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歌舞运用极佳,串联主线却又游离于故事之外,歌舞在片中的作用也有很多种:连接甚至是概括剧情;暗示政治背景;表达人物心声;用歌舞夸张地表现了当时纸醉金迷浮夸迷幻的社会;对小小的舞台和下面观众的描写刻画出了政治突变波涛汹涌时代下芸芸众生的躁动和恐惧。
女主角刻画很好,是剧变的时代背景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现实窘迫却心怀梦想,愿意出卖身体来接近那些看似能帮助自己完成梦想的人。对自己身体满不在乎却拥有一双纯真动人的大眼睛。和别人说父亲和自己很亲近,却无法掩盖父亲爽约甚至不愿意在给自己的电报上多花钱的事实,因此而倍受打击,内心里其实是一个渴望父爱的孩子。放弃了自己爱的男孩和腹中的孩子,因为她知道男孩没有爱上她,她对梦想的憧憬胜于自己对男孩的爱,于是她回到舞台上,振臂高歌。无论梦想是否能实现,她都愿意去追寻,甚至是死在梦里。“生活就像是歌厅,也只是个歌厅,而我喜欢的,就是歌厅”。她代表了当时女性思想开始解放,认识自我,追逐梦想;也代表了那个时代千千万万的追梦人,愿意前仆后继地去追寻那个遥不可及但美丽无比的梦,却像那个妓女埃尔西一样无法逃脱其宿命般的结局。
纳粹青年表演那一段格外令人印象深刻,歌曲激昂高亢,观众的情绪很快被调动起来,由旁观变为参与其中,反对者反而显得弱小格格不入,直观的体现了纳粹具有的力量。民众的愚昧和易操煽动,人心脆弱可以轻而易举地操控在此暴露无遗。
還是忍不住想來做個長評,純屬個人意見,請大家不要介意。 在馬來西亞看了同名的舞台劇版本,發現與電影的故事有著蠻大的差異。無論是男女主角之間的感情,還是演員的個性。 舞台劇版,可能是演員演技過於表面,我看不到男主角之間的感情,少了那種情感的細膩。劇裡的男女配角,變成了男主角的包租婆和同屋房客,因為德國排猶,包租婆放棄了是猶太人的房客,選擇了生存。男主知道納粹即將控制德國,所以想要帶著sally離開,sally卻不想放棄自己想要當女演員的夢想,選擇不走。最後,是host穿著橫線條的睡衣(猶太人在集中營穿的服裝)上吊死去。表示德國被納粹控制,一連串殺猶太人的行動即將開始。 看完舞台劇的感想是,我想看電影,只因舞台劇好像缺了些什麼。 電影版,老娘真的很喜歡這部電影,在電影中,你可以感受到sally對Brian的愛,從小父親不在,第一次有一個這麼溫柔的男人對她好,讓她感受到那種幸福與愉悅。雖然她知道Brian可能是同性戀,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他。Brian對sally的感情,那不是男女之間的愛,而是一種安慰,Brian跟她發生了關係,就像在安慰一只受傷的小貓。 高富帥Max的出現,讓兩人的感情開始起了變化。Brian剛開始對max有些反感,有可能不是反感,而是一種擔心,就像擔心自己舊病會復發的感覺。在sally眼裡,max是個吸引人的money,在Brian心理卻不是。三人在一起時,max很正常的和大家相處。但在和Brian單獨相處時,你可以看到了那種很濃的曖昧氣氛。尤其是他說那句,你穿藍色毛衣比較好看,還有褲子放煙盒那段。三人抱在一起跳舞那時,你可以看到Brian的茫然,他望了max再望sally,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自己的感情。餐廳那段是個決定,拿出煙盒已經表明了一切,碰碰拿著打火機的小手,眼神之間的交流,腐女們看了都紛紛高了。撇開曖昧,那段也是個重點戲碼,納粹小兵唱著熱血奔騰的自由歌曲,餐廳的群眾跟著合唱,也暗示著納粹將控制德國。 旅行回來,sally開心準備要去非洲的行李。另一邊max載著Brian回到家,很明顯就是完事的氣氛,Brian下車深情的望著max,換來max冷酷的眼神,Brian也知道完了。Max急著離開,讓我覺得他像一個玩了處女的男人,想逃避責任。Brian上樓與sally吵架,當Brian說自己和max也做了的時候,我不自覺的發出了holy shit!這兩字。