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龙华,双丰面馆。
据说这是三和大神日常的挂逼面,配料有豆干,肉沫,不加蛋4块,加蛋5块。
大家感受下。
其实可以理解他们,有些事情,我们没经历过,所以不能感同身受,也无从指责他们。
生活都是自己的,丰俭由人。
其实这事很常见,很多年都是这样,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推荐一部日本电影,《苦役列车》,讲一个日本穷苦青年的挣扎生活。算是心灵鸡汤吧。
对了,还有这合格挂逼水,一瓶2元2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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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深圳三和,阳光灿烂。人群熙熙攘攘,太阳照耀着水泥地面,散发出阵阵尿臊味。午间已经没有什么日结可找,大家三三两两,徘徊张望。人群里面有一个人,他叫宋春江。
宋春江,NHK三和纪录片的受访者之一,因去“做法人”[1],名下有三家五百万的企业,人称:“宋总”。宋总,也被称为三和哲人,他在纪录片里的言谈都透露着一种深刻的绝望,又或者说他彻底实践了“佛系生活”。他对生活的态度,引发了广泛共鸣,许多囚禁在“996”中的加班狗对他赞美有加。
对于许多安于现状的人们来说,宋春江就好像点亮了一盏灯火,只能遥望,不能触碰。宋春江彻底实践了“佛系生活”,可其中的甘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彼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即将掀起一个小风暴,他衣服脏兮兮的,走到海信[2]门前台阶,想找个空地坐下。
这时,一个屌毛刚看到他坐下,就惊讶地说:老哥,你上电视了,不过是日本的,贴吧上就有。宋春江很纳闷,他怎么会上电视了。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这才想起自己之前被人请吃了饭,录了像,得了100块钱。他跑到网吧,找到网盘里的视频资源下载下来就看,再看网友留言。
宋春江知道自己出名了,NHK就是日本的CCTV啊。要说到那次拍视频,那是在2018年春节后不久。2018年春节,宋春江留在三和过年,没有回老家。到了晚上,三和冷冷清清,不要说日结,连个人都没有。没钱吃饭,但有一个老哥请喝啤酒,可是只能喝啤酒,没有饭吃。中间实在饿得不行了,宋春江看到地上有碗泡面汤,捡起来一摸都凉了,但是实在饿得慌,大冬天就把冰凉的面汤大口喝了下去。
没想到,因为这一碗面汤,他拉了两天肚子。到了初八,宋春江已经有气无力了。后来,一个老哥好心请他吃了碗炒粉,买了瓶大水。整个大年期间,宋春江就吃了两顿饭,好不容易挨到了初八,终于有日结可以做了。见到日结中介,宋春江说赶紧搞个饭吃。吃完饭,大家就一起了东莞。到了地方,人家没开工。虽然什么活也没做,但也算做了两天工,中介觉得这样太亏,赶紧给他们结了工钱,回了三和。两天日结的工钱,玩不了多久,宋春节很快没钱了,挂逼了。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饿着肚子,在海信大酒店前转悠,遇到之前一起日结的老哥。“屌毛,最近跑哪去了?”“没活干,挂逼了。”“那边有人请吃饭,你去不去?”“有人要请吃饭,你怎么不去?”“那边吃饭要拍照。”宋春江一听,就吃饭、录个像而已,还有一百块钱拿。拍就拍呗,几天没吃饭了,拍个照算什么?再不吃饭就饿死,反正宋春江是决定去了,其他两位老哥一听,也跟着去了,总比饿肚子强。
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这顿在小餐馆的廉价午餐会变成许多人津津乐道的话题。而且介绍他们去吃饭的中介,还从他们每人那里赚了50块钱,“黑中介”无所不在啊。NHK的三和纪录片播出后,虽然三和许多老哥都认识了宋春江,但他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观,依然是饱一顿饥一顿,无非是多了几个老哥在海信楼前跟他打个招呼。要说那次拍摄怎样改变了宋总的生活,那得从他开始做直播说起。
宋春江自己没有手机,就和另一个老哥做起来直播,收入按比例分成。没做几天,就因为分成问题,散了伙。但几天的直播也让宋春江知道了,关心自己的人遍布全国。没过几天,就有一位江苏的老板通过别人的微信给他转了500块钱,说这钱是借给他的,要还的。
