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德烈晚餐

剧情片美国1981

主演:华莱士·肖恩  安德烈·格雷戈里  让·莱瑙尔  Roy Butler  

导演:路易·马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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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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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1-10 00:09

详细剧情

整部影片讲的就是一个演员兼编剧跟一个导演在餐桌上讨论各种人生话题,有很强的思辨性。片中的两个男人,“我”和安德烈。一个是心比天高,另一个则安于现状。两人在一顿晚饭的时间里谈了各自对生活、对人生、对世界的看法和迷惘。说起来,这两个人无限的平凡,不仅貌不惊人,甚至你回过身就会忘了...   1957年,年仅25岁的路易·马勒执导了《通往绞刑架的电梯》而一举成名,影片蓄意的打破了传统法国电影的叙事习惯,偷师于好莱坞四五十年代的黑色电影的风格化叙事,奠定了个人风格的基础,甚至被誉为是新浪潮的先驱。而这部《与安德烈的晚餐》是导演移居美国后制作的影片,其以两个知识分子在一家餐馆的心灵交流为主线,但采取的是将剧情片与纪录片融合一起的叙事方式,而富有探索精神及实验色彩(后来徐静蕾的《梦想照亮现实》便是明显的借鉴于本片)。标准公司即将发行的版本不但重新修复了画面,还收录了...

 长篇影评

 1 ) 無

電影是在沙龍大家一起看的 影片後的交流環節我總是默不做聲縱使內心有一千一萬種想法 公共場合 總是讓我不敢講話 有時自己也不明到底在怯與什麼。電影很好看 對話型電影感覺其實很難拍吧 何況是兩個人的對談 節奏非常難把握 剛開始沒有進入狀態總會覺得無聊 好似興奮前的入眠。大家的想法總是很有趣 有時有趣的感覺不是個人具體的想法 而是氣氛。看這部電影的時候 情緒其實是有變化的 剛開始我們總是易與傾向與某個同自己恰似的觀點或著立場 漸漸得發覺 原來有時是所謂的立場問題 絕對的理性與絕對的感性在某個角度來看可能都是絕對吧 沒有上下之差 給出思考感覺是恰如其分的而不是告訴你絕對或著應該如何 兜兜轉轉的 其實可能大家都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對待人生的態度與想法 趨與平和 想起面試時的一句話 很多人說複雜不好 想要簡單 但是一味地去追求簡單 何嘗又是好的呢 很多事物 是一個過程 由繁到簡 都是自然。(希望多去幾次自己能稍微不怯於這種場合吧 給自己加油:) )

 2 ) 你分得清虚像与真实吗

正如前不久我要破解“虚像”,看到本质;

正如一些人就算有机会(指的是物质能力)停下来,ta们也不敢,毕竟与世界暂时“脱轨”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也许ta们敢抽烟喝酒,勇于慢性自杀,但一下子抽离去探索全新和本质,这是大多人害怕的,甚至不敢多想。但公平地说一句——正如没有绝对的知识,本质很可能不存在也不绝对,光想不做也有早死的危险;

发呆与无所事事也是一种能力,不要轻易去judge任一生活状态;

感到虚无,也说明敢于思考,敢于真正花时间精力面对孤独、死亡、以及肮脏不堪的自我(内心);

但行动上不虚无也是一种珍贵能力——给自己找目标和乐子,物质是先验中的先验,面对吧,身体是存在的!行动是本能的;

无论在恍惚,还是在孜孜不倦忙忙碌碌——请相信,实际上没有一秒是“白白”度过的,而且,就算“白白”又怎样?大约几十年后,变成星尘的你有比几十亿年还大的几十亿年飘荡在宇宙中;

双方的理论不是非黑即白,我根据现阶段的状态(谨慎用词,因为我很可能未来观点会不同,我把不可知的自己如白纸一般保留)都有赞同和反对的部分。比如我赞美科学,因为科学可以自我推翻,科学让我尽力把握知识去认识世界本质的一面。我也赞美无目的地去感受、体验,这是真正不被任何——如虚荣或惯性的观念/所谓的责任/社会身份牵着鼻子走的时候,此间可深刻观察自我德行和德性。忘我是奢侈的,不应对此马上害怕。

我反对探索自我非要去珠峰或撒哈拉沙漠,如果有去的动机,那一定不能是刻意探索自我吧?我会好奇沙漠长什么样,好奇最高峰下俯瞰的世界景象,也许这顺便能让我思考自我,但真正地探索自我,还是得靠自己,地点环境等是其次,别被异化。

我们很可能活在不真实的表达中:顾左右言其他,转移话题……该痛快哭时却在伪饰狂笑……这也许是为什么豆瓣这类平台如此重要。相信很多人都豆瓣和朋友圈是割裂的,我以前也是。我在最近一年难得的真空(指的是我不给自己任何标签和身份,我很厌恶人非得要个什么“正当行当”去标榜可怜的自己)里把它们合一了,甚至在日常生活与人交流的内容、态度也合一。在我有机会不伪装时,我就是要疯狂不伪装疯狂表达。谁知道被迫陷入不真实时又是什么时候呢?唯唯诺诺、遮遮掩掩、有所保留、太多保留……

我故意放大天性中是我的,也更是我童年时的轻松自由。

观影过程更深刻认知自己的注意力缺陷……台词稍不有趣我就走神,多加锻炼~

 3 ) 怎样看人在镜头前聊两小时且不觉得困

《与安德烈晚餐》是一部特别的影片,原因在于整部电影两个小时,几乎都是两个男人在桌面上的聊天。大概是之前早有耳闻的缘故,看的过程并不觉得闷。两个小时,中途只看了一次表,后半程竟还有点小高潮,令人喜出望外。然而究竟两人聊了些什么,竟可以令人不觉得困呢?