Sally傻了,她覺得自己被背叛。Brian為了宣洩,惡言被納粹兵圍毆。 Sally照顧受傷的Brian,sally為了不想失去Brian,故作開朗說兩人被max拋棄。不久Sally懷孕了,她不確定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誰,Brian思緒片刻後決定當孩子的爸爸。兩人開心慶祝這個小生命的到來,但心中還是帶著刺。因為一件事,讓Brian開始猶豫。Brian的學生frizt決定和natalia結婚,frizt為了逃避猶太人的身份,假裝是德國人保住了自己的安全。但他最後還是選擇了愛情,為自己的所愛放棄一切。Brian開始思緒,frizt和natalia是因為愛情結婚,而他和sally卻是因為孩子。他又開始茫然了,sally感覺到Brian的猶豫和心不在焉,她替Brian做出了決定,選擇墮胎不再束縛他。Brian開始很生氣,罵了sally自私,為了圓自己的明星夢放棄孩子。你可以看到sally的表情,一種被冤枉的表情,她開始說氣話,說她不想在家養孩子,兩人會為了生活吵架。但她少了那句,會吵架是因為我們的結合不是因為愛情,Brian似乎理解了sally的用意,保持了沉默。最後Sally只說了一句她很愛他,Brian沒說什麼離開房間。Sally有些後悔,因為她知道自己將會失去他。 火車站道別,sally紅著眼眶送Brian離開,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他。Sally回到kit kat club,開心上台唱著那像是在道別人生的歌曲。電影的最後一幕,暗示著納粹已經控制了德國。整部電影的內容一直迴旋在我腦里,我進入了Brian的感情中,我喜歡他和max之間的關係,卻可憐和想疼惜sally這個女孩。導演讓歌舞片升華,不再只是快樂的歌舞劇情,而是一種現實的悲劇。演員之間的感情與關係,不用多餘的吻戲和床戲,只是一種暗示也能讓你深入其中,無法自拔。
From 公众号 Music Fans
但凡与风月场所扯上那么点关系的文艺作品,大多都离不开对当时社会某种意味深长的驳斥和批判。
《卡巴莱》便是这么一部将背景完全铺陈在灯红酒绿中的音乐剧。此剧英文名为Caberat,不止具有“歌厅”之意,还是一种融合音乐、舞蹈和表演的娱乐形式。卡巴莱这种演出是连续性的,通常在餐厅、酒馆、夜总会等地上演,风格艳丽炫目,欢乐盛大。如剧名暗示的一样,本剧中的许多曲目都是这种典型的卡巴莱风格,然而剧中讲述的故事,却映射着藏在这极致的歌舞升平之下,锋利而冷酷的现实社会。
《卡巴莱》改编自约翰•范•德鲁顿1951年的话剧《我是一个相机》,由弗里德·埃布(Fred Ebb)作词,约翰·坎德(John Kander)作曲,于1966年11月在纽约百老汇首演。
法西斯掌权前夜的柏林繁华开放又暗流涌动的社会现状通过故事的推进层层展现在观众眼前:纳粹在德国正初步兴起,而柏林依旧沉浸在一片纸醉金迷之中。歌舞女郎莎莉•鲍尔斯与美国小说作家克利夫·布莱特肖的恋情是故事主线,而克里夫的房东施耐德小姐和她的追求者舒尔茨先生(一位卖水果的犹太老头)之间注定要失败的爱情则是另一条故事线索。
1998 Kennedy Center Honors表演:Wilkommen
Alan Cumming & Joel Grey as Emcee
(Joel Grey是1966年OBC和1972年电影版中Emcee扮演者)
而在身处其中,见证着所有悲欢离合的则是夜总会的主持“Emcee”。作为剧中男一,Emcee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孤立于整个故事之外,他不是故事叙述的主体,却是用于体现全剧意旨中心的重要形象。他的曲目虽然看似都是Kit Kat Klub里的卡巴莱表演,并未嵌在故事之中,但却与故事本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开场曲“Willkommen”里,他竭力劝各方来客留下,用尽各种方式推销:
“So- life is disappointing?