宋春江就说:我做直播,每天还你50吧。接下来几天,宋春江就拿着手机做直播,从龙华汽车站,再到龙华公园,有时候还去汇海广场。欠债从500,到450,再到400,再到350,再到300,再到250,再到200,再到150,再到100,再到50,直到还清。还清了,宋春江如释重负。
可那位老板立马给他转回500块钱,说:这钱你自己自己留着吧,我就是让你永远记住这个感觉,努力的感觉。
宋春江直播了两三个月,直到贴吧直播账户被封号,收入了7000-8000,大部分都是红包打赏。收入挺高,烦恼也挺多。与那位借钱给他的老板一样,许多关注宋春江的朋友都希望他不要再挂逼下去了,进厂,找个工作,早日上岸。
这些说教给宋春江非常大的压力。人家帮助他,让他去上班,可他自己又上不了岸,最后变成了“欺骗”。宋总没有才艺表演,他觉得他每次直播都是在尬聊,每天的内容都很无聊。其实他不知道,不少朋友看他的直播,就是想猎奇三和的挂逼生活。
可是呢,在海信大酒店前又不能直播,有被打的风险。传说海南有很多流浪者,三亚还给流浪人员发放免费食物,还可能去饭店打包别人吃剩下的饭菜。为了“对得起观众”,他去了海南。可到了三亚,宋总拉不下脸,不愿意去打包剩饭,有时候只能趁夜深人静,去开宝箱。
在三亚,宋春江住星级酒店,大口喝酒吃肉,他给看客们直播热带风情,他总想让大家的礼物和打赏物有所值。可并是不所有人理解他,有人骂他骗吃骗喝,是团饭狗。贴吧直播账户被封了,他后来又陆续开了几次直播,但最后总是做了一段时间,就把手机卖掉了,宋春江不想被污蔑成团饭狗。几番折腾后,他从三亚回到三和,他觉得直播很累。工作很累,直播也累,手机也没了,那到底要怎样。
很多时候只能饿着,当然也会有老哥从全国各地过来请宋春江吃饭,请他上网。但是如果说要他上岸,还是免谈了。为什么不上岸?宋春江说,他以前“挑战黑厂”,都失败了。
少年时代的宋春江从皮鞋技校毕业后,就被学校分配到了东莞一家鞋厂。“每天早上7点20上班,上午上到11点半,下午一点半又上班了,上到下午五点,六点半又上班,一下上到10点多,吃个夜宵,又去上班,上到凌晨两点。第二天还他妈上班。”这就是宋春江从少年步入社会的成人礼。“正常都是10点、11点(下班),赶货的时候两点,有时候还会通宵。比如说今天干到凌晨两点,还没干完,通宵干,干到早上六点,四五点五六点,下班之后,放一个上午假,或者放一天假,一个月就就一天假,我操。一个月他妈才650块钱。”
宋春江在这家东莞的鞋厂大概待了快一年,“每天脑子都干坏了,刷胶水搞了鼻炎。”“有鼻炎,不能工作”,后来成了宋春江直播期间的一个QQ签名。直播的看客问他,为什么不去工作呢?“有鼻炎,不舒服,没法工作。”从第一个厂自离后,他没有拿到被压的一个月工资。
学校送了40多个毕业生过来,最后只剩下5、6个人,这几个人都是比较能吃苦的。经过朋友介绍,他后来又进了一家鞋厂。工资高的厂,要技术,要工作经验,他都没有,进不去。“在第二个厂稍微好点了……每天晚上十点钟下班了,有时候会加班,但好像加班没有加班费。”“干了两三个月,不行,要跑路,太累了,听人家说电子厂轻松,就想进电子厂。”后面也没进电子厂,陆续进了几个鞋厂,大都差不多,两三个月就跑路了。到了2009年,宋春江来到深圳。
他去了一家休闲会所做服务员,“按摩的、洗脚的那种,在那做服务员,工资也低,干了大概半年左右,我又不干了,我没一个工作超过一年的。”“过年都没回过家,都是过完年回家的,身份证丢了才回家,干了干,不行,又跑到KTV做服务员,做了不行,又去酒吧。”“不想干啊,然后就是工资低啊,累啊,很累啊。”“天天跑来跑去,送水还整理房间,扫卫生,扫地拖地的,累不累,我靠。”此后,他陆续做又做过保安、治安员,保安、治安员不能玩手机,宋春江觉得这样的工作不能忍受。
宋春江听说朋友说安徽有个看厂的工作,工资不低,还可以玩手机。结果过去发现是传销,从传销那里逃出来,回到老家,身上什么也没有了。父亲说:你小心点。“我后来又出来,还来深圳这边吧,后面又去东莞,然后挂逼了,去浙江了。”在浙江,他没有工资,天天打游戏。钱花完了,借弟弟的。
在网上发现了一个“自杀”QQ群,在群里加了一个好友,相约一起跳楼自杀,那刚好是2010年富士康员工坠楼自杀的前后。他真的跑到东莞去见了网友,可见了面,两人都没有再提自杀的事情,“他说,你好好生活吧,我说,你也好好生活吧。”
回到深圳后,宋春江又做一段时间保安,也做不长久。他喜欢打游戏,听说有游戏代练这个职业,他觉得游戏代练很适合自己,又可以玩游戏又可以赚钱,岂不美哉?进入游戏代练行业,一干就是两年。“鼠标12个小时,不离手,最多的时候,一个人操控三台电脑,大部分都是操控两台。
这个手都疼,这里面骨头疼。所以我(在网吧上网)现在就看个电视,很少玩游戏。”之后,他陆陆续续换了很多工作。期间,他还每月把大部分工资都拿给了弟弟开蛋糕店,“明知道他搞不好,搞不了,我还把钱给他,就是支持一下他的梦想,你知道吗?”