伯格曼、海德格尔、存在主义、圣埃克苏佩里、安德里布列东、神秘主义、工具理性的恶……仅仅这些名词,便足以让人感到困顿了。是的,这正是两个人花大力气谈论的东西。原以为制片人肯投拍这样一部纯对白电影,也许是要做一场大型的脱口秀表演,但其实主创只是砸钱耗费3个月时间,把克里希那穆提的思想搬上了大荧幕。

应该承认,这里边的难度可想而知。仅从形式的便利而言,纯粹的谈玄诉诸文字更合适,既然如此,还有拍成影像的必要么?其实,真没什么必要。但如果非得“为拍新片强说愁”,勉勉强强,也还能找出些本片的“斤两”来。

首先,编剧(后来发现就是两位主演)是话结构上下过功夫的。在一般的编剧体系中,每一幕场景都必须设置冲突,并不断给主人公设置障碍和鸿沟。本片虽然没有真正的场景转换,但人物借助口述却实现了不同事件的接替,事实上正是一种替代性的“场景”。整个剧本实际仍是按照一种潜在的“冲突套路”在安排对白。

举个例子,安德烈的叙述开始于他和40个犹太人组建的“波兰组织”的趣闻。谈话者在此设置了很多包袱,引导我们一步步“听”下去,从一种叫蜂巢的活动,到《小王子》的预兆,再到“活埋”的体验,语言在给我们呈现一幕幕想象奇观的同时,也走过了心理试炼的历程。当然,这里边的内在冲突显然更多隐伏在精神层面。

经过影片前半部分的一路High,后半程的情节线急转直下,谈话开始露出强烈批判性的一面,直指世俗生活的死气与机器化,两人更是开始了辩驳与交锋——这时的冲突逐渐外显与激烈。可以想象,语言辩驳的过程,几乎就是情节冲突的等价物。而给主人公设置障碍的,正是片中的第一话唠Andre。

其次,对白中一些颇富戏剧性的情节,还是仰赖了镜头的力量。最典型的莫过于当Andre开始讲述他和9个男人在长岛蒙塔克的万圣节“计划”:月黑风高之夜,当事者被蒙面一个个地带走,到一件被烧毁的房子的地下室里,写遗嘱,最后再被拉到另一个地方活埋,“获释”后又聚集起来饮酒狂欢。这样一种类似于死亡体验式戏剧的情节,内容本身就非常抓人。

镜头在这一过程中缓慢地推进,配合Andre神色凝重的表演,从两人的中近景一直推到Andre的脸部特写。随着故事讲述地愈加深入,情节愈加紧张,镜头也离Andre越来越逼近。整整几分钟不动声色的推镜头,无异于营造了一次影片的小高潮。直到镜头切到三人中景,Game Over。而这,自然是纯粹的文字阅读无法感受到的视觉冲击。

另外,整部影片镜头尽管基本以正反打为主,但还是设置了不少角度和景别的变换。侍者上餐或倒酒也是一种调剂节奏的机关,用以缓解话唠过度的饱和感。最幽默的是,影片前半段还借人物之口表示了对谈话过多导致沉闷的担忧,而提示设置停顿和话题转换的必要。

看来主创对纯粹的话唠有多么无聊,都是心知肚明的。

当然,无论如何刻意设置悬念和包袱,电影都不可能比得上纯粹的脱口秀。多一点戏剧性,不过为了吸住观众的注意力,从而能顺利抵达后半部分晦涩深邃的价值观探讨。而这才是作者真正想要表达之物。至于作者最后到底表达了什么,有心者大可从嬉皮士、新纪元运动、禅宗等领域找到解释,此处就不赘述了。

 4 ) 路易·马勒,这个难以归类的人道主义者

▲ 路易·马勒 ©️ Gaumont

“法国的电影的特点就是没特点。”特吕弗曾如此说到,此话同样可以用在路易·马勒的作品上。当然,对于他的评价有一个流行的说法是“难以归类的人道主义者”。当众多的艺术家们拼命想创造某种特殊风格以便被识别和铭记的时候,这位法国导演却并千方百计地想避免被安上某种标签。

从25岁时拍摄首部长片《通往绞刑架的电梯》开始,马勒在他不算太长的一生中总共拍摄了28部长片,6部短片,加上少数专为电视台制作的影片总共拍了10部纪录片,这在著名导演中并不常见。而这些不同类型的电影涵盖的社会议题则更为丰富。其中既有对欲望和伦理的讨论,如《烈火情人》、《情人们》,也有对历史及命运的反思,如《再见,孩子们》,《拉孔布·吕西安》等等。即便是类似的体裁或题材,他的创作手法也充满了多样性的特点,类型片,文艺片或者商业片这类说法在马勒的电影中完全是不适用的。我们本期放映的《与安德烈晚餐》便具有相当的代表性。

这是一部舞台剧一般的电影,除了开头和结束全片仅由两名演员的对话组成,可以说将电影的形式推到了极致。为了不让观众意识到摄像机的存在,本片中没有任何推轨镜头,二人的对话完全由马勒设计的12个固定机位完成。然而这部电影场景单一的电影却并不显得呆板。除了精彩的对白,马勒通过上菜,环境音以及演员们超过平常的语速丰富了影片的运动感。

由于《与安德烈晚餐》本身由大量对话构成,影片的文本及剧中人物的观点也成为了不少影评人关注的重点。然而,了解马勒的观众应该知道,他作品中难得可以归类的一个特点便是呈现各样的观点,而非给出批判,他所展现的是这个世界及人性的丰富及多样,而非给出某种明确的态度。