Forget it!
There're no troubles here!”
他将口中的Cabaret描绘成一个极乐至美的地方,烦恼灰飞烟灭,只有漂亮姑娘小伙香艳的肉体与肆意言欢的生活。可当困境作为常态,人们只能走进歌厅忘记烦恼时,社会危机已悄然出现。
尺度极为大胆的“Two Ladies”中,Emcee反反复复强调“两个女人”,但实际上二人只有一个是真正的女性——当时的柏林思想前卫,盛行的同性恋风气在官方的“第147条”的压制下只能被迫掩于地下,表演中处处透露着的放荡情欲才暗示着最真实的现状;之后“Money”的荒诞演绎,揭露的是风行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拜金主义。
但如果说前面的曲目反映的问题都只是在20世纪30年代资本主义社会语境下的共同弊病, 那么“If You Could See Her”则直接指向了纳粹种族主义的荒谬思想。Emcee牵着的大猩猩被暗喻成了劣等的犹太人,歌词里反复强调的“假如你能用我的双眼看她,你们将会改变对她的看法”正切合了前面房东与水果店老板由于种族原因终究走不到一起的悲剧结局;
作为将全剧推向情绪顶峰的“I Don't CareMuch”不只体现了Sally的绝望心境,并且也是绝大部分底层百姓在面临纳粹即将到来的大范围侵袭时最深刻写照:衣衫单薄、屋顶塌陷,岌岌可危的生活让他们无暇顾及太多曾经拥有的美好。此处骤变的曲风与Emcee换上的闪亮耳坠和礼服,更像是一种对旧日荣华的追悼。直至“Finale”中令人震惊的结局,Emcee这个角色给我们呈现的,超脱了故事本身的维度,但在众多歌曲的演绎中,Emcee这个本应独立于故事的个体,个人特性也在不断展现,最后甚至变成了本剧中,最具有象征性的存在。
//v.qq.com/x/page/m0606fq7hhn.html
“I Don't Care Much” by Alan Cumming(1993伦敦复排版)
Jane Horrocks as Sally,Adam Godley as Cliff
这样的剧作设计,可以说是相当惊艳,而Alan Cumming无疑是能将这个角色诠释得最生动的演员之一:他是1993年伦敦复排版和1998年百老汇复排版中的Emcee, 15年后,又参与了2014年百老汇复排版的演出。外媒有评论他的Emcee“既风骚又咄咄逼人,让人难以想象他是如何把这两种特质完美糅合的”。而15年后,他所呈现的Emcee是一个似乎更加轻佻又更加绝望的角色,以至于最后一幕皮衣褪下只剩囚服时,Cumming脸上的笑容都写着歇斯底里的癫狂。
相较之下,女一号Sally Bowles,作为故事的主要参与者,体现的更多的则是私人化的情感表达。风云际会,大时代下的小人物虽被裹挟在历史潮流中但仍心怀梦想,歌舞女郎与旅德小说家相爱但最后又以其重返歌厅作为结束。
Sally Bowles的悲剧来源于她不断的逃避,而歌厅始终被她当作一个庇护所,当面临她长期难以承受的压力,无论是来自家庭的亦或是社会的,她自然而然地转向自己习惯的环境,继续活在自己的幻梦中。她并不是天真愚蠢的金发娇娃,所有的伤痛和苦难无力倾吐,只能被化作一句故作轻松的“Life is a cabarat”——对于当时的底层民众来说,也许这是唯一慰藉自己的方法。而Cliff和Sally之间难以逾越的阶层与观念差异决定了他们之间命运走向的全然不同。就像Sally说的:
"Isn't it funny -It always ends this way?