双丰面馆,以价格便宜著称
2016年,宋春江从一家保安公司辞职。“(身上)还有4000多,当时我特别悲观,感觉要死啊,死在深圳了,他妈的花完之后,又不找工作,找工作又不想干。”“我说来三和这边吧,(朋友)以前带我来过嘛,就是找工作,招到厂里面,要不我进个厂,算了,不想再干保安了,干腻了,然后来三和之后,就看一个网吧,很便宜的,住宿也挺便宜的。”
“过来我就先上网,还是玩游戏,然后我觉得挺好的,然后我就不想找工作了,然后我看这边人都没钱,‘唉,请我喝瓶水啊,我没钱了’,我说他妈一瓶水都买不起,我还有4000多,我怕啥?再玩吧。没钱了,我给我弟弟说,我弟弟又给我打了两千,我又继续玩。那是16年9月份,玩到就快过年了,快17年了。”后来没钱了,他就去东莞一家电子厂组装华为手机。就是个临时工,很累。
这是宋春江最后一次进厂,“就想着厂里太蛋疼了,干时间长了,不想干了,想休息一下,做一下日结。”后来日结也不想做了,反正“日结也是挂逼”。“17年4月份、5月份,就有人找我贷款,弄个公司,然后我一贷贷了两万。”开始还勉强做做日结还贷款,后来“彻底不想干了,彻底堕落了”。“到六月份就真的逾期,还不了了,我就把手机卡也扔掉了,手机也卖了,身份证也做法人了,谁也找不到我了,到时候,饿死就算了。”他又想自杀了。
从三和步行离开,一连7天,只喝水,没吃饭,他就吃了几个路边树上的芒果。饿的时候,心里已经没有死的念想了,只想着吃点东西。幸亏被好心人搭救,回到三和后,他偶尔做做日结,“别人做一天,玩三天,我做一天,玩一个星期。”农历新年,宋春江还是没有回家。再后来就遇到了拍纪录片的,NHK记录片播出后,他直播赚了钱,回老家补办身份证,父亲让他早点回深圳:大家都在努力,就你在家闲着,也不好看。要努力吗?宋春江已经放弃了。
他在深圳一家酒店工作的时候,谈过一个对象。虽然没有确立男女朋友关系,但宋春江觉得“就那种感觉吧,幸福的感觉。”后来,宋春江听说她跟一个结过婚的男人出去过夜,就不再联系她了,她也不再找他,就不了了之,他也就辞职了。默契分手,互不打扰。“她一个月5000、6000,我一个月1200,所以她跟一个有钱的人走了。”
“也不能说女的拜金,你得有些生存的能力,最起码能自己顾得上自己吧,你现在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不给人家添麻烦吗?”“成家啥的也没有勇气了,没有赚钱的能力。最重要的不是说人家拜不拜金,人家也不想拜金,你能不饿肚子?能不能有个地方住?做不到,自己都没个地方住。”
宋春江算了一笔账,就算一个月工资5000,在老家盖一栋房子也要20多年。“太慢了,我不能坚持。”他想找一个不太累的工作,“每天4个小时,工资2000也可以。可这样的工作没有啊。”“随便他说(宋春江不工作),这是事实,说得没错。”“幻灭了,不太敢想,这辈子就算了。”
作者:王小嗨
来源:尖椒部落公众号原文连接
深圳三和人才市场,外来打工者寄居在它周围,过着你完全想不到的生活。
这些人大多曾是留守儿童,长大后出来打工,因厌倦工厂高压高危低薪的工作,也看不到未来,于是选择打零工,挣散钱,一天能挣100元左右,然后逍遥快活两三天,再去挣一笔。
他们从不考虑太长远的事情,也没有梦想,而所谓的逍遥快活,也只是泡网吧,打游戏,沉迷虚拟的世界。
有钱时候,他们睡15元小旅馆,吃清汤挂面,喝2L纯净水,抽散烟;没钱时候,就露宿街头,几天不吃饭,也是常有的事。
在网络媒体的报道下,这似乎成了一种“低配版佛系生活方式”,不执着,不争,济公再世一般。更有人说:瞧人家活得多自在,多时尚,三和大神的快乐,你们体会不到。
影片中,记者采访了几位三和大神,起初,他们面对镜头是满不在乎的,对于现状可以轻松地自圆其说。
再往后,聊的深入了,你就会发现,他们这样生活,只是出于无奈。因为他们看不到任何的上升空间,每个月挣多挣少,同样买不起房,娶不上老婆,也根本无法在深圳立足,既然如此,还不如目光短浅、及时行乐。
所谓的生活方式,也只是对绝望的一种自嘲式解构,现实彻底灰败,还不允许精神胜利一下?