▲ 《烈火情人》电影截帧 ©️ Universal Pictures

▲ 《印度魅影》海报 ©️ The Criterion Collection

套用一句马勒的原话:“我总觉得,一旦你试图去说明或证明,你一定会简化作品的艺术性。”这句话也同样代表了VCD娘的立场。下文仅摘抄了部分马勒关于艺术的言论,他人的评价以及《与安德烈晚餐》的一小段台词,希望大家可以从这位多变作者的创作中看到更为丰富的世界:

“我爱的电影是不合符逻辑,也不合乎理性的。它使人心烦意乱,坐立不安,深受刺激。他是一面哈哈镜,观众从哪里可以看到自己。”

“我总觉得,一旦你试图去说明或证明,你一定会简化作品的艺术性。”

“创作剧本的时候,编故事其实并不难。故事剧情这时会发生什么,接着会发生什么,有可能导向什么样的结果。最重要的不过是让创作的文本尽可能地真实而已。”

“我发现(电影中的)可预见性逐渐成为(拍摄)法则,但是我却恰恰相反,我喜欢打破观众观影时的连续性。”

“电影人从不是为了后人而拍片。我们创作所使用的纤维素和化学染料并不会恒久留存而是渐渐褪色,直至两百年后荡然无存化作尘埃。”

“活得越久,越是发现灵感不可信,真情诚可贵。”

——路易·马勒

“我看到了你的名字,我知道你参与了,导演了这部电影,但是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观众

《与安德烈晚餐》对白节选

沃利

“如果你追根究底你探寻它的本质,我认为它整个意义就在于:

让你和工作坊里的人从某些特别的时刻,抽除了每一丝目的性,这样一来,你们就都能体验纯粹的存在。

也就是说,你们尝试去探索这样一种处境,活在某些无为的,脱离目的性的时刻。

而我认为自己只是单纯的排斥这种观点。我就是不能认同有哪些时刻你什么都不用做。

我觉得,行动是我们的天性。我们就应该有所为。

我觉得目的性存在于我们根深蒂固的人类基本构造中,说我们应该抛开它生活就像在说 ,一棵树要抛去根茎枝蔓一样。

可是,如果没有了树枝或根,它就不是树了,它只能是根木头。”

安德烈

“沃利,很可能总是跃跃欲试,要做什么的同时我们的内在已经完全死亡了。

你做的所有的一切是因为你真的感到一种迫切的冲动呢,还是仅仅机械地去做?就如我们之前所说的那样。

因为我确实认为,如果你只是机械地活着,那你必须得改变你的生活了。”

*本文关于《与安德烈晚餐》的拍摄信息来自于刘捷论文《类型中的作者——路易·马勒》

 5 ) 《与安德烈晚餐》:谁在听我们谈话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5373.html

一个是失意的戏剧演员,一个是失踪多年重新出现的戏剧导演,当他们再次见面,晚上七点开始的晚餐似乎和他们的身份有关,从而具备了某些疑问:为什么安德烈失踪之后会重新出现?他在这几年做了什么?当肖恩接受邀约,如何化解多年不见的那种紧张感?他们会相谈甚欢还是不欢而散?当这些疑问变成了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对话,变成了再无情节的叙述,戏剧性其实已经慢慢取消了。而路易·马勒用影像的方式展现一次谈话式的晚餐,在自我叙述、观点交锋中似乎在提出另一个卡佛式的问题:当我们谈论生活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不是纪录片,是剧情片,人物逐渐登场,环境渐次展现,场景逐一展开,但是在几乎纯粹的谈论中,或者情节,或者冲突,都变成了次要,安德烈对面是肖恩,肖恩的对面是安德烈,一部电影是他们的舞台,而身为戏剧中人,他们似乎在解构戏剧本身。当所有一切的元素都在慢慢消失,两个人的谈话几乎成为了戏剧本身,那么,在这场戏中,谁是他们的观众?或者这个问题可以换一个问法:电影是不是必须为观众留下位置?

一开始电影为观众留着的位置是明显的,纽约的街道上慢慢走过来一个人,中年的肖恩已经秃顶,在一个垃圾桶为前景的镜头里,似乎隐含了肖恩并不如意的生活状态,而他的独白证实这一境遇:“剧作家的生活很艰辛,他没人们想象的那么好。”10岁的时候生活在上流社会,而36岁的他却要为生活奔波,肖恩曾经是个编剧,但是写出来的剧本没人来演,后来自己成了演员,依然没有什么观众,甚至自己的女友黛比,为了生活一天要做3次服务生。所以对于肖恩来说,每天的生活就是如何赚钱,如何维持生计,在他的世界里,戏剧无疑变成了谋生的手段,远离了曾经把戏剧看成是精神生活的状态。

这是戏剧的一种堕落?肖恩的独白揭示了自己的状态,而这是戏剧遭遇的第一种境遇。而这场被邀约的晚餐是把戏剧带向了另一种境遇,肖恩把这次晚餐说成是“古怪的事”,因为安德烈失踪多年,曾经他是一个戏剧导演,第一部戏推上舞台的时候把观众震惊了,但是后来却离开了舞台,据说去远方旅游,有一种传说是安德烈在西藏和树交流。对于他来说,安德烈的生活是神秘的,所以肖恩赴约其实想要解答自己内心的疑惑,更在于用自己的眼光观察另一个戏剧人的生活。当他来到饭店,安德烈还没有出现,而且空余的座位也没有,于是肖恩在一旁等待——这似乎也是一种暗示,就像他的戏剧生活,没有观众,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座位。而当安德烈出现,友好地打了招呼,在稍许的等待之后终于有了自己的作为,于是,像两个登上舞台的演员,开始上演和自己有关的戏剧。