Even when I do finally love someone quite terriblyfor the first time,
butit'sstillnot quiteenough."
其实细想,Cliff和Sally的爱情,更像是一场短暂的幻梦,美好但注定要分崩离析,Cliff先从梦中惊醒,但Sally依旧沉睡其中佯装不醒,所有与歌厅缔结关系的一切,都是黑暗到来前最后一丝顽强的抵抗。
这段故事如果反应的是末日狂欢,那么另一条故事线中,房东和水果店老板的际遇才是真真实实的纳粹阴云下爱情的悲惨写照:两人兴趣相投,心意相通,连一个菠萝都能燃起爱的火花,婚约都订下最后也只能被硬生生毁掉。在这个故事里,双方人物性格极其相似,隐忍、谨慎,小心翼翼,就连对唱也带着一种克制的情绪,与Cliff和Sally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平凡却更加真实,更加压抑。
如此一来,《卡巴莱》实际上是个深刻的悲剧,“起起落落落落落落”恐怕是个贴切的形容词,每次看都令人心尖一颤。但好在其中还有绝妙的讽刺和香艳的歌舞段落,揪心的情绪能稍微地被缓解。同样是黑色吊带袜蕾丝短裙,Sally Bowles呈现出的放荡的纯真和芝加哥里的Roxie竟莫名地有些相似。而Sally显然拥有除了美艳外更多的特质:1973年电影版中LisaMinnelli赋予她黑猫一样的诡黠又缱绻,而石头姐用标志性的大白牙咧嘴笑突出了她小兽一样的懵懂和放肆。
Sally是令人心碎的,歌厅自身却是纵情享乐的桃色场所。2014年复排版里乐队自成一景,大大的粉红霓虹灯框成方形挂在舞台上方,营造出迷幻的氛围。Emcee小哥烟熏红唇一样不落,双马尾的小姑娘眼神诱惑,场上场下都很暧昧。而这种暧昧感,即使是在剧情急转直下的时候,还没有消失,只是渐渐变得压抑又悲凉,最后Emcee斩钉截铁地说:“We have no troubles here!”随后带着红袖章的纳粹们走上舞台,黑压压的Cabaratdancers站在后面。歌厅的宏大梦幻,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人们在末日来到之前纸醉金迷的狂欢心态,再回头想想似乎也不无道理:人生就是一场秀。时代早晚都要终结,没有能力反抗的我们,为什么不先享受一番呢?但这一切终究有些不对劲。可换个角度来看,这个故事本身试图抛出的可能并不是特定的价值观,而是某个值得深思的哲学命题吧。
《歌厅》厉害的地方在于它的创新能力。
本文首次发表于《环球银幕》2012 年 11 月刊,有改动。
歌舞片给人的印象通常是这样的:讲一小段故事 - 唱一首歌 - 再讲一小段故事 - 另一个人唱一首歌 - 终于出大事了 - 没关系,在一首压轴歌曲里,解决掉所有矛盾 - 剧终。
“我喜欢看歌舞片”,听上去总像是一个很奇怪的表达,它不像“我喜欢喜剧片”“喜欢悬疑”“喜欢追剧”那样来得自然。因为歌舞片不像是真正的电影,结局都太明确,叙事会被歌舞弱化,中间跟突然插播十段音乐广告似的,用三四分钟重复一句话的信息量;歌舞片的出现是用来逃开现实世界的,所以永远指向爱情或事业丰收:世界很美好,天天奋斗很开心,再大的困难也不怕——如果不是对赏心悦目的歌舞本身有什么特别的研究和钟爱,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何苦呢,放轻松还不如看演唱会。