我们总说,岁月静好,在多大程度上,是一种盲目自信,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社会结构性动荡的过程里,总会有被牺牲和湮灭的个体,他们没做错什么,就是命不好,运也不好。
记者问,你这样下去,老了以后怎么办啊?
三和大神说,老了……(犹豫了一下)就死了呗。
前段时间,《北京女子图鉴》和《上海女子图鉴》接连热播。
“北漂”和“上漂”这两类人群也再次引发热议。
很多有过“异地漂”经历的人纷纷吐槽:现实根本不像电视剧中那般轻松美好。
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电视剧的夸张和失实我们不必过分纠结。
因为,总有一些方式能展现残酷的真实。
比如,现实主义纪录片。
这不,中国四大一线城市之一的深圳,就因为一部纪录片再次火了。
这次的焦点,是一群生活在深圳市中心十公里外的特殊“深漂”。
他们被日本NHK电视台拍摄的一部纪录片推到了人前,有今天没明天、吃上顿没下顿的生活状态引发了大量关注。
没错,就是这部《三和人才市场:中国日薪百元的年轻人们》。
在很多人眼里,深圳是“中国制造”的最前沿,是高速发展的“中国硅谷”,是华为、腾讯、大疆无人机等巨头企业总部所在地。
但就在光鲜亮丽的深圳市中心十公里之外,围绕着著名的“三和人才市场”,生活着一群没学历没技术、打零工赚日薪的“底层劳工”。
他们平均日薪只有100元左右,但这足够他们在围绕三和人才市场形成的“异世界”里逍遥快活三天。
15块钱一晚的床位,10块钱一晚的网吧通宵,2块钱一大瓶矿泉水,4块钱一碗挂面。
他们的人生欲望被压缩到如此简单。
实在没有钱的时候,公园里的长椅也能连睡几宿,几天不吃饭的日子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即使到如此境地,他们也不愿进工厂里每天辛苦工作12个小时,挣着最低薪资。
这样的人,被称为“三和大神”。
他们无欲无求,对人生没有太多奢求和渴望,没有梦想,也没有责任心,拒绝被束缚,向往“说走就走”的自由。
显然,他们是很“特殊”的一群人,乍一看,似乎很“佛系”。
在这部纪录片里,NHK秉承一贯克制的拍摄方式,呈现了“三和大神”的日常。
大多时候都是摄像机跟着受访者摇摇晃晃地走,记录他们扎堆找零工,他们去网吧,他们躺在脏兮兮的临时床位上打王者荣耀。
对话看起来也更像是朋友间的聊天:
他们说“100块钱做十几个小时,饿死也不去干”;
他们说当大神之后的感受是“生活轻松了,肚子挨饿了”;
他们说“梦想早就没了”。
那你老了怎么办?
老了,死了就死了。
看着说出这番话的那张脸,你很难想象,他们大多是90后,受访的“大神”中最大的也不过33岁。
而在为数不多的旁白里,是NHK补充的各种数据和事实。
比如,深圳制造业的支柱是来自中国各地的打工者;
深圳一百平米新建公寓市场价约为500万元……
这些镜头之外的补充语言,与镜头里“三和大神”们的生活相互补充,丰满了这部魔幻现实主义一般的纪录片。
克制之外,NHK又用了很多对比镜头来呈现“三和大神”从人成神的历程。
首先与“三和大神”们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比他们更老一辈的农民工们。
比起大神们面对镜头的自在从容,老一辈的农民工们内敛害羞,看到镜头会闪躲,憨厚地笑着说自己不上相。
与大神们懒散挑剔的性格相反,他们吃苦耐劳,无论男女,都能忍受长时间的重体力劳动。
作为改革开放后第一代打工者,支撑他们日复一日劳苦的,往往只有一句老话:上有老下有小。
这似乎是中国劳动人民最为人称道的优势。
然而这优势并没有给他们换来什么值得欣慰的结果。
早餐店老板陈用发,是来深圳18年的一代打工者。
他起早贪黑,靠独臂辛苦经营早餐店,却依然买不起深圳的房子,没有深圳的户口。
女儿到了上学的年纪,不得不被送回老家念书,变成由祖父母抚养的“留守儿童”。
然后呢?
落后的教育资源加上不重视教育的老一辈,这是几乎所有“三和大神”共同的童年。
沿着父母的脚步进城务工的90后们,眼看着父母辈的辛勤劳作换来的,只有日渐佝偻的腰背和积劳成疾的身体。
因此,似乎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说服他们继续任劳任怨。
他们甚至会反过来问一句:你那么辛苦,为了什么呢?
直问得前辈们哑口无言。
另一面,是深圳为数众多的中产阶层与三和大神的鲜明对比。
在深圳市中心的一栋栋高楼里,是忙着学游泳、学舞蹈、学这学那的城市孩子;
而三和人才市场周围,是没钱谈恋爱更没钱结婚的大神们。
深圳五万一平的新商品房,三和大神们却连15块钱一晚的床位费都掏不出。
有人说,他们自己不努力,怪谁?
