叙述过程中渐渐聚合,最后呈现出一个意味深长又画龙点睛的结局。

19分钟前
  • 李濛Lemon
  • 推荐

★★★★★★★★★★ 早知戈达尔说的没错,今天对那句话认同最深。说烂的虚实,那么多人尝试过,阿巴斯之所以是极致,因为在他这里本就没有需要跨越的分界,自拍摄的源起,每分每秒天然一体。于是不必着意于形式,情感渗透进每段裂缝,悲欢共织起所有破碎,看破无望处反见桃源,寻而不得时却入新途,曲径断裂仍是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废墟中泉水幻形,生生长流不息。由此与其说它连接了前后两部,不如说三部曲本就是同一条河,只是流经了不同的风景。看过它才知橄榄树下的情人那个结尾不是独美于世,且似乎就诞生自本片中那个残垣断壁的门框里镜头推上去的一片绿。说这么些净是苍白,就看吧。|20211114二刷。生命之歌。生死之间举重若轻,沉重的让它庄严地沉淀,鲜活的让它继续流淌。看哭了。

20分钟前
  • 神仙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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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有蚱蜢,树林里有婴孩,溪水边有洗碗的少女,帐篷内有看球的少年。男孩不知为什么灾民没去德黑兰看球,导演不知情侣为什么能在亲人遇难后火速完婚。这可乐滚烫,不要倒掉有人要用来喂孩子。这煤气罐很沉,载它上山要让生活继续。世界杯四年一次,赌自行车太奇怪了,不如赌谁会在废墟中重新站起。

24分钟前
  • 西楼尘
  • 推荐

如果抛却大框架上华丽的嵌套结构不谈,你会发现三部电影连起来可以是一个巨大且延续的前进镜头,在第一部我们跟随男孩寻找朋友的脚步,第二部坐上导演寻找男孩的车,第三部尾随侯赛因追寻爱人紧追不舍,但这一路不是从0推进到100的进度条,而是永远盘旋在Z字形的迂回山坡,随时需要另寻岔路,随时准备原路返回,随时陷入僵局原地重复,但在空间里兜兜转转,大量出现的行进镜头一旦被引申进时间里的维度里,就因着变成了追上当下,不允许回头的奔跑而被赋予了深刻的未知和澎湃的情感力量,而对于阿巴斯,这样的奔跑不会有理想的定局,也不会有焦心的终点,也正恰恰是对第三世界的图景最精准的描绘。

27分钟前
  • 白斬糖
  • 力荐

隔了太久才补上《生生长流》,不过还好借着回顾展能把它放进“村庄三部曲”的脉络里整体看待——它和《何处是我朋友的家》有强互文关系,同时又留下若干线索以开启《橄榄树下的情人》。那时阿巴斯刚拍完《特写》,已经把虚构与真实、剧情与纪录的界限彻底模糊了,用一个套层结构来回顾自己对柯盖尔的回访之旅倒在情理之中;他也不忘设置一个“寻人”的叙事动力贯穿始终,而引出灾后群像之后,寻找的结果似乎不再是最重要的事。不同于大部分震后作品对悲伤情绪的放大,《生》最大的亮色在于全片那种昂扬的生命力:人们惦念逝者,却也不让悲痛完全拖垮自己,立马开始重建生活——老人从废墟里拖出地毯,年轻人和妻子完婚,孩子在帐篷区等待球赛开播;甚至连大远景里的汽车爬坡都有一种坚韧不拔的气质,车也是共同体的一员,它奋力向上,捎上路上的同伴。

28分钟前
  • 晚不安
  • 推荐

阿巴斯一如既往的人文關懷。尋找的過程就是人生的不斷前進的脈絡,現實的地震與虛擬的人生思考巧妙的融合在這樣一個尋找和重生的故事里,阿巴斯遊走在現實和虛妄之間,用平和的敘事來傳達人生的體悟,具象和抽象,記錄與演繹,最後的迎頭趕上,一種溫暖的姿態,那苦難中的熱情和堅持,生生長流而不止。