安德烈侃侃而谈,他几乎就是这场谈话的主角,从和波兰导演葛罗托斯基一起排练一个40人参与的森林即兴演出,说到大家讨论“集体迷失”,从狂野迷乱的舞蹈,到“人体万花筒”的演出,从森林里的仪式谈到万事万物相通的感觉,从《小王子》的故事谈到超现实主义的杂志,从日本僧人谈到口技表演艺术家,从一次“活埋”的体验到母亲逝世时的感受……安德烈几乎没有中断,他顺着自己的思路讲述着,在此期间,肖恩一直在认真地听,或者点头,或者微笑,或者拿起酒杯,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把安德烈的叙述看成是一种口述的戏剧,那么肖恩则是观众。

叙述者在电影中,观众也在电影中,这里就会有一个问题:观众在电影中,是不是真的是观众?而其实,肖恩更像是倾听者,他和安德烈组成了一种关系,而这个关系组成了一种整体,它依旧在戏剧里面,而真正的观众应该在戏剧之外、电影之外的,从这个意义上将,路易·马勒似乎并没有为观众空出其应有的位置。而随着安德烈叙述的深入,肖恩也参与进来,他说到了自己又一次演出时穿上了猫的道具,说到了集体活动中存在的敌意,说到了生活本身成了比戏剧更具有戏剧元素的存在,说到了生活的习惯性,说到了纽约冬天的电热毯,说到了自己总是宽容别人,说到了“昨晚的咖啡只要没有蟑螂还可以继续喝”的生活,也说到了科技发达之后人们还是会相信“幸运签”,如此等等。但是一个明显的变化时,起初是安德烈在叙述,当肖恩加入进来之后,两个人的观点开始交锋,于是,观众在电影中似乎也缺席了。

但是路易·马勒却没有真正取消观众,当肖恩在叙述的时候,镜头对准肖恩,而远景则是墙上的那面镜子,在镜子里,安德烈正在听他讲话,一个是在镜子外的肖恩,在说着自己的经历和感受,一个是在镜子里的安德烈,在听着肖恩的叙述,镜子外和镜子里,在路易·马勒的镜头里形成了一种非常奇妙的对应关系,仿佛他们就处在一种空间里,而安德烈就是在肖恩讲话是成为双重的听众:现实中肖恩对面的听众;路易·马勒镜头里的听众。除此之外,当两个人谈话的时候,马勒的镜头里是后面的柜台,以及在柜台前的侍者。两个人谈话,两个人也在用餐,所以饭店的场景里提供了潜在的听众,他们有时会走过来端上他们点的菜,有时会收走他们的盘子,而最后当安德烈和肖恩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饭店里的客人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他们两个人的饭店更提供了被他人听见的最大可能性。

路易·马勒似乎就是在表达这样一个观点:无论他们的谈话多么自我,多么漫长,多么跳跃,但总会有听众存在,安德烈和肖恩是彼此的听众,饭店的侍者是潜在的听众,而当听众存在,路易·马勒的电影里也必定会有观众存在。但实际上,路易·马勒一直在强化观众的内在化,也就是说,这些观众都是电影的一部分,无论是镜子里的倾听者,还是身边的侍者,无没有脱离电影场景,而路易·马勒设置的这些内在化的观众,只有一个目的:为整场谈话服务。

安德烈和肖恩同样是戏剧人,他们面对的是戏剧的不同境遇,所有的经历,所有的感想,其实都只有一个主题:戏剧到底如何生存,而这个戏剧本体论的问题关涉的是更深刻的主题:人该如何生存。安德烈说到的波兰森林里的即兴创作,“人体万花筒”般的表演,“活埋”的体验,以及日本僧人、口技表演艺术家、印度造旗人,以及苏格兰芬德霍恩村民和动植物说话,苏格兰数学家洛克打破习惯的做法,等等,似乎都在阐述他的一个观点:现代社会已经束缚了人类的灵性,人活得像一部机器,所以必须用其他的方式寻找自我,“在森林里和40个人在一起是很有趣的”,是一种走向自然的回归;“蜂巢就是8点钟的时候一百个陌生人走进同一个房间”,是一种敞开自我言说的权力;“活埋的体检就像必须独自完成死亡”,是一种去除了预知地接近生命状态……安德烈在体验特殊的戏剧,“戏剧只有一个观众,那就是我自己。”而从这个自我天性出发,他认为生活就不应该被我们所认为的“习惯”所左右,而是用某种圣礼将它释放出来。

安德烈的种种经历是奇特的,它更接近于某种超脱,甚至有些极端,一起都在远离纽约的现实,都在远离成规的生活,他说到有个百万富翁哈利菲尔德,每天吃鸡肉,天天都活得很开心,结果导致身体缺乏营养活活饿死!所以,在这样一种被习惯绑架的生活里,每个人都失去了自我,在集体迷失中成为一部机器,他们行尸走肉,最终的生活、戏剧都变成了表演,所以他一针见血地指出,纽约就是我们自己建造的集中营,自己居住的监狱,现实中的角色都是虚构错位的,我们每个人都是迷失的疯子。

而肖恩的观点似乎并不偏激,经历也没有什么奇特,在他看来,生活就是习惯,就是秩序,就像自己从来不想打破僵局,即使在某次演戏中那件猫的道具穿起来发不出一点声音,而别人还在嘲笑他,对于此种敌意,他一方面说自己穿着戏服根本听不到,另外一方面则解释为:“敌意只是以往某些体验中惨留下来的东西。”所以他宽容别人的讥讽,甚至认为这是自己成为一个好人的前提。尽管生活有些窘迫,但是肖恩并不认为会像安德烈那样选择“逃走吧”,而是尽自己的努力去谋生,而且在他看来,每天的生活都在变化,也都充满了乐趣,妻子、孩子、报纸、电热毯,甚至幸运签,都是生活的一部分,或者这才是真实的,“行动才是我们的天性。”