但当贫富差距的鸿沟和努力过却什么也没能改变的现实摆在面前,油然而生的绝望感绝非轻易能够挣脱。
更何况,就像豆瓣网友Individual说的:每个三和大神在成为大神前,都曾努力过。
他们抱着融入城市的心态来到光怪陆离的城市,期盼靠勤劳改变自己的人生。
而后才发现,但凡好一点的工作,不是要学历就是要技能。
而他们除了一腔热血和一身蛮力,什么都没有。
等着他们的,只有最长的劳动时间,和最得不偿失的报酬。
再加上屡屡骗人的黑中介、以各种理由克扣工资的老板等等,他们的热情和梦想被越磨越薄,最终消失不见。
索性当个大神,就此堕落下去。
这部纪录片十分耐人寻味。
但回过头来仔细想想,所谓写字楼白领,本质上也与“堕落的大神”并无差异。
他们无法忍受每天12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向往自由却又无法逃脱皮囊的束缚,靠日薪百元艰难存活。
每天加班到深夜,自嘲“凌晨三点不回家”的辛酸成年人的我们又何尝不是?
他们无欲无求,遥望着别人的成功,回头看自己的人生内心毫无波动。
容不下眼前的苟且又摸不到诗和远方、天天叫嚷着“佛系”的我们又何尝不是?
他们没有梦想和方向,沉溺在网络和游戏里无法自拔。
每天刷平板刷手机看剧看综艺的我们又何尝不是?
对这魔幻现实主义的世界绝望的可不止是“三和大神”们。
可惜,并没有太多人被逼到成神的份上。
于是更多的人被迫卡在奋斗和放弃的中间,不上不下,茫然无助。
像你,像我。
NHK在2010年和2011年还分别拍摄过针对北京地下室居住群体和上海求职旅馆的群像纪录片。
分别叫《北京鼠族:北京地下居民的日子》和《蚁族之歌:上海求职旅馆里的年轻人》。
结合这两部片子一起看,也许你会对卡在中间的人群更有感触。
如果还没有被震惊击倒,或许你也可以顺便思考一下自己不知该去向何处的人生。
“你老了以后怎么办?”“老了,那就死了呗” 改变阶级确实很难,过了一生也许还碌碌无为,但我不想变成只会吃喝睡的蠢蛋,幸运的是我还有机会继续接受教育,果然,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对于底层阶级的人来说,只有教育才有改变命运的机会。珍惜当下,珍惜梦想。 希望能有更多的导演能关注更多这样现实的题材,而不是天天拍玛丽苏神剧蛊惑人心。
NHK作为一家持续关注中国社会的日本媒体,片子拍得虽不敢说多有深度,但的确是挖掘到了“三和大神”这一群体背后折射出的诸多社会问题:第二代农民工在阶级固化与贫富差距面前的无能为力甚至自甘堕落,改革开放数十年后逐渐被透支干净的人口福利,政府在底层劳动者基本权益保障、网络违法违规行为治理、城市流动人口管理方面的滞后与不作为。
狭义上“三和大神”的主体构成是第一代农民工进城打工后留下的留守儿童,他们多出生于九十年代以后,因着互联网得以较之父辈有了更广阔的视野,但却因为国内城乡差距的日渐加大没有得到与这种视野相匹配的教育资源,当他们沿着父辈的足迹来到城市,发现他们已无法像父辈那样“逆来顺受”的进行日常劳动,他们同样渴望拥有正常人所应该享有的自由与权利,梦想与能力的不匹配最终将他们的理想和追求吞噬干净,造就了一个个信奉及时行乐信条的“大神”。
“三和大神”这一现象之所以能够在今日引发共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种现象已经不仅仅局限在二代农民工这一群体中,佛系、草食、低欲望社会其实是“大神”进入中产阶层后更体面更具欺骗性的表现形式,但究其本质,它们都是对社会固化后一种消极无声的反抗。
在看完这部纪录片后,不禁会想,拍这种影片,肯定是资本主义帝国故意来腐蚀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美好家园的意志了!”三和大神“们之所以成为那样消极厌世,得过且过,纯粹是自作自受。这绝不能代表我国大部分努力奋斗的青年才俊们。 但造成这样的“大神”,真的只是个人的过错吗?“三和大神”们又真的只存在于三和人才市场吗?我想答案是否定的。 1.是什么造成了“三和大神”? 在影片中,NHK首先说是因为学历低下,所以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做月结工作,不但工作时间又长又累,完全把人当机器。而且还会不断被黑心老板和中介骗,出现承诺与实际工作不符合,做了一个月后,发现到手工资已经被克扣的所剩无几。所以这些把他们逼向了选择日结工作,影片中的东东解释道,这可能是出于一种对自己的保护吧,把主动权留在自己手中,想走就走。