29分钟前
  • 蘇小北
  • 推荐

没有煽情,也没有鼓励,只有对于生命本质的呈现,如河流般蜿蜒向前,如野草般春风吹又生。最后的远景依旧回归到自然之中,摧毁生命的是自然,化解苦难与担待生命的也是自然。

32分钟前
  • 丹AI🌵
  • 力荐

-能讲讲当时的情况么? -好的,苏格兰先进了一个球。

36分钟前
  • 深邃
  • 力荐

和前作一样,全片主人公都在漫游和寻觅一个人,也可以说某种信仰,不过对这种书写苦难的影片一向无感,夜与雾也是,就算有雷乃的移镜头阿巴斯伪纪录这些看家本领,仍然无感,这类片子看上去自然不做作,实际上匠心都不是一般的重。 一些对话很发人深省。比较震撼的是两次zoom,绿树田野和结尾爬坡。

41分钟前
  • c. velasquez
  • 还行

阿巴斯“乡村三部曲”之二,举重若轻的灾后题材电影。跟随父子俩走走停停,驱车前行,一路上遇到的村民或有悲伤无奈,但终归能够接受现实,继续前行。生命永不止息,生活不会停下脚步。想成为世上唯一养大蚱蜢的人的孩子,对意大利世界杯比赛的痴迷,树林中啼哭的婴孩,扛着新买的便池的老者,地震后第二天就结婚的情侣,在二楼往下浇花的女子,边在山泉边洗盘子边平静回答亲人遇难经过的两位少女。各种原野土坡大远景,又见之字形的小径。阿巴斯让自己和角色谈论起此前的电影[何处是我朋友的家](并牵系起电影哲学——“电影中的家”和被毁掉的“真实的家”,“电影有它的真实,它没有撒谎”),并记录下演员呼唤导演的“出戏一刻”,让现实纪录与虚构搬演如此别致地交错互融。无论如何,空间、情感与对生活的态度尽皆真实。(9.0/10)

42分钟前
  • 冰红深蓝
  • 力荐

无以言表的崇拜阿巴斯

46分钟前
  • 木卫二
  • 力荐

纯粹的真实的影像,是由不得煽情的心理作用,是不需要任何符号的媒介,只对最原初人事物的客观性呈现。阿巴斯影像的“真实”,是不抵达求知与深意的,用非人称的视线抚摸现实表层的直接感受,然而这也是最让人身体震颤的电影性瞬间。

51分钟前
  • 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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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儿跟[橄榄树下的情人]对比一看简直是神作,我彻底理解到为何手册说阿巴斯的电影都是“装置艺术”了。[橄榄树]脱胎于这部影片,严丝合缝,段落及调度自我映照,同时又处处勾连着[何处是我朋友家],真是绝妙。全景长镜头(包括[橄榄树]片尾那个著名长镜头的对等物)。

53分钟前
  • 胤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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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扮演的导演本人寻找真实演员的全程记录,超越半纪录的纪实,乡村三部曲之一。没有煽情,没有同情,有的只是生命最本质的顽强不息。直到结尾仍在路上,但见大全浩渺荒漠间,小小汽车奋力直上,搭载了扛煤气罐的人影继续远去。神来之笔,暖流满心。

57分钟前
  • 谋杀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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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导演在汶川后能拍出这样的情感,中国电影就有望了

58分钟前
  • 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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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赞成“如果有人把汶川地震拍成这样中国电影就有希望”的说法。1毫无可比性的假设没什么意义2中国电影有无希望不光是导演一个人头脑的责任和使命还在于电影制度技术水平甚至全体观众的鉴赏力和对恶俗的分辨力。推荐木卫二对该片的影评,那才是我认为看完之后所应该产生的负责任的理性的正确感触。

60分钟前
  • 李和百万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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