一个是在远山近水中发现精神自我,安德烈建造了一个灵魂舞台,就像森林里40个人在一起的即兴创作,大家围坐在一起,没有剧本,没有指令,没有主题,完全靠自己心里产生的冲动行事。一个则是相信活在当下才能知足常乐,肖恩就是在每天的奔波中演出人生的戏剧,即使困顿,即使迷失,也是生活的本真状态,而这正是戏剧需要的东西。当两个人各自阐述,各自倾听,似乎在不贬低只讨论的氛围里,的确会忘记了别人的存在,所以这是一个自足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甚至晚餐也变成了背景,所以最后在侍者的提示下,他们才发现早已经没有了其他顾客。

自足的场景,自足的谈话,真的不需要观众?那么,电影之外的观众也可有可无?路易·马勒似乎是按照这种逻辑来拍摄电影,但是当两个人侃侃而谈,近两个小时的电影时间几乎就是物理时间的呈现,当餐厅里没有了其他客人,电影之外也可能没有了电影观众——虽然两个人的谈话涉及到人生、科技、城市,涉及到战争、集权、人性、死亡,涉及到自我、异化、灵魂,涉及到海德格尔、存在主义、希特勒,在戏剧、哲学、宗教的世界里高谈阔论在、纵横捭阖,但实际上在几乎机械式的镜头语言里,路易·马勒去除了几乎一切的电影元素——除了最先开始的街头场景,除了在谈话中现实和镜子的互文,两个人的谈话,不如变成一出广播剧?甚至在没有形象的讨论中,安德烈讲述的森林奇遇、活埋故事、日本和印度的经历,更可以激发听众的想象力。难道路易·马勒如此先锋和实验的意义,仅仅是为了展示肖恩和安德烈的具体形象?一个是秃发了的36岁男人,一个是清瘦地像是在世外生存的神奇之人,在对应他们各自的经历和观点之外,似乎也再无其他意义。

所以,路易·马勒安排了这一场对话,设计了这一场景,仅仅是制造一个自足的空间,不需要冲突,没有情节,当然更不需要观众,而当一切都在这样的非电影叙事中展开的时候,其实只有一个叙述者,一个听众,他就是路易·马勒自己,就像安德烈说到的波兰森林里排演的一出戏剧,题目就叫“oneself”:“你就是你自己的角色,没有提供藏身的人,你在替自己发问……”

 6 ) 隔行如隔山,我祝她成功吧。

很有一些鞭辟入里的精彩发言,整体还挺有意思的,但我短期不想细看第二遍。 一位安德烈的拥趸组织观看了这场电影,定的关键词里有拉康,我就想从主人能指的角度切入,因为很明显在沃利遵守世界的诸多规则时安德烈在反思和试图超脱它。但我先说了一句安德烈有点傲慢,就被说了一脸没看懂、普通又自信、和主人能指没关系、安德烈最谦逊啦balabala,然后没有再给我发言的机会,嗯嗯。 咱安德烈一副老钱打扮,贵价餐厅是哥的食堂,人生充满奇遇,那本《小王子》就是他天选之子的佐证之一,但他以舒适会让人失去对现实的感知(大意)为由反对潦倒的沃利在冬天使用电热毯。

后面那个电影组织者说沃利被安德烈改变了,因为他都打车回家感受夜晚的城市了,那我也能说是安德烈拉着人家聊太晚没地铁了(没有真这样认为)。

安德烈有太多理论层面的东西,不是说有错,但确实他直接忽视了沃利真实的生活困境,太多自顾自输出观点。他是特天真完全不懂吗?最后那种样子去结账,侍者中间几次上菜,他“扮演”起自己的社会角色完全得心应手,而沃利生活里的不舒适还需要去寻找吗?富人对穷人说出“别有风味,何不食地瓜叶子?”怎么不算一种傲慢? 我们这位组织者是搞女性主义研究的,2022颇为拿得出手的方向一枚吖,不知道她是怎么理解女性主义生活里又是如何在践行,我希望她作为收了门票的组织者别一脸曲高和寡观众都蠢钝如猪高雅学术电影被我们下里巴人看真是暴殄天物了,以及至少能耐心听完观众的发言。

 7 ) 印象最深的10分钟对话

本文有剧透。

从麦基的书上知道这部电影。
在有一个章节,麦基说,平均下来,电影的每一个场景不能超过两分半,否则节奏就会太慢了。说完这句话,他就说起了这部电影。乍眼看起来的话,对话那个场景长达1个多小时,似乎就与麦基说的原理不符合了。但麦基却说,观众的想象力构建场景的能力是无穷的,Andre 和 Wally 的对话更像是在讲故事,这些故事成了看不见的场景。

读到这里,我很好奇,找来了这部电影。

电影里信息太多,我有点消化不过来了。
但有十分钟的对话让我印象深刻:

(1) 1小时37分左右

Wally说,Andre 的有一种行为让他感到困惑,为什么 Andre 和他的那些朋友,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都尝试去去除目的性,追求一种纯粹的存在感。他觉得,人的本性里就是有目的性的,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

Wally举了一个例子,他说自己在家里,如果无所事事(也就是说的没有目的),就会找本书来看(于是有了目的)。

Andre反问道:那如果 Debby(Wally的女友)也在呢?

Wally 惊讶地说,也是一样的,他可能会和女友聊天,或者各自干各自的,为什么一定要追求仅仅是两个在一起,别无其他的纯粹状态呢?