这看似是有一点自私的行为,但催生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是在经历过无数次的欺骗后,唯一能获得安全感选择。 为什么他们会学历低下?影片中讲到,“三和大神”们大多是留守儿童,他们的父辈们疏忽了对他们的管教。而他们的祖辈们,文化水平大多都很低下,甚至是文盲,所以就算想管也力不从心,更何况大多数情况他们根本认识不到教育的重要性。对一个孩子来讲,让他克服家庭教育缺失的困难,克服环境与经济压力,自律自强的努力学习,不可否认是有人可以做到,但这对大部分孩子来讲是很困难的,甚至对成人来讲都是困难的。所以这样的教育模式下,“差生”出现的概率就大大增加。 为什么他们又会成为留守儿童呢?影片中有对第一代打工者的展现,他们勤勤恳恳,吃苦耐劳,可以说是他们的任劳任怨铸就了新中国的经济腾飞。但是他们却不能回到家乡去陪伴父母孩子,为什么?因为钱!家乡没有这样多的工作机会,没有这样高的工作报酬,为了养育家庭,外出务工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选择。影片中还讲述了一位独臂早餐店主,他不可谓不努力,他的意志力是很多人学习的榜样,但是又如何呢?在孩子面临升学时,要么让她变成留守儿童,要么想办法支付高昂的私立学校学费。对他来讲,辛辛苦苦打拼十几年的深圳,只能是别人的城市。正如父辈们的努力没法改变他们的身份那样,他们的奋斗同样也无法改变子女的身份!曾经我们所批判的资本主义那一套,同样发生在了社会主义的中国。资本家不仅要让这一代人成为他们的奴隶,成为他们赚钱的机器。还要让他们的子女,世世代代的做他们的奴隶。 “三和大神”就是被这样一双双无形的手塑造而成。他们的“超脱”的背后,是一种挣扎过后无奈而绝望的选择。影片中他们自己也认识到,这样下去就“废”了,但他们为什么还是屈服于了生活?这是他们懦弱吗?我想,可能是无休无止、世代延续的挫折击碎了他们心中的梦想,让他们再也无力抗争。呵,这或许也是懦弱吧…… 2.三和人才市场的外的“大神” 除却“三和大神”的形成原因是因为找不到好工作外,我们还可以说他们是因为学识有限,不懂得开源节流,没有长远规划,才导致他们那样超脱生活。但坐在写字楼,具有高学历的工薪族们难道就不存在“三和大神”了吗? 他们虽然外表光鲜亮丽,消费层级更高,但却同样是奉行“及时行乐”,赚多少花多少,甚至是今天花明天的钱,至于未来怎么样,大家不在乎。他们可能不称为“三和大神”,而被称为“佛系青年”或“隐形穷人”。大家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让“佛系”思想如此风靡?是因为勤劳的父辈们,为青年人打下了较好的物质基础,以至于他们可以这样随心所欲吗?还是有什么样的原因,倒逼着青年人不得不选择这样“随缘”的生活方式? 克里斯多夫·拉什在他的《自恋主义文化》中说道:“未来既然已经变得充满威胁、不可捉摸,那只有傻瓜才不会及时行乐”。随着中国经济的不断发展,生活成本也在不断的攀升。高昂的房价让他们望而却步,抚育子女的代价也让他们对婚姻避而远之。同时,整个社会又在不遗余力地渲染高品质生活,不断提醒年轻人,要过更精致的生活。“未来”在这样的背景下,变的不再重要。通过消费让当下的生活更加的幸福,就变成了一种重要的心理补偿机制。那至于老了怎么办?可能就如同“三和大神”讲的那样,死了呗! 诚然,幸福的生活是需要努力追求的,没有错。但是努力过后,让人只感到绝望,那我想,这个社会一定是有问题的! 马克思当年提出了共产主义,想让所有人生活在一个没有没有阶级,没有剥削,所有人可以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社会。提出之后,一度受到了当年被剥削、被压迫的无产阶级拥泵与追捧。这也是当年我们国家的立国之本,为人民描绘了一幅无比美好的共产主义生活图景。所以,现在我们又能怎么样呢?只有继续选择相信,见面说上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记得两年前一个日本人小学弟带着一脸好奇和探究的表情,颇有些神秘低拿着手机给我展示这部纪录片时,扫了一眼,瘦骨嶙峋的年轻人们蹲坐地上的场面直入眼帘。顿时心生厌恶:NHK又开始从他们的上帝视角垂怜这个他们心中发展迅猛缺又充斥着无数问题的国家了。“难道就不能报道点好的吗?!”一边愤愤地想着,一边挤出一丝礼貌的笑容搪塞小学弟:"这个只是极少数群体吧,我去过深圳好多次,从来没有听过三和这个地方呢;而且,这拍的大概是10年前的中国?”小学弟带着疑惑走了,我内心里冷笑一声:"有那闲工夫多关心一下东京街头角落里的网吧难民好了.....