去看歌舞片,要么是观众接受过这种艺术形式的传统熏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要么各方面都拍得非常出色,让人产生了“感觉好美好啊,好让人憧憬啊”之类的愉悦感,要么是跟风看看经典,基本上,没有太多复杂的理由。
这上面说的,全是偏见,在歌舞片的世界里出现了《歌厅》之后。
1973 年,《教父》获得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奖,此后成为传奇。但它不是当晚真正的赢家,最佳导演奖(弗朗西斯·科波拉)未被提名、最佳剪辑奖意外落空,计划拥有的荣誉几乎全部被《歌厅》获得。《歌厅》获得了 8 项重要奖项,最佳影片输给《教父》——是场意外,当时人们甚至对此感到分外惊讶。
《歌厅》厉害的地方在于它的创新能力。
它不是那样的歌舞片。它不歌颂美好,每一首歌却都透着对现实的深刻讽喻,让人不寒而栗。故事发生在 20 世纪 30 年代的柏林,两个场景:歌厅里,一切只与享乐和酒色有关;歌厅外,纳粹的势力暗自涌动。两者看上去毫无交集,其实却是各自的写照。犹太人、有钱人、穷光蛋、同性恋、双性恋、德国人、英国人、纳粹……形形色色的角色,复杂的关系和线索,便是这部“战前浮世绘”。
作为影史留名的电影,《歌厅》一直不那么有名,不像《音乐之声》《雨中曲》那么“必看”,但它更像是一个接头暗号:如果你认《歌厅》,那么你就见过真正的好电影是什么样子的。谁也无法否认,《歌厅》与《教父》有着相当的深度。跟《歌厅》的大导演鲍勃·福斯比起来,1937 年的弗朗西斯·科波拉只是个青涩的小后生。讲起爱和人性这样的主题,鲍勃·福斯的《歌厅》更能让人学一手。
电影首先讲的是爱的禁忌。
追逐名利的歌厅女可以和踏实教书的剑桥男在一起吗?美国歌厅女郎莎利·鲍尔斯和英国教师布莱恩·罗伯斯同住柏林的一家公寓,莎利奉行享乐主义,在《歌厅》一曲中表达了“即便因酗酒和嗑药致死也在所不惜”生活信念;布莱恩却肯每天靠教人英语赚 3 马克为生,最让他最快乐的不过是呆在剑桥一间小屋子里专心读书。两人深爱,并打算奉子成婚,女方深知自己无法离开酒色金钱的本性,后来又打掉孩子,决定分手。
异性恋可以和双性恋在一起吗?莎莉跟布莱恩上床之后,又看上了富豪男爵麦克斯,三个人居然走到了一起,产生了一种奇怪又自然的关系:她和布莱恩睡觉的时候,他在一旁坐着;她和麦克斯跳舞的时候,他在一旁看着。这是两个双性恋和一个异性恋发生的三角恋故事。那是 1973 年的电影。
穷光蛋可以和有钱人在一起吗?布莱恩的学生弗里兹·温德尔爱上了一起来学英语的富贵人家千金娜塔丽娅·兰道尔,弗里兹多次求爱无果,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出身问题,怕是因为自己太穷了吧?后来他才知道对方也爱着他,一直不答应和他结婚只有一点,女方是犹太人,怕连累对方。弗里兹最后为了爱情,公开了自己苦心隐瞒了多年的犹太人身份,两人终成眷属。