Andre又反问:因为那种状态让你觉得紧张吧?

Wally激动地说,他为什么觉得那很让人紧张,他只是觉得那很可笑。

Andre就讲起了一个故事,当他去西藏的时候,住在当地的农场里。晚上的时候,大家会聚到一起喝茶,如果没有任何事情必须要说,大家是不会对话的,就静静地喝自己的茶。如果你想要做什么事情,你应该是要有动机的,但是如果你没有,而你却总是想要去做,那你就得想想了,你是否只是机械性地习惯在做。如果真的是那样,你得想办法改变你的生活了。


(2)1小时40分左右

其实就在上一段对话之后,我听到了另一段有趣的对话,大多数内容是 Andre 一个人在说。

Andre 说,如果和一个人(指她的妻子)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人们会说,浪漫都会退去,这本就是这样的。但他完全不同意这一点。他觉得,你需要非常坦诚地持续不断地问自己,你的婚姻还是婚姻吗?这是一件非常令人恐惧的事情,你可能会发现,你曾以为你是在生活,你却实际在表演。

Andre 说自己曾经一直带着妻子的照片,时不时会拿出来看一下。以前他一直觉得,那张照片里,他的妻子很漂亮,很性感。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觉得,照片里的女孩其实很迷茫,脸上带着忧伤。他说,恍然发现自己以前从没有真的看懂那张照片。他开始发现,自己是个机器人,在自己的生活里表演。扮演着丈夫、父亲的角色。以前,他甚至演得太好了,不允许自己生气,好像在包容一切。但是,现在不同了。他会对孩子和妻子说,你们太让我生气了。他也允许自己去想一种可能,如果余生不再和妻子一起过呢?他庆幸地发现,自己是多么地想和妻子共度余生。这样思考是有益的,他的行为不再变得像个机器人,按照他说的,变得有了动机。他说自己学会了怎么去对另一个人作出反应,意思好像是说,去看看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再给予反馈,而不是机械性、习惯性地去反应,从而成了一个演员,也欺骗了自己。




最后说点其他的。
在两人所坐的餐桌旁,其实有一面镜子,时不时镜子里会反照出 Andre 的脸,在IMDB上看到有人说,这部电影不是在餐厅拍摄的,而是在一个摄影棚里。而这面镜子很重要,它让地点更像餐厅了。




 8 ) 话痨电影的极致

             

要说话痨电影的渊源,我可以不怀好意的把它推至古希腊戏剧中独有的歌队。舞台上歌队的吟唱原本承接着古希腊戏剧产生之前的诗歌,只是到了公元前五世纪,埃斯库罗斯把演员增加到两个人,戏剧冲突产生了,索福克勒斯再加了把劲,把演员增加到三个人,个性和矛盾彰显了,可怜的歌队却不得不从中心位置移到场外,沦为剧幕转换间的齐整歌声。歌唱着的“话痨”或正义凛然或伤痛欲绝,三位一体的唱出作者、人物、观众的心里话。

因拍出《拉孔布•吕西安》而不得不离开法国的路易•马勒,到了1981年,这位新浪潮的开山人物可能反思已久,也想要和这个世界谈谈,不过他不是拿出一本不上道的小说,而是拍了一部《与安德烈晚餐》,电影情节几乎没有,只是两位老友见面吃饭,电影对话多得惊人,除去片头片尾少量独白,你来我往的谈话贯穿始终。

电影由华莱士•肖恩扮演的沃利赴约开场。作为一名资深舞台剧演员,长得像个可爱小丑的华莱士•肖恩大概专长就是在电影中侃侃而谈,他也出现在伍迪艾伦的电影中,话痨特质不容置疑。沃利的内心独白三言两语就把自身特质交代清楚。混迹于演艺圈,开始是做编剧,编出来的戏没人演;只得亲自上阵做演员,结果更落得没人要。年轻时的他有钱有闲,生活舒适如同贵族,艺术和音乐就是世界;现在他已经三十五岁,事业不前生活窘迫,真正的从肉体和灵魂上成为了一个无产阶级。

与沃利被现实生活打击的匍匐在地不同,朋友安德烈则仿佛永远矗立云端,在理想生活中悠游自在。安德烈清隽消瘦,外表上看很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曾经是前卫导演、戏剧界红人,更难得的在混乱演艺圈拥有幸福家庭,后来却放下事业离开家庭外出游历。安德烈的行径让人困惑不解,路易•马勒只用一件小事就把谜底揭穿。安德烈在看了伯格曼的《秋日奏鸣曲》后哭泣不已,因为剧中有句典型的文青拗口自白:我可以永远在我的艺术生活中生活,但是不能在我的实际生活中生活。

安德烈的讲述占据了电影的前半部分,应该说塑造这个人物的尺度非常难以掌握。因为在常人眼中成功人士总归是戴着面具做人的可怜虫,一朝远离世俗返璞归真,要么像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想换点青菜豆腐的大款般只是装了又装,要么就是想方设法在为自己的人生续写神话再造传奇。幸好剧本的精心编排、演员的深厚功底避免了让安德烈在言谈间流于浅表,在他真挚絮语背后层层推进的展现出追求真实自我的勇气和艰辛。他先是奔赴波兰的森林排演一出新剧,该剧的主题是“oneself”,说白了就是让人们在舞台上做自己。该剧告终后,安德烈外表憔悴得让人以为他是刚刚走下战场,他却如洗礼般体悟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活着。接下来,安德烈讲到了一系列关于《小王子》的巧合,虽然玄之又玄让人咂舌,但他却如同遭遇神启,宇宙和世界对他而言不再是单纯的物理和数字,已具有了寓意和使命,让那个刚发现的“自己”充满意义。