直到两年后的今天,机缘巧合发现了这部纪录片,看完之后,为自己当年对NHK的成见感到一丝惭愧。不会说它拍的有多么深刻,但是至少从一些充满着人性关怀的角度去探讨深圳面临的困境:在这座贫富差距日益加剧的现代大都市里,边缘化的三和年轻人内心的迷茫,挣扎和绝望刻画地还算真实。NHK试图从留守儿童问题上来解释三和大神出现的根本原因之所在,留守儿童或许是原因之一,但肯定不是唯一的原因。了解到NHK在同一年还出了一部关于留守儿童的纪录片≪干涸的河~中国留守儿童的悲鸣≫,花了些力气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这部纪录片的播放资源。为何NHK要留下≪三和人才市场≫,确要删掉≪干涸的河≫呢,这其中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整部纪录片一共出现了8个主要采访对象,大致可以分为3类。一类坐在小餐馆喝酒闲聊的宋总,李磊和光头哥—三位已经自诩三和大神的年轻人;一类是做着中介活儿的被网友们戏称“低配版刘强东”的邓大海和为女儿来年入学犯愁的开早餐店的断臂大哥—他们是已经在三和扎稳脚跟的劳动者;最后一类是耍着双截棍的武术家,被黑中介骗了三四次的刘勇,以及记者全程跟拍的东东——他们是一群是游离在三和大神的世界之外,并试图避免陷入其中的年轻人。这都是一些在外界看来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但是在我看来,他们的很多言谈话语,都充满着人情味儿。每一个人都活灵活现,有血有肉。
关于三和年轻人的评论,很多的都说不能责怪他们没有努力。的确,没有哪一个大神,一开始就是大神的,谁不是怀揣着憧憬和梦想,来到这座城市的呢?但是至少从这部纪录片里面展示的来看,还是有很多窘迫局面是可以被避免的。比如光头哥,他说自己曾经辛苦挣钱存了十多万,最后赌博输了个精光;本来开过车,但是后来为了几千块钱把驾照也给卖掉了;还有比如说宋总宁愿失去行动自由,也要以几百块钱卖掉身份证的行为......就是这些更多的纯属于个人选择的行为举动,与其说是与社会不公加剧,贫富差距扩大有关,我倒是觉得如果更多一些积极的教导和指引,或许能够更好地被避免。
宋春江卖掉自己的身份证做法人,名义下有1500万的资产,被网友亲切地称呼为“宋总”。再加上面容清秀,谈吐幽默,因此当年在网络上受到了不少的关注。根据激流网的报道,自从NHK的纪录片播出之后,他出名了,有很多人愿意帮他,也顺应了时代的潮流做起了直播,挣了一笔钱。但是到最后,他还是觉得做直播很累,工作也很累,结果很多时候还是只能饿着肚子,最后的最后看上去还是回到了原点。激流网的报道里面写道:"宋春江算了一笔账,就算一个月工资5000,在老家盖一栋房子也要20多念。“太慢了,我不能坚持。” 他想找一个不太累的工作,“每天4个小时,工资2000 也可以。可是这样的工作没有啊。”
他想每天只工作4个小时,那一天的24小时,除去睡眠8小时后的剩下的12小时,打算用来干什么呢?当工作唯一的意义只剩下谋生,工作很难变成一件让人热爱的事情了。
印象比较深刻的还有那个来自湖南的刘镇。他的言谈之中无不透露着对这个社会的不满和愤懑:有钱人吃好穿好,住别墅开豪车,而我们就像是古代的奴隶;头脑灵活的人做生意赚了很多钱,家里有背景的人找人帮忙跑路,不像我们这种人,没有人脉也没有关系.....最有意思的是他举的那个宝马男的例子:早餐店里的服务员态度不好,宝马男说把你们经理叫出来,我把这个餐厅包了,叫这个服务员明天不要再出现....有钱人说话口气就是不一样....” 一方面我能理解,这种处于社会的底层劳动者,对被尊重和被认同的身份渴求;另一方面还是觉得,还是有太多人,对幸福生活的定义太过狭隘,双眼和心灵都被物质占据,却无视和遗忘了幸福所包含的更多可能:尊严,自由,权利,有爱,联结以及精神上的富足。
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应该是那个来自贵州农村,在镜头面前耍双截棍的青年。大一暑假去惠州打工挣学费,开学晚到了一个月就被开除了学籍;来深圳时行李被偷,自那之后更加小心翼翼地保管着自己的身份证。就是这样一个才25岁,就已经吃了许多苦头的年轻人,面对镜头说了这样一番话:"在经历很多东西之后,我会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一蹶不振,一直这样活下去;第二种可能是我以后会,更加享受生命,更加热爱生命。” 他的最终目标不是过上富人的生活,而是享受和热爱生命—这种看似浪漫有些形而上学的价值观,被一个经历贫穷和苦难的年轻人所诠释,让人更多了一份震撼和钦佩。后来在网上搜到了他去年时候的照片和视频,一头长发,蓬头垢面,盘坐在公园里,看上去失神落魄。豆瓣上有网友评论他彻底堕落了,当年面对镜头的振振有词全都是大空话云云。但我却以为,他可能就是乐在其中呢?不一定每个人都必须去争取那种被世俗所定义的人生,每个人的追求本来就应该是多种多样的。对待那些与自己不同的人生方式,少一分轻蔑嘲讽,多一分善意祝福吧。