比爱的禁忌更复杂的,是关于人性的阴暗处。任性又美好的爱情之外,电影记录着可怕而真实的另一面。纳粹把人类的主题交给了恐惧,对爱情的幻想或成泡影,人们将告别可以忘掉烦恼的享乐生活,必须直面死亡。
纳粹是怎样开始的?如果说《白丝带》讲述了纳粹的童年,《歌厅》讲述的就是纳粹的青春——在影片中,人们把犹太人和银行家勾结的谣言登在报纸上,无知的民众纷纷听信,毫不怀疑。里面有一首歌叫《明天将属于我》(Tomorrow Belongs to Me),前段在描写世间各种美妙的场景,如“菩提树的枝桠上长满了绿叶”,“摇篮里的婴儿闭上了双眼”,随后话锋一转:“但是在某个角落,荣誉在等待我们,明天属于我们。”民众们显然被歌声的优美所打动,却意识不到背后隐含的危机,都跟着唱了起来。不问世事的歌厅便是盲目群众的典型代表,在享乐的背景下,纳粹有机可乘。影片开头,镜头对准了观众席上人们欣喜的表情,似乎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影片末尾,在舞台金属布景的反射下,我们却看到了观众席上多了身穿纳粹军装的士兵——邪恶终于入侵,这座城市依然浑然不觉。
歌厅虽然代表了浅薄和浮华,但是影片借歌厅的歌舞表演所表达却是赤裸裸的现实。有几场戏(其中的歌舞片段)很值得反复看,尤其是《如果你能看见她》(If You Could See Her),它用滑稽的方式将人与大猩猩的爱情比喻为犹太人与其它种族之间的爱情,在影片中暗示犹太人已经面临的残酷处境。舞台站着一个小丑般打扮的男人,他开口演唱,解释自己为什么喜欢一位姑娘——“如果你像我一样了解她,你会改变自己的看法”;一段演唱过后,身边站着的一位背过身去、罩着披风的“女性”转过身来,原来是一只人扮演的大猩猩,底下的观众哄然大笑;但是演出继续,“小丑男人”对着这位大猩猩表现出倾慕之情,继续重复它的唱段:“如果你能像我那样看她,你就不会觉得奇怪;如果你能像我那样了解她,你也会像我一样爱上她”……这时的歌厅之外,犹太人即将遭难。《歌厅》里每一处歌舞表演都是《歌厅》本身要讲述的故事的后台和注解,它与情节本身隔离,大多由歌厅女郎莎莉·鲍尔斯(丽莎·明奈利饰)和一个完全不参与整个故事情节的歌厅小丑(乔尔·格雷饰)完成,但它让真相更加直白。
《歌厅》的 30 年后,《芝加哥》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奖。二者非常相似,首先都不是欢天喜地联欢晚会那一卦的歌舞片,是现实题材,《芝加哥》也极具讽刺意味,讽刺的是法制、媒体和大众,这是两个囚犯为了获得曝光如何争名逐利的故事;《芝加哥》就是《歌厅》的导演鲍勃·福斯 1975 年在百老汇创作的音乐剧;两部的曲作者都是约翰·肯德尔,风格也些许类似。如果无法理解歌舞片,《歌厅》和《芝加哥》会告诉你这种电影类型是如何讲故事的。
这部电影的主演丽莎·明奈利的母亲是朱迪·加兰,父亲是文森特·明奈利。母亲朱迪·加兰主演过著名的《绿野仙踪》,父亲曾因执导《琪琪》(也叫《金粉世界》)获奖。她的表演一流,并且比她父母都幸运,因为就歌舞电影来说,《歌厅》更是一座里程碑。
最佳导演科波拉输得不冤。
Life is a cabaret,在最坏的时代来临前,活出最肆意最精彩的人生!电影让人爱不释手,丽莎·明奈利更是令人迷醉!