重新回到纽约的安德烈,发现人们不过如没有意志的机械一样在生活。友人间的聚会只是空谈,无聊的话语就像浮在水面上闪着丑陋光斑的油腻,一闪而过却不能沉浸到彼此心灵深处给予关照;熟人间的问候更像是浮光掠影,对着表象打哈哈,真正的推心置腹相互了解永远败给对黄段子和秘闻轶事的兴奋;人们抡起自己人生的小算盘打得稀里哗啦,为了不远处那点蝇头小利拼死忙活,毫无反抗的沉陷在固有习惯中,永远只看到事关自己身份地位的局部真理,丧失了对整个世界的感知和反思,所谓生活,不过是另一种集中营的再造。安德烈的谈话中夹杂了一个不太可信的故事,反而可以作为他真实认知的一个注解:有个百万富翁喜欢吃鸡肉,于是她天天吃鸡肉,天天都活的开心,结果导致身体缺乏营养活活饿死!所以,不能清楚的认识到我们自己,即使兴高采烈,亦如行尸走肉。

安德烈一番神侃直至大餐所剩无几的时分。甜点将至,沃利代表的在现实生活中摸爬滚打的小人物才得以登台亮嗓,也许在导演眼中,现实生活不过是盛大理想后边角余料。成功人士或天才怪杰追本溯源厘清生活真相无可厚非,有钱人有财力有底气对生活作壁上观,能人异士则凭借天赋异禀刻薄和嘲笑众生庸碌。可是,常人日复一日呆板生活却也蕴含了说不出口的苦衷和翻不了身的无力。沃利一出声,就把观影者从十万八千里的虚空拽回平地,他的谈话平铺直叙烟火气十足,就是在“衣食住用行”上面翻来覆去,账单、支票、租金、咖啡、伴侣,平常的就像我妈在唠家常,甚至总结陈词也并无二致,人们能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言下之意是,不是人人都能够达到安德烈的高度,大多数人因为资质不够或者能力不佳,为了要苟存于世,他们只能放弃攀爬珠穆朗玛峰而脚踏实地的呆在原位。

但是不要以为只走平常路的普通人就不知道珠穆朗玛峰。甜点上桌,沃利跟随安德烈的谈话节奏讨论了科学兴盛对整个世界除魅的影响,间接反驳了安德烈想要将世上事务赋予神意的救赎方案。《小王子》和安德烈生命的偶合也许只是一场盲打误撞的笑话,宇宙和自然的法则可以化约为一堆公式和数字,并非是为了指引我们的生活而存在。我们已经不是生活在凭借海龟跌倒就不再派出军舰的时代。既然无法回到诸神统治的世界,我们的存在只是存在,空余下的只是选择的不同。沃利的这番谈话有着存在主义的视角,最后还抬出了海德格尔的大名,无论是误读还是妙解,在电影即将散场的时刻,我们看到普通人努力的深刻了一把。这场谈话没有谁胜谁负,安德烈理想中改变世界的巨人可以催生出希特勒这样的怪胎,沃利追求的立足现实相互容忍与沟通未尝不可开出一个世界大同。

这部几乎全是吃饭交谈的电影居然拍了三个月,足见导演的用功之深。庸常如我,一厢情愿的把它理解成我与另一个自己的心灵对话,也就是现实生活中的自己和理想中的自己面对面交谈。比如沃利逃避这次晚餐已经好几年了,等到实在没法回避时才去赴约,现实中的自己因为惨淡生活而无法直面理想,采用鸵鸟政策大概是所有在现实和理想中纠结的人都遇到过的。好心的路易•马勒没有犀利到底,留下个圆满的结局让人安慰。我和我的晚餐,即使饭毕梦醒不得不与理想挥别,至少是由理想主义者买单。

 短评

what does it mean to be a wife? 安德烈最后那句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刚说完 钢琴声响起 思绪飘散~

7分钟前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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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前不久我要“破解虚像”;正如一些人就算有机会停下来,ta们也不敢;发呆与无所事事也是一种能力;感到虚无,也说明敢于思考,敢于真正花时间精力面对孤独、死亡、以及肮脏不堪的自我;但行动上不虚无也是一种珍贵能力——给自己找目标和乐子;无论在恍惚,还是在孜孜不倦忙忙碌碌——请相信,实际上没有一秒是“白白”度过的,而且,就算“白白”又怎样?大约几十年后,你有比几十亿年还大的几十亿年飘荡在宇宙中;双方的理论不是非黑即白,我根据现阶段的状态都有赞同和反对的部分,比如我赞美科学,因为科学可以自我推翻,科学让我尽力把握基本常识去认识世界的某些本质。我也赞美无目的地去感受、体验,这是真正不被任何——如虚荣或惯性的观念/所谓的责任/社会身份牵着鼻子走的时候,深刻看看自我德行和德性。忘我是奢侈的,不应对此害怕。

10分钟前
  • 👹綠大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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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这顿影史上最著名的晚餐确实有点挑战我的耐心了。所谓晚餐,其实是两个人的一场高端的、思辨的对话,安德烈是这场对话的主宰。与其他单一场景电影不同,该片几乎没有情节或者戏剧冲突,纯粹就是一场东拉西扯的对话。这是一部实验性作品,也许很少人会认真看完,但其已经且必定对后世影响深远。

14分钟前
  • Cly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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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马勒对各类电影风格的尝试真的有点定向越野似的, 但每个新的体裁都做得这么体面,我也不抱怨什么了。这部存在主义危机对话片,有理论性也不乏诙谐,至少英语片里我是还没看过更流畅的。

18分钟前
  • Curt Dun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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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上是两个老男人喋喋不休,但观众却可以看到荒山、丛林、坟墓、僧侣,看到假象之下的荒谬、幻想之后的庸常。所谓剥除陈词滥调的“里世界”.....影片拍摄看似不动声色,却四两拨千斤,微妙动人至极

22分钟前
  • 一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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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马勒最具实验精神的影片之一,一场2小时的2人话唠戏。一个脚踏实地信奉科学活在当下知足常乐,一个追寻远方寄情山水愤世嫉俗钟情超验。谈话内容以戏剧、当代人的异化与物化及精神家园的丧失为核心发散。不拘泥于正反打,机位变换、节奏把控、镜像借用与后景服务员让影片于沉闷中超拔出来。(8.5/10)

27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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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的观点很变态:都市是我们自己建造的集中营,我们都是机器人。现实中的角色都是虚构错位的。这个人是个疯子 或者我们是疯子。最后奏起的萨蒂的裸男舞曲太妙太妙了!!!

32分钟前
  • 小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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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的会话电影,却没一秒觉得闷,镜子弥补了安德烈多数时候侧对镜头的不足

36分钟前
  • ζωήι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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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无意识群体舞蹈与《小王子》驯服主题与纳粹之关联;跟日本和尚一同在沙漠里吃沙直到在探讨计划生育的教堂里看到紫色巨大神秘生物;从不幻想做梦的数学家遇见了潘神后找儿童文学作家用海岩筑造UFO教堂停机坪;所有城市居民都同时是狱卒与囚犯建造出一个自己想逃出的巨大牢房;寻找真理的话在隔壁雪茄店与在喜马拉雅山顶并无实质区别;恐惧沉默与静止是怕暴露本体虚无人间失格;外遇是为不安中寻找稳定立足点,长久情感关系才是驶向未知海域,夫妻亲子称谓只是前人虚构出的幻想海图……美妙诗意的俩佬晚饭相谈,Wallace Shawn 和 Andre Gregory 真戏精瑰宝

37分钟前
  • kyleg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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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像是看完一本书的感觉。仅有的二人谈话虽单调却深厚。

41分钟前
  • 僵尸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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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我就把电热毯热了,然后感冒了又买了一床

46分钟前
  • Cr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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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对话的影像来代替文字,但是书需要慢慢读,电影却必须用思维的速度跟上说话的速度,话语的力量被削弱了,那些奇妙的经历最终也还是只能通过想象去触及。而奇妙的是,当最后两个人的观点产生冲突时,才呈现了完整人格,这意味每个人的人格都不完整所以选择无论怎样的生活都是一种自由。

47分钟前
  • 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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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think that kind of comfort just separates you from reality in a very direct way.哲学家追求完整,普通人追求舒适。路易马勒追求极致。爱死电影的文学气质。

48分钟前
  • 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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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安德烈相信思想高于物质,肖恩则代表实用主义,分享着跑去波兰森林与巫师共舞、日本和尚一根指头支撑身体倒立的奇妙见闻,再到戏剧观念、人生哲理的争辩;发挥演员个性和控制语速、细心调度的反应镜头、减少侍者其它顾客掉入场面的取景,这些手法使观众脑内参与到俩主角谈话内容所形成的画面感。

51分钟前
  • 火娃
  • 还行

这样的剧本似乎不是写而根本就是聊出来的。从奇幻故事到联系生活最后推向哲理高度。一气呵成。像极了之前修的一门课。晚上六点到九点四十五。教授进来胡乱点个名就开始幽暗的灯光下各种玄聊。现在想来那是至今最有启发的一节课。每次下课都似乎能写个剧本。

52分钟前
  • 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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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point还挺引人思考的,spiritual那些倒不太感冒。镜子用得挺有意思。他俩都吃的好少。。andre gregory是harvard的,活人被埋那段居然说是在richard avedon的乡间房子。avedon在非洲曾被人偷掉一只鞋,还曾随身携带防身喷雾结果不小心在20世纪fox的董事会上引爆了,这两件事都成了大吉岭的素材。

56分钟前
  • 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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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各处的糟心新闻和外面的寒风阴雨终究同我无关,在开着暖气的房间的躺椅上,我舒适地看完了这片——每到周末无所事事时就想着得看部片子,因为我脑袋空空,不做些什么令我焦虑——真精彩,我打开豆瓣写上短评标记,履行一个文艺青年电影爱好者的角色设定。【觉得自己很像华莱士,也许很多人也一样

59分钟前
  • Zig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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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天川普总统的大形势下,这种电影会被无情的嘲笑。可这就是知识精英们的日常啊,这种思考、讨论、分享并没有妨碍到谁啊?这些对生活、社会的思考可以说是这些知识分子的日常思维训练吧。2. 以前这种方式拍电影的有很多,伯格曼就是杰出代表,现在就只剩伍迪艾伦、林克莱特了。3. 不重复自己。

1小时前
  • Sabr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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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印象最深尬聊的电影就是濑户内海,不过毛头小子的尬聊终归是流于青春迷茫的絮絮叨叨。昨天看了十几分钟许知远和李诞边吃边说互相嫌弃的尬聊,那真的是尴尬。又想到圆桌派几个老友觥筹交错借酒抒情的尬聊,终于多了几分陈酿。以上的尬聊相比于本片则都成了小儿科,想着有一日也能如此,足矣足矣~

1小时前
  • Fleurs.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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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迪艾伦如果哪天修炼进入了新境界应该就是这样:话痨却不无聊,台词的轻微私密性会让人有很强的参与感甚至是介入谈话的欲望。Abed你就是Andre化身,拜完这片让我再拜你一下。

1小时前
  • CharlesC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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