我们从小被灌输的价值观之一就是马克思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物质决定意识”,随着阅历的增长,越发产生不可抗拒的怀疑。从这部纪录片中可以窥见,频繁的跳槽,网吧的流连忘返,赌博网贷的沉迷, 从三和年轻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仅仅是物质上的窘迫,更多的是内心的迷茫和彷徨。某种精神上的支撑,信念上的坚定,可以让我们获得更多关于幸福的可能。但是到底该去哪里找寻呢?不仅仅是三和人才市场的年轻人们,我们每一个你我他,或许都该问问自己。
越努力越幸运?那是因为你幸运。
想起前几年在横店拍戏时遇到的一些横漂,他们的状态和这些三和大神有点像,人到了某种环境里,心态就会随着周围的环境改变,做出一些让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倒是蛮佩服被采访的几位年轻人的真诚,他们在镜头竟然可以如此真实,纪录片最后把问题的根源放在了留守儿童上,但我们已经明白了背后的根源。
一直对三和大神就特别感兴趣,自己也是三不五时陷入有今没明的低沉生活状态,痛饮肥宅水,大嚼高热量,晚上熬夜不睡觉因为不想今天过去,早晨赖床不愿意睁开眼面对明天,如果自己也处在三和大神的环境,很难讲自己不会和他们一样,片子很真实,祝愿这些被采访的人们,能有一个好一点的未来。
这片子提醒我一件事:第一代留守儿童已经长大了
对那些没文化没技术的人来说,努力似乎是唯一的出路,但是你懂的,每个三和大神都可能努力过。
人在广东已经漂泊十年
三和大神代表着一种“新工人”的趋势,区别于传统工人“吃苦耐劳”的形象,展示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新生存哲学。年轻工人不受关于婚姻、储蓄等传统观点的束缚,当认识到阶级上升机会微茫后,谁还想努力工作,当然是放弃奋斗,彻底拥抱享乐主义。相反是里面受过大学教育的人还在相信那一套,可悲。
看见宋春江三人觉得格外亲切熟悉,那时毕业说是机械工程师助理什么几把玩意儿,直接被拉到深圳富士康做流水工,还好老子头上有实习光环可以放肆,做了一两个月闪人,深圳周边厂区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生活环境也是,尤其对男的,意志消磨超强,烦躁又平静无力,365的记忆基本可以压缩成一天没什么区别
nhk从这群人的父辈就开始拍摄相关主题的纪录片了,可说是一个大型中国人口红利直播现场
我要是没读大学分分钟就三和大神了,就算读了大学,困境还是和他们一样的: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实现所谓的成功,家乡回不去,大城市又留不下来。面对越来越多此生注定得不到的东西,只能降低物欲说一声不想要。根本就看不见未来,所以更不想努力,传统价值观里的勤劳致富对我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第一代留守儿童进入城市的生活,有的人还在坚持有的人已经放弃,其实虽然生活的背景差别很大,他们的迷茫和忧愁都觉得很有共鸣,之前说日本进入了低欲望社会,年轻人不想工作不思进取但好歹人家有社会保障有技能培训的渠道,我们有什么呢,世界第二经济大国的背后是什么?
每个三和大神在成为大神前,都曾努力过
三和大神笑着说出“绝望”两个字,但他们是真的绝望了
最让人难过的可能是因为工伤而失去了右手的农民工努力在深圳开小店养活自己一家人,女儿却无法就近去小学读书那段吧……
日结一天,阔以玩三天
就冲着禁播也要打五星。广电现在号召拍现实题材的片子,真有这种赤裸裸反应现实的来了,结果全网禁播,真是讽刺。
1.“说白了,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是奴隶。”“——你不跟父母联系他们不伤心吗?——联系了更伤心。”“我跟你说,我名下有1500万。”(一个卖掉身份证的大神说。)2.感觉没有之前那篇报道震撼,可能是采访对象还不够典型。3.日本人一直在努力理解中国,中国人还在努力想象日本。
在三和是大神,在写字楼就是佛系,《三和人才市场 中国日结1500日元的年轻人们》的对面是《新闻联播 人类史上幸福感空前的民族 》《知乎成功者 机遇与勇气垂青的时代骄子们》
兄弟别去 那是黑厂 我们去上网
跟国内很多写三和大神个体的稿子不一样,日本人的视角更综合,讲了很多结构性问题:留守儿童出身、读书成本高、中介欺骗、身份证骗局、勤劳的第一代农民工孩子也上不了学……这些中国观众熟知的内容重新结构后,是对大神群体的同情式理解。这种同情在国内的语境下已经很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