歌厅野玫瑰,迷乱三人行,颓浊魏玛风情画,享乐主义的柏林
真是不长记性,又去看浓妆艳俗的歌舞。。。不过没想到自己还挺喜欢Liza Minnelli的,还是拿男配那位的妆化得太恶心了
山雨欲来之前的靡靡乱世,时代乱云翻滚下一群小人物被裹挟而去的命运,以为这次可以不一样,以为终于可以停止爱的漂泊,Maybe this time唱得沉醉又揪心,她如灵猫般的盈盈泪眼,盛满了自以为降临的幸福天真,爱一个人有罪吗,转身挥手依旧是舞台上明亮的星;歌舞完美融合叙事,剪辑太棒。
男女主都很可爱,开始以为只是男主被绿了,还很心疼,结果女主居然又被同一个人给绿了,人生真的很无常,在女主怀孕后男主不计前嫌说愿意娶她时真心挺感动,可惜两人三观差距太大,结局还是没能在一起。主线剧情还好,支线有点弱,觉得犹太人那一对可有可无
每个英俊小gay的背后都有一个美女毫无指望的爱着他
非歌舞部分的戏剧冲突太平,唱歌和剧情仅靠歌词联系显得彼此分割,男主没有参与任何歌舞环节,化妆浓艳、表情夸张,歌都不好听,舞也局限于一个舞台,没有华丽的剪辑和摄影,全靠音效体验歌舞氛围了,部分歌舞还略显浮夸和聒噪…噢,作为歌舞片,太多低于预期,只能3星啦。敬“伟大的颓废”。
她按时计酬出租自己,她死的那天,邻居们都看窃笑,看吧,那是过量的药物和酒精的后果。但当我看到她像个女王般躺在那里。她是我见过最快乐的尸体。
饱满浓郁,个人看过的最好看的歌舞片。比神马《雨中曲》、《花都艳舞》、《芝加哥》、《红磨坊》和《歌剧魅影》之流强出三条街
【A】鲍勃福斯屌爆了!丽莎明耐丽屌爆了!神作!看的过程中一直在忿忿不平,我操,这么牛逼的片,居然在奥斯卡最佳影片角逐中输掉了?!居然输掉了?!看完后赶紧查了查当年是何方神圣干掉的这牛逼片子,哦,是教父.........
幻世浮生,歌厅是一个缩影,不仅是醉生梦死的幻乐场也是爱情的滋生地更是历史更迭的见证者,鲍勃福斯的剪辑和给传统无脑歌舞片的拔高实在厉害。超喜欢歌厅那个浓妆艳抹的男主持人,虽然没对纳粹着重笔墨,但是历史的压迫感已经油然而生,多角色对爱的选择和动荡感自然而生。歌厅很好的密闭了一个幻象
真是人生如酒店啊!舞台效果非常棒,无论是舞蹈、歌曲还是化妆都极有特点,妩媚且靡靡,并对时代做出暗示。舞台上和舞台下分成两部分,却又有意无意的互相影响着,观众席角度的偷窥镜头极有代入感。丽莎·明奈利永远不肯卸掉的浓妆。形象总让我想起《大力水手》的奥列佛
这是我很久很久以来看过最好的歌舞片,它不仅仅是一部很先锋的表现2、30年代开放的柏林和那里同志生活的电影,更是通过巧妙的音乐、歌舞描绘了当时的历史图景(故事和歌舞是分开的,并不是那种“说着就唱起来”的歌舞片),我第一次在影院里真切地一直想,快继续唱,不要停,继续唱呀!太喜欢了!
两个侍候一个,钱让世界转动,人生就像歌厅,欢迎下次光临
浓妆艳抹、光怪陆离的乱世烟云。虽然是歌舞片,但歌舞主要起串场作用,本质上还是传统叙事,倒是摄影超前时代了。朋友比爱人难找,时代比歌厅疯狂,既然注定纳粹要崛起,倒不如在靡靡之音中将魏玛共和国埋葬...
这片是瘾,戒不掉。Nazi的暗线实在是高招!它铺下的那种末世情调给这个故事加上了不少的深度,但最要命的是,通过完美的剪辑,主线的爱情故事、音乐剧片段以及副线居然能够如此熨帖的并存、互推、互相挖掘,这简直是个奇迹!
第一部鲍勃·福斯。摄影剪辑登峰造极,迷幻背后自有明晰。你以为生活与政治很割裂,就像你也以为歌舞与现实很割裂,然而一切都不曾割裂,它们或互为表里,或相互侵犯,或共进共退。第89届奥斯卡前夕观第45届奥斯卡上《教父》的最大对手有多牛逼。盛世不再。
它给了我一个20世纪30年代法西斯掌权前夜的柏林社会细微而深刻的变化的直观认识。
几乎是1973年奥斯卡的最大赢家,却并不广为人知。末世情调,社会实况和意识形态结合得几乎天衣无缝,歌舞与类型的完美融合。歌舞表演即便放到今天来也依然前卫大胆,虽对于纳粹和现实的描绘只有寥寥几笔,但是足够生动传神,尤其是纳粹青年演唱《tomorrow belongs to me》那段